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咱們在晉州城的人說,影門的人是在埋伏幽州陳家的時候,被滅殺的,十五人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其中十三人是被極強的真氣震碎心臟而死,一個死于掌法,一個是自殺。”一個身穿黑衣,面色白皙,年紀在三十五六歲的男子說道。
“幽州陳家如此強大?要知道雖然這次影門派出的十五人算不上什么頂尖的好手,但是對付一般的商旅隊伍是絕對的綽綽有余,怎么可能會全軍覆沒?除非幽州陳家中有武林人士。”另一個長相兇惡,黑面男子說道。
“影門中人全部都死亡了,但是那件東西卻不知所蹤,現在只能等到使者到來解決此事。但是我們也不能干等著,派人好好查查幽州陳家,現在他們的嫌疑最大。”一個五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中年人說道。一聽,就知道在這三人之中,他是主事之人。
不知道他們所謂的使者是誰?不過看他們三個人的言語,這使者應該是非常厲害的,地位很高。
此時,在并州李家,氣氛是非常的歡樂,李績帶著他的夫人一起來的,女眷在一桌,男賓在一桌。
有說有笑,推杯換盞。就連李家的仆人臉上都帶有笑意。因為大少爺回來了,他們這個月的賞錢又增加了不少,李燁非常的大方,直接是每個人賞錢一百文,這還不算過年的時候,仆人的紅包。
每年李家過年時候給仆人的紅包就不在少數,絕對是并州城的第一位,每次的年終紅包都相當于他們一個月的工錢。
宴會上,李原提出過年之后,挑一個好日子去長安提親,這個決定全場都同意。李遠揚夫婦是覺得李原結婚之后,有了自己的家,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總想著去江湖。而李績夫婦則是為徐芷兮感到高興,等待了八年,終于是盼到這個浪子回頭。
雖然有些晚了,但是畢竟回頭了不是,回頭了就是好的。
等到夕陽西下,天邊的紅色霞光,映襯出血一樣的顏色,宴席漸漸散去。送走了喝的有些微醉的李績夫婦,李家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李遠揚,李原,李燁父子三人走進了書房。其他的女眷則是在院子里邊聊天。至于孟子虛則是被李夢冰拉著和李家的女眷聊天,雖說臉上有著一絲的尷尬,但是畢竟是大家出身的人,一會兒臉色就恢復如常了。
書房之中,李原只是把自己八年來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下,其中血腥的過程經歷完全忽略掉了,畢竟李原也不想讓家里的人為自己擔心。還有就是自己現在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全都忽略,一語帶過。主要就是講自己這八年來游走九州,游覽西域突厥,熟悉各地的風土人情,了解人生百態。
“兄長,這八年來的經歷,真的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好男兒,真的要走四方!”李燁聽完之后,不由的贊嘆道。
“怎么,你也要學你大哥,到江湖中走上八年,讓你母親擔心八年?”李遠揚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說道。
“爹,我就是說說看,說說看。我這樣一介書生,估計走不到百里就得回家,哪能學大哥呢?”李燁笑嘻嘻的說道。現在李燁有了家庭,有了牽掛,不可能出去走。就算是走生意,也不會離家太長時間,他剛才真的就只是說說而已。
“你知道就好。”李遠揚看了一眼李燁,眼神中警示的意味很濃,隨后又對李原說道:“今天你拒絕崔家,為父心里是同意的。雖然這樣會把崔家得罪的不輕,但是李家也不懼怕他。這里的是并州,崔家的手只要敢伸進來,咱們李家就能把他的手斷掉。”李遠揚的話,說的霸氣無比。這位老人雖然退居二線了,但是卻仍是猛虎,雄威猶在!
李原看著自己這位父親大人臉上帶著一股子狠意,心說:“難道李家還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是我不知道的。或者朝中哪位大員是李家的靠山?”
“我看那崔家今天來勢洶洶,非要和我們李家結親,估計也是家里面出事了。他們的資金鏈出現了問題。”李燁分析道,自從八年前開始接受家里的生意,現在的李燁,絕對是商場中的老油條。
“我聽說,崔家在北方的生意,受到了一點挫折。今年的收益不是特別的好,再加上家族之間的競爭,崔家可能有些吃不消了。”李燁又接著說道。
李遠揚聞言,喝了口茶,有些譏諷的說道:“博陵崔氏分支太多,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各房之間,也是相互使絆子,競爭手段是非常的低劣,什么招數都用,再好的家業,估計也會讓這群家伙內耗光。家族的內部競爭是必要的,但是合作更為重要,可惜呀,崔家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或許李遠揚現在內心是非常高興的,因為他的兩個兒子,一直都是兄友弟恭,從來不將權力放在心上。現如今李原回來了,掌握家族權力的李燁也沒有半點的不開心。李燁知道,如果李原想要的話,八年前就不會走。而李原也知道一點,自己如果想要的話,李燁二話不說,就會將權力全部都交出來。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信任。
父子三人出了書房,就看到女眷坐在院子里面在聽孟子虛講述西域的故事,女眷們聽的是津津有味,就連楊氏也是聚精會神。孟子虛本身在茶樓里面沒事的時候,也是聽說書先生講話本,再加上自身的素養也不低,講起來也是繪聲繪色,栩栩如生。
“西域大部分都是沙漠,只有少數的地方是綠洲,商隊走的時候,都得騎駱駝,只有駱駝才能忍受住沙漠惡劣的環境。駱駝的身上有駝峰,里面存貯著沙漠中生存所需要的資源。我和師尊當年在西域游歷的時候,騎著駱駝在沙漠里面整整走了一個多月,才到達所謂的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