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巡撫鄒維璉帶兵平剿起義軍,最后以失敗告終,折損近千人。
在安砂鎮騎兵的優勢沒有發揮出來,鄒維璉之后帶兵退出鎮子,守在鎮外,安營扎寨。
鄒維璉在大帳之中,召集手下兵將一同探討如何該拿下這起義軍。
一時間中軍大帳坐滿兵將,一個個的暢所欲言,但是說來說去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鄒維璉陰沉著臉,心有怒氣,當上這福建巡撫,若是不給皇上弄點捷報,自己那還有臉面。
所以說鄒維璉的內心還是很是焦急。
“哼,爾等皆為從軍多年,拿一群烏合之眾都沒辦法,可是臉上有光?如何面對君上?
鄒維璉多少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所以出言斥責在座的眾人。
“巡撫大人,在下有一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鄒維璉聽有人說有辦法,一挑眉毛看過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千戶。
“嗯~你說來聽聽!”
千戶一拱手,回答道:“在下以為,今日與賊匪交戰,是以騎兵難以在如此地形展開而失敗。
若是我們可將賊匪引出那安砂鎮,然后騎兵在行沖殺,定將賊匪給擊敗!”
鄒維璉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這個主意雖然不完美,但是總要比那些人胡說八道強。
“你所說倒是能行,可是你以為該如何將那賊匪給引出來?”
千戶再一拱手回答道:“回巡撫大人,我們可將步兵先壓上去,然后佯裝不抵,而后撤退,給以賊匪輕敵之心,待到賊匪沖出來,再將他們一舉殲滅,即使滅,至少也斷了賊匪的氣焰。”
“善,你說得倒是可以姑且一試,如何稱呼?”
“在下千戶章耀武!”
“好,明日就以章千戶之法試上一試,定要殺得賊匪片甲不留!”
官兵中的眾將都在中軍大帳之中議事,整個營區燈火通明,來來回回都有官兵在巡邏。
突然官兵營地周圍一聲大喝響起:“大家殺啊,殺官兵,搶銀子!”
爆喝還沒有落下,在兵營的一側,突然出現一隊起義軍,呼號著沖破營地阻攔,點起手中的火把,向著帳篷上扔起火把。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火把將帳篷引燃,此情此景,殺的官兵的慌亂不已。
坐在中軍大帳的眾武將,紛紛跑出來,一邊喊叫一邊沖向自己的隊伍,然后準備帶兵抵抗起義軍。
但是一時重進來的起義軍太多,又是火光沖天,官兵一時間找不到將領,更是組織不起抵抗,很快就被起義軍殺散。
鄒維璉看在眼里,喊在嘴里,可是無濟于事,官兵的敗勢依然抵擋不住。
身邊護衛將鄒維璉架上馬,拉著他就逃,很快起義軍就將整個營地給拿下,最后只剩火光一片。
逃出來后,鄒維璉趕緊收攏部隊,一萬多人最后只收攏了不到五千近一半的人都不見了,其中有死傷,但更多的是跑丟了或被俘虜了!
鄒維璉在恨也是無用,手底下只剩下四千八百多人,根本就無力與起義軍相抗衡,他不得不認清現實,帶著人撤回建寧府。
守戰告敗,鄒維璉寫了一封奏折,言說失敗,但是無傷大雅,再戰能勝。他只能這么安慰皇上了,怕是要按實際情況寫,怕是自己馬上就得被撤職。
建寧府的營兵被打光,鄒維璉再下令,讓福建,江西,和浙江出兵,共同剿匪。
這次再聚兵八萬,圍攻起義軍。
鄒維璉令下得快,但是開拔銀子,沒糧草誰都不愿意賣命,所以能拖就拖,找理由的找理由。
半個月過去,最后也只聚兵三萬,與起義軍相比,幾乎是個零頭。
在打敗官兵之后,起義軍氣勢高漲,更是目中無人,壯大到十多萬人,不過其中老弱婦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青壯至少有個六七萬。
如此說來,以鄒維璉現在的兵力,也難以打敗起義軍。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做起事來更是難以行動,崇禎皇上還下令斥責鄒維璉,稱其辜負自己的厚望,讓鄒維璉馬上想辦法滅掉起義軍。
朝廷也不撥銀子,自己手里也沒有銀子,越拖一天,現在的三萬人就多吃一天糧。
鄒維璉愁的幾乎白了頭,倒是他的貼身的下人給出了個主意。
“老爺,要我說,不如您給紹興的李溫下個調令,讓他帶兵前來剿匪,據說那姓李的有錢,兵強馬壯!”
鄒維璉眼前一亮,這才想起李溫來,他也聽說過這號人物,手里掐這一個港口,每年都有大筆銀子進賬。
“嗯~不過,那姓李的聽說可不那么好說話,若是下了調令他謊稱不來該是如何?我等得想好對策啊!”
鄒維璉心知,不是李溫那號的,都找各種借口不出兵,何況李溫這個大財主。
“他們那種人都是商人出身,只要老爺您把好處給得足了,不信他們不出兵!”
鄒維璉點點頭,銀子自己拿不出來,那只能在其他地方想辦法。
福建行商以鄭家為首,鄭芝龍還把持著水師,怕是這方面難以給什么好處。
想來想去,鄒維璉到是想到了個辦法,不如給李溫一個口頭上的好處,就如若是以后有需要,會助其一臂之力這類的。
巡撫可是地方大員,巡撫的一個承諾可不是小事,想來李溫會是同意。
所以鄒維璉就給李溫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馬加鞭的送往紹興。
一接到鄒維璉的信,李溫腦袋就馬上轉起來,叫來馮把頭一起商量,怎么看這事。
說起來李溫是不想摻和這事的,但是看見信中鄒維璉的承諾他又是動心了。
馮把頭作為民團的首領,他只能說在軍事上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看李溫的決定了。
聽馮把頭說,要對付這幫起義軍,至少要用一萬人,李溫陷入沉思,他再合計這事合不合適。
目前民團經過多次擴張,也不過兩萬人,還分散在紹興與寧波兩個府駐守,現在一下子要抽走一萬人,會不會對兩個府的穩定造成影響還不一定。
所以李溫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