李原想要打開木匣子,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因為在思考事情,所以李原臉的神色有些心不在焉,坐在他旁邊的徐芷兮看出了李原的臉色不對,于是關心的問道:“靈均哥哥,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呀?”
“啊,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李原溫柔的回答道。
“是很憂愁的事嗎?如果是的話,可以和芷兮說說,看看能不能夠對靈均哥哥有所幫助?”徐芷兮真的是很會說話,她不強迫李原,但是她如此說的話,李原會很愿意說出來的。
“也不是什么很憂愁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夠說的事。”李原笑道,“昨天那個孤狼劍客,名字叫做天行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天行家的人。”
“天行家?”陳靈鏡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她不記得是在哪里聽說過。
“天下的姓氏之中似乎沒有這個姓氏?靈均哥哥,這個姓氏有什么特殊的嗎?”徐芷兮問道。
“師娘,師尊所說的天行家,原本應該姓天。但是在晉朝的時候,天行家的老祖因為不滿天家的人畏懼北方的敵人選擇南遷,于是便自立門戶,創立了現在的天行家。”孟子虛解釋道。
“前隋的時候天行家有些沒落了,但是如今看天行飛的表現,天行家會再度的崛起,哪怕是恢復到天行家巔峰的時候,成為武林一大世家也不是不可能。”李原在心里覺得天行飛對自己的胃口,他的冷靜,他的直覺,他的雷厲風行,真的是完美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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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靈均哥哥,既然如此的話,天行飛為什么要偽裝成一個雜役呢?”徐芷兮問道。
“這個我暫且不知,今日離別之際,天行飛曾交給我一個木匣子,就是昨日他在鐵一雄身搜到的。剛才后來的客商曾說路途中見到法家之人的尸體十幾具,估計就是與這木匣子有關。我想要打開此物,但是這畢竟是別人之物,我怎可越禮。”李原雖然不是什么儒門弟子,但是也是受到過貴族教育的。
“靈均哥哥,這么做是對的,天行飛把此物交給你就是信任你,你要對的起他的信任。”徐芷兮頷首笑道。
聽到徐芷兮如此說,李原是徹底的打消了想要看一看匣子里面裝什么東西的心了。內心的玉望,內心的好奇,如果不阻止的話,將會使人成為魔鬼,唯有自制才是君子之心。
在青州前往洛州的路,儒門等人正在安心的休息。
孔業來到褒圣公的房間里面,褒圣公正坐在床讀書,客棧雖然簡陋,但是褒圣公依然有著讀書之心。
“父親,燕子門唯有燕江飛一個人逃脫了,雖說傳言是鐵甲門動的手,但是鐵甲門似乎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褒圣公合了手中的書,慢慢的起身,“明禮呀,有些事情不能從表面看,現在江湖之人,都同情燕子門。認為燕子門是弱者,但是有人關心過燕子門慘遭屠殺的真正原因嗎?”
“這?”孔業一時之間語塞。
“明禮,這就是你為什么現在還沒有成為江湖年輕一輩龍頭的原因,你雖然身負儒門乘武功,但是你的城府和你的眼界,還遠遠不夠。這也怨我,早年只知道傳授你武功和儒門經典,卻忘記讓你真正的感受江湖了。”
“此事不怪父親,那是父親對明禮的愛護。”孔業急忙俯身說道。
“明禮你這一生如果能有那個人一半優秀,為父就很滿足了,那樣為父就可以很放心的把褒圣公的名號托付給你。”褒圣公的眼神望著窗外,似乎是在回憶,有些出神。
“不知父親所說是誰?”孔業有些好奇,因為褒圣公眼光奇高,若能得到他一句簡單的稱贊,都是當世大才,若是若此夸獎的話,恐怕是不世之才。
“那個人比你還要小三歲,但是武功文采均在你之,乃是不世之才。”褒圣公說道。
“父親如此大才,想必是武林世家出身?”孔業說完,已經在思索五大武林的武林世家中的年輕一輩了,在查找其中的符合條件的人選了。
褒圣公搖搖頭,“他原來不過是個讀書人,他出身不過是商人之家,他家無一人習武。但是他硬生生的在江湖磨礪,終于成為最為驚艷之人。”
“父親,他是何人?”孔業早都已經是無比的好奇,如此之人,如果不知道他的姓名,他今晚都睡不著覺。
“身在紅塵自逍遙!”褒圣公只說了這一句話。這一句話,孔業就會明白。
“逍遙客!”孔業驚呆了,驚呼道:“父親,逍遙客只有二十五歲!”
江湖人都知道逍遙客年輕,可是他們所謂的年輕怎么也是四十歲開外,因為至尊之境實在是太難了。
“他達到至尊之境的時候,不過二十一歲。”褒圣公此話一出,孔業的心臟都是一顫,是被嚇的。
“妖孽,真正的妖孽!”這是孔業離開褒圣公房間的時候嘴里的呢喃。
與此同時,函谷關外而來的道教眾人也在并州休息了。
燕子門之事,他們也都知道了。
道門隱宗天一子,在客房閉目打坐之時,其子黃冠子李淳風就在一旁侍候。
“淳風,對于燕子門一事,你可有何看法。”天一子緩緩張開雙目,微動拂塵,突然問道。
李淳風聞言,沉思一會兒,緩緩說道:“事無對錯,自有緣由。”
“你能看到這一點,已經是實屬不易。”天一子從床起身,拂塵一動,身影一晃已經來到窗前。“法家雖公正,但是以利為前提。儒門雖仁,卻難盡天下。墨門兼愛,但卻無有規矩。唯我道門,順天應人。”
“江湖之事,無對錯,有生死。眼見,不為實;耳聽,不為實。”
“父親,那何為實?”
“當你認為它為事實的時候,那就是實!”
“父親這?”李淳風不明白父親所言為何。自己一人判斷怎能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