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把頭帶著民團來到泉州,經過了解知道鄭芝龍在南安,所以沒有停歇直奔南安。
鄭芝龍所在的宅子很是顯眼,畢竟沒有哪家會有人守在門口,不用猜就知道是鄭芝龍的家。
經過偷偷了解,發現鄭芝龍的房子守衛并不森嚴,畢竟鄭芝龍不會相信誰還敢打到他家里來,所以也就是門口有人守著而已。
馮把頭心中計較,此時還是上午,若是等到晚上還要些時間,顯然是等不及了。
索性馮把頭將隊伍分成兩組,一組守在外面,另一組隨著馮把頭打進鄭芝龍家中。
沒有更多的套路,馮把頭身先士卒,帶著人就殺向鄭府。
呼啦啦的四五百人沖上去,鄭府看門的守衛有些發懵,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扯起嗓子大喊道:“什么人?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么?趕緊離開!”
馮把頭就當作沒聽見,一擺手上去幾個士兵,就將兩個守著大門口的守衛給砸暈在地。
繼續向著里面闖,走進一進院,老仆人和下人正忙著手里的活,突然闖進來這么多人,登是就亂起來。
不過倒也是有膽大的仆人,拎著菜刀就沖在馮把頭面前,提刀便砍!
“啪!”
一聲槍響,提刀仆人就被打了個透心涼,栽倒在地,鮮血直流。
馮把頭帶著人繼續前進,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就闖進來二進院子。
鄭芝龍與鄭鴻魁正在這二進院子里的廳堂中說話。
馮把頭帶著人,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沖進來,將坐在椅子上,還沒有明白過來的鄭芝龍和鄭鴻魁二人給控制住。
馮把頭走上前來,一拱手問道:“不知哪位是鄭將軍?”
鄭芝龍風浪見得多了,對于突然而至的一堆人,他并沒有任何慌張,而是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馮把頭。
“我就是,你是何人?”
馮把頭點點頭,來到鄭芝龍的對面,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要的就是這個氣勢。
“我?我是余姚李東家的手下,唐突來訪,驚擾了鄭將軍,實在不該,請將軍見諒!”
聽了馮把頭的話,鄭芝龍微微皺起眉頭,卻是如何也沒想到,李溫的人竟然會直接打到自己的家里來。
“吆喝,這可是不近,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受累了!不知道來見鄭某有何用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鄭將軍日子過得挺舒坦,就想來拜訪拜訪,不過可能是鄭將軍的下人不太歡迎我們,所以我們就讓他去閻王那里報道了,鄭將軍不介意吧?”
馮把頭不慌不忙,調笑著看著鄭芝龍,用言語激怒他。
鄭芝龍也是好忍耐功夫,咬著牙硬擠出一絲笑容。
“怕是這位兄弟不了解鄭某的為人,現在你離開,我可以當做任何事都沒發生過,否則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馮把頭仰頭大笑,“哈哈哈,鄭將軍是在跟我開玩笑么?我可不是三歲孩子,今天來了就沒想走,就是想見識見識鄭將軍的手段,是不是就像歸順朝廷來的那么順暢!哈哈哈!”
“你放肆!”
坐在旁邊的鄭鴻魁大怒,瞪著眼睛大罵馮把頭。
馮把頭看來一眼鄭鴻魁又看了一眼鄭芝龍,點著頭說道:“看來二位是真把我當做客人了,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來人,給這位松松身子!”
馮把頭話音一落,立馬士兵走上去,直接架起鄭鴻魁,然后將其按在地上,緊接著就是拳打腳踢。
鄭鴻魁慘叫聲不斷。
“好了!爾等為何所來?”
鄭芝龍坐不住了,他需要知道李溫到底開出了什么條件。
“可以談了?好,我們東家說了,只要鄭將軍安分守己的做你的船旗買賣,不再動從三山所出來的船,那么日子照常。
若是鄭將軍不答應,恐怕結果不太好,想必鄭將軍能明白,若是您不在了,您手底下的那些人和那些船會是什么下場!”
鄭成功一掃眼前的民團士兵,輕輕哼了一聲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殺了我,就能安全的離開了么?”
鄭芝龍此時還在用語言來威脅恐嚇馮把頭。
不過在馮把頭看來,簡直有些可笑,靠近鄭芝龍幽幽的說道。
“嗯~我沒說現在殺你啊,我可以帶著你走,我不相信你的人會一直跟著,到了浙江的地界,在多人也救不了你,即使皇上他應該的更希望我們殺了你!怎么樣?”
馮把頭狡黠的看著鄭芝龍,他知道鄭芝龍心理已經動搖,如此一個能歸順朝廷的人,不僅怕死,還希望得到很多很多的好處,現在最不想死的就是他。
“好,我答應你們,你可以回去與李溫說,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就如原來那樣子!”
鄭芝龍只好答應,因為現在沒有任何的牌可打,只有活下來才有機會報仇。
“嗯,鄭將軍很是識時務啊,不過鄭將軍出爾反爾可是有名的,若是我們走了你反悔該是如何啊?
不行,我們手里得需要人質,還請鄭將軍的公子是我們北上,不過鄭將軍放心,我們會好好待他的!”
馮把頭說完,一個孩子的哭聲就響起來,士兵從三進院抱出來來個孩子。
“可是鄭森?”
馮把頭開口問士兵點頭。
馮把頭不明白,李溫為什么點名要扣鄭森為質,但是也不好多問,只能聽從命令。
一聽說要扣鄭森為質,鄭芝龍臉色大變,一副兇狠之色掛在臉上。
“你們竟敢如此?我要見你們東家!”
鄭芝龍很氣憤,把自己兒子扣下當人質,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他以后還怎么混?
所以鄭芝龍認為與馮把頭說不上話,點名要見李溫。
馮把頭卻是在心里驚嘆,在來之前李溫就料定鄭芝龍會要見自己,當時馮把頭還不信。
此刻馮把頭真的佩服李溫。
“嗯~行吧,跟我們走,帶你去見我們東家!”
此時鄭芝龍也放下心來,知道李溫不會殺自己,自己還是很安全,否則就不會有什么扣人質這事了。
索性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鄭鴻魁交代一番,隨著馮把頭前去見李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