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海寧衛的指揮使潘瑞虎登門拜謝李溫,拍瑞虎這人很是義氣,知道李溫是自己救命恩人之后,沒有耽擱,直接來見李溫。
口口聲聲叫著李溫恩公,弄得李溫都有些不好意思。
將潘瑞虎讓進座位,有話沒話的問起他身體是否恢復過來。
潘瑞虎更是從座位上跳起來,噼里啪啦的打上一套拳,表示自己身體已經無礙。
李溫趕緊將潘瑞虎安撫住,趁機轉移話題。
“不知道潘指揮使接下來有何打算?”
李溫說這個話的前提是海寧衛已經有了新的指揮使,不是別人,正是曹成章。
當初李溫與浙江都指揮使林御威,達成了助其退兵白蓮教的約定,李溫幫助林御威退兵,而林御威需要把曹成章給弄走。
當時林御威自然是答應下來,李溫順利退兵白蓮教,林御威自然不能食言,沒辦法只能把曹成章從臨山衛弄走。
置于弄到哪里,當時只有海寧衛因為潘瑞虎下落不明,指揮使的位置空出來,所以林御威就將曹成章安排到海寧衛。
一聽說林御威要把自己安排到海寧衛,曹成章高興了好一段時間,由于李溫越來越霸道,所控制的地盤越來越大,意味著臨山衛在以后是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所以曹成章也有離開之意,就這么一拍即合,曹成章放棄臨山衛,跑到海寧衛做起指揮使,把臨山衛算是做了個亂攤子留下。
就是在這個前提,李溫問起潘瑞虎有何打 潘瑞虎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搖搖頭道:“不滿恩公,潘某還不曾有打算,那海寧衛自然是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了,在明軍之中滿是些雜碎,滿是勾心斗角。
差一點就死在這勾心斗角之中,我也是累了!”
潘瑞虎一副疲憊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是對明軍滿是厭惡。
李溫見潘瑞虎的樣子,心有招徠的意思,就問道:“那不知道潘指揮使可是有與在下一同做些事情的打算?”
李溫如此一提議,潘瑞虎果然是來了興趣,一副期待的樣子說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三言兩語,一拍即合。既然如此,李溫也就不在試探,直接說道:“若是潘指揮使有意,那么李某也就不再客氣,與你直說,民團與那明軍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無論是在規矩上,還是在作戰上,我本意是讓潘指揮使做一團官,戍衛紹興城!
不過在上任之前,得需要去演武堂學習幾天。”
演武堂是為了應對民團規模擴大,領導群體的擴大問題而設立的,就是用來培養新進領導的地方,同時也定期舉辦各種學習,為民團領導提供新的戰法等內容。
同時演武堂下面還有一個成武學院,是接受普通士兵的報考或者普通平民的報考。
簡單來說就是民團士兵為了謀求更好的發展,就可以考取成武學院,然后學成之后就能在隊伍中謀得一個領導位置。
同樣普通人想要勵志從軍,可以直接參加選拔進入民團,但是想更進一步,也可以直接考取成武學院,成績優秀在參加民團好,有更好的晉升機會。
所以作為從明軍官兵中投靠過來的潘瑞虎,自然是要到演武堂進行學習,學習民團的規矩。
潘瑞虎當然沒有異議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如此之事就這么確定下來,使得民團之中又添了一名大將。
李溫雖然是控制了一府八縣之地,但是消化這些地盤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因為合眾人才的匱乏,不得不慢慢推進,只能是現在軍事上實現控制讓暴力機器運轉。
然后再進行政務接手,政務接手最大的問題就是人才的問題。
不知不覺滸山書院變成了李溫人才輸出基地,但是看似很好,但是卻使得很多投機分子,打著熱愛實學的旗號,準備尋求機會參加吏員考試。
這種事情已經發現好多例,畢竟打著熱愛的旗號,并不一定能真正的弄明白,所以很多投機分子很容易被發現,但同時也意味著很多投機分子不會被發現。
因此滸山書院也到了一個需要改變的時候。
李溫特地再次登上滸山來到滸山書院。
滸山書院可以說是三山所變化最大的地方,當初只是幾間簡陋的房子,可是現在,在滸山的半山腰,滸山書院建設的特別巨大。
原本的木制柵欄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高大寬闊的牌門,兩根石柱雕刻滸山書院的各種精神口號,在石柱的頂端掛著一大號牌匾,上面寫著滸山書院四個字。
在牌門就算是滸山書院的大門,走過牌門也就算是進入了滸山書院,現在滸山書院建筑一棟連著一棟,讀書人肩并肩,以至于已經出現了分區。
在滸山書院的東邊,是數理區,以宋應星為首,各種熱愛數理技術的學生在此聚集,討論數學與技術問題,逐漸的分成了數學,物理等很多門類,并且提出很對學說。
在滸山書院的西邊,卻是政史區,以黃宗羲為首,研習“三論”,并根據“三論”進行文化與歷史的探討,這個區域思想氛圍濃厚,是吏員考試的重點區域。
在滸山書院的北面還有一個商區,因為三山所以海貿立足,商業繁榮,很多的商業富戶的后代都來到滸山書院學習,因為家庭的影響,很多學生就自發的學習研究起商業,所以也在滸山書院有了一席之地。
這種變化是李溫沒有相到的,學問自古以來并不能以一個整體出現,畢竟全才是少數,更多的人只能說精于一業,很少有精力去從事多個行業。
所以對于出現這種學問的選擇他也理解,畢竟后世也會出現文理的區分。
李溫沒有過多的去想這些問題,而是直接找到朱之瑜,要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朱之瑜作為滸山書院的山長,一直以來幫助滸山書院進行成長,可以說是實學的忠實的踐行者。
坐在朱之瑜的書房,諾大的一間屋子里,擺滿了書籍,有的是手工訂制的,還有的是手抄本,更有印刷本。
李溫隨手拿起一本書,封皮上寫著《技術論》三個字,明顯的是一本手寫的書,挺厚的一本。
舉著這本書,李溫問起朱之瑜:“楚嶼兄,這書是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