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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零和一的區別,踏入修行門

  有人說,沒有過夜半痛哭的經歷,就不懂什么是成長。

  有人說,沒有過孤獨的經歷,就不懂是什么是成熟。

  只是枯坐了半夜,鄭道覺得自己有了些變化,說不清道不明,但真真切切的,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最直觀的變化,居然是在化氣訣的修煉上。之前每晚都有的修煉,或者說是誦讀,他的最好成績也不過是誦讀六遍。

  離開村莊的第二天晚上,再次打開化氣訣的他,看到的不再是一個個陌生又熟悉、各自分離的字,而是一篇渾然一體不可分割的法訣。

  一陣不可言說的明悟之中,他入定了,就在去冀州城的官道上,大路邊,篝火旁。

  沒有什么神仙修煉中產生的異象,像是仙氣彌漫啦,枯木生花啦,鳥獸不驚啦,都沒有。

  如果有人在一旁,看到的就只是一個穿著打扮都是農家子弟的年輕人,閉目盤腿坐在火堆旁而已。

  非要說有什么特別,那就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非常平靜,讓人有種不愿去打擾的感覺。

  過了許久,鄭道從入定中醒來,他知道,在這一刻起,他才真正是入了修行了。

  但是,他并沒有特別興奮或高興的感覺,這是為什么呢?

  修仙,就是修這種波瀾不驚的心態嗎?

  起碼這篇化氣訣,修的不是心態,而是實實在在的法力。

  在入定中,鄭道明白了很多,修行上的知識,比如這篇化氣訣名字的由來。

  封神世界中講到神仙,就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九曲黃河陣內十二金仙被破去仙體,打成凡人,描述就是,被削去了頂上三花,破去了胸中五氣。

  化氣訣中的氣,指的并不是這五氣中的氣,反而是三花中的氣。

  人花:煉精化氣,人本由精化而生,故精為輪回種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精不妄瀉,則精滿不思淫,鉛花生矣;

  地花:煉氣化神,人之生存賴以氣,心必空於下焦,無驚無恐,無忿無怨,則氣平順,道暢通,中氣足而不思食,銀花生矣;

  天花:煉神還虛,精氣雖足,無神者,則其體無光,其人無命,故神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執不著,神滿不思眠,常清常醒,則脫殼還虛,歸入虛空境界,則金花生矣。

  人花、地花、天花,又名鉛花、銀花、金花,此為三花。

  化氣訣講的就是,修煉的第一步,煉精化氣的過程。

  他想起前世各種修真小說中層次設定,練氣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返虛期等等,應該就是從這里來的了。

  只是這個封神世界里,并沒有后面那些層次,就只是頂上三花和胸中五氣的修煉狀態而已。

  也許只是化氣訣中并沒有提及,所以他還不知道各層次的名字。

  之前系統里所謂的筑基丹,大概率也只是讓他可以一次入定成功,不至于這么久才能開始修煉,并不是什么能讓人直接到達筑基期的丹藥。

  他現在有了自行成功入定的經歷,后面也就不需要這筑基丹了。

  也就是說,他以后修習化氣訣不會再有門檻了。

  用另一個詞來說,就是他的資質夠了!

  提到修行,就有兩個詞繞不過去,資質和根骨。

  入了修行門的鄭道,也明白了資質和根骨的作用。

  資質,是看一個人能不能入修行,修行能到達什么程度的參數。資質不夠,入不了修行;稍好點,一輩子的化氣期;再好點,練出頂上兩花。就這么一直往下排,直到成就混元大羅金仙。

  而根骨,則是看一個人的硬件條件,修行能達到什么速度的參數。根骨不夠,可能也是一輩子的化氣期。

  但是和資質不夠的化氣期不同,資質不夠的化氣期圓滿起碼法力值是有的,只是突破不了下一階段;而根骨不夠的化氣期,則是法力值不夠多,到不了圓滿階段,一輩子沒有突破的機會。

  就像是一個人上學,前者是高考幾次落榜,后者是高一課程都學不完。雖然都是沒上大學,但一個是考不上,一個是沒有考試的機會。

  一般來講,人的資質和根骨是可以變化的,只是一般情況下變化很慢而且不大。

  能在短時間內改變資質和根骨的情況也有,但都是特殊情況。

  好比資質,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可能一直資質不高,但是有一天家庭慘遭巨變,家道中落,由大富大貴一下變成窮困潦倒,可能這富家子受了刺激,資質就變高了。

  當然這不是絕對,并不是每個人受點刺激就能提升資質的。

  資質能從低變高,自然也能從高變低。再好比一個人從小機智過人,靈性十足,長大后卻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大概率這資質也就變低了。

  根骨這東西,也是一樣。不過和資質偏重心性不同,根骨主要看人的身體硬件條件。

  一個青年人,大概率根骨是要比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要高的。但要是這個老年人整天天材地寶吃著,養生法門修著,可能根骨是比一個先天不足、后天又肆意揮霍的青年要高的。

  打個比方,八仙神話里,張果老吃了千年何首烏就成仙了的故事,就可以看成是這何首烏提升了張果老太多根骨,讓張果老在很短時間內就修行圓滿了。

  至于鄭道,原本這個世界的鄭道,就一農家小伙,資質怕是不夠的。

  剛穿越過來的鄭道,資質也是不夠的。反而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短時間內經歷了許多常人都很難聽說的事,又有前夜枯坐中的心境變化,他的資質有了提升。

  至于根骨,沒有對比,不好判斷!

  關于修行的這一切,鄭道在心里有了輪廓,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他都故意避開了城鎮。

  既然天氣允許,無風無雨,夜里一個人在野外看看星空,豈不自在?

  這幾天,他還是白天趕路,晚上就打坐練氣。他發現自己每天能夠修煉的時間也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后,再怎么修行也練不出多一點法力。

  這應該就是根骨限制了,不過也好,要真是根骨超群,難道他還要像神仙一樣一下子閉關數月甚至幾十年嗎?

  他已經能感應到身體內法力的存在,但是暫時不知道有什么用處,估計是需要特殊的應用法門!

  走在路上,他也試著去查看過別人,沒遇到有特殊感覺的人,也許單純就是因為碰到的人都沒有法力在身吧!

  或者,也有可能是感應他人有沒有法力,需要特殊的法門?

  這些他都不知道,只能自己猜測,等待機會驗證。

  路上一共花了他六天的時間,第六天的下午,趕在城門關閉之前,他來到了冀州城前。

  也許是這倆字比較好認,又或者是因為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他認出了城門上冀州兩個字。

  進到城里,打聽了冀州侯蘇護的府宅,咬咬牙向門子塞了十文錢,他才在門子不耐煩的語氣中得知,督糧官得到軍營去找。

  就是不知道,他這位兄長,現在是不是已經當上督糧官了。

  不過既然任務里已經說明了,督糧官鄭倫,那應該是沒錯了。

  沒有繼續追問這明顯已經開始不耐煩的門子,鄭道先去找了家客棧,要了間房,放下行李,吃過晚飯,才又向店小二打聽,這冀州城軍營在哪!

  店小二得了兩文錢賞錢,雖然心里還有些看不起這個穿得破舊的農村小子,但是看在這小子做事又上道,說話做事也不像個沒見識的鄉下人,就耐住性子解釋:

  “客官,咱冀州軍營城西、城東各有一營,又各分為步軍和馬軍兩部。不知道客官問的是哪一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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