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現在還不知道李世民在暗中為他做的事情,他現在需要立刻回到逍遙茶樓,因為有一個人到了逍遙茶樓,一個很重要的人。
剛到茶樓,胡管事就迎了上來,李原忙問道:“情況怎么樣?”
胡管事答道:“穩定住了,只是流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中,過幾天就會醒來。”
“我去看看。”
李原和胡管事走進一間房間之中,這間房間很隱蔽,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無法找到這里。
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散著頭發,臉色蒼白。他的眉毛很粗,顴骨很高,一張國字臉,絡腮胡子,從這些不能看出,此人是一個豪放堅毅之輩。
這個人就是刀狂向天笑。
狂刀縱橫天下聞,刀下盡是惡鬼魂。今朝笑我太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明朝把酒話蒼穹,敢笑蒼天不丈夫!
刀狂向天笑,中原刀界五圣之一,性格豪放不羈,為人疏狂,一把狂刀縱橫江湖,刀下盡是惡人,仗義出刀,江湖留名。
但是就是這么一個刀法精湛,豪放不羈的人,現在卻是躺在了床上,昏迷不醒。
“今天早上,子虛出門去接送貨的車隊,走到半道上發現了路上有血跡,好奇之下一路跟過去,就發現向天笑躺在路邊,渾身都是血。于是趕緊將他背了回來。”
“傷口是什么造成的?”
“是刀!”
“什么,是刀?”李原的雙眼一瞇,這個答案令他想不到。
“我也納悶,這向天笑可是出了名的狂刀,刀法精湛,在江湖上能和他論刀的不超過五人之數,怎會被人用刀傷成這樣。”
“傷口是怎樣的?”李原問道,他想從傷口上猜測出兇手是何人。
“都死橫刀的刀口,傷口主要集中在前胸,有兩道。要不是刀狂的反應夠快的話,再深一分,刀狂就活不下來了。”胡管事答道。
橫刀,也就是后世所稱的唐刀,隋唐時期的主流制式。直刀的一種,一邊開刃。打造方法繁瑣,堅韌無比,具有破甲,穿刺,劈砍多種作用。是唐代刀客的主要用刀。
“能傷到向天笑的前胸,看來向天笑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刀客。就算是中原武林的其他四位刀圣前來,單論單的來,也不可能就這么的傷到向天笑的前胸,還是兩刀。”
“而且看傷口,應該是一人所為,一個如此高強的刀客,江湖上卻沒有名聲,真是奇哉怪也!”
“胡大哥,你剛才說向天笑的傷口在前胸,是不是靠近心口的位置?”李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問道。
胡管事答道:“確實是在靠近胸口的位置,老爺是如何得知?”
李原走到一個椅子旁邊坐了下來,說道:“只是猜測,因為長安那七起兇殺案,死者都是被人從胸口貫穿,隨后斃命,所以我才猜測,向天笑是不是碰到了兇手。看來,果然如此。”
“他才剛進長安城就碰到了兇手,這絕對不是什么巧合?”胡管事說道。
李原盯著床上的向天笑,眼中精光一閃,“當然不會是什么巧合,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到長安!”
“對了,胡大哥,今天震兒來了嗎?”因為李原直接是從后門進來的,并不知道李震來沒來。
“來了,子虛在看著他練功。等到再過一個月,他的基礎就打的差不多了,到時候老爺的劍法,就算是有傳人了。”胡管事笑著說道。
“你知道嗎?昨天夜里,李府里面出現了一個刺客,而且這個刺客用的也是刀。”李原的手輕輕的在桌子上敲著,那是一種特殊的鼓點,很輕快。
胡管事也找了個椅子坐下說道:“難道和打傷向天笑的是一個人?”
李原搖搖頭:“不是同一個人,去李府的那個人,刀法雖是一流的,但不是頂尖的,他出刀的方位雖是人體要害,但是范圍太廣,不是頂級刀客。”
“會不會是莫風言?”胡管事猜測道。
“也不會?莫風言那一日被我重傷,就算再給他一周,他也恢復不好。而且就算他恢復了,剛剛領悟了刀意的他,刀法也達不到那個程度。”
“看來,老爺是有猜測了?”
“我只是希望不會是他。”李原言語中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不會是那個人。
胡管事沒有接著問,因為李原的答案,已經說明了一切。
逍遙茶樓的后院,其實說后院也不對,因為這里平常沒有人來,只有茶樓中的幾人知曉。更為確切的說,應該是演武場,是平時幾人練武用的。
一個十歲的少年正在拿著木劍練習著最為簡單的劈、砍、刺、挑、撩等最為基礎的劍招。
一下、兩下、三下,李震就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下一下的揮著,汗水不斷的低落,但是他卻未曾擦拭,任由汗水從臉上滑落。
孟子虛站在一旁把玩著手中的玉簫,他的玉簫是紅色的,是上等玉石做的。入手有一種溫熱之感,暖暖的。
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李震,不時的還指導一下李震的姿勢。
大約練了百下,孟子虛就讓李震停下來,“好了,三師弟,你可以停下來,稍微歇一歇。練武講究一張一弛,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
李震聞言,放下手中的木劍,稍微的站了一會兒,才坐下休息。“大師兄,我這什么時候才能學師傅的劍法呀?”李震有些著急了,畢竟每天都是這么枯燥的練習最為基本的劍招,實在是有些單調無聊。
“等著吧,怎么也得一個月,你的基礎太差了。現在是在給你打基礎,如果沒有好的基礎的話,是學習不了師傅高深的劍法的。”孟子虛答道。
“唉,和郭先生說的一樣,都是要基礎,難道我的基礎真的這么差?師兄,你見過師傅出劍嗎?”
“見過,就見過一次。在兩年前。”
“什么樣?”
“自從那次到現在,他再也沒有出過劍!”孟子虛看了一眼李震,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