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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攤牌

  宋寶塔坐在椅子里,恭維起李溫來,這次他也算是見識到了李溫的實力,這么短的時間里,被皇上惦記的人不多,且還越活越瀟灑。

  李溫把自己想要的都已經拿在手里,這就說明自己已經在這個時代有了影響力,接下來只是需要擴大這個影響力就可以了。

  “宋百戶可是喜歡看戲?”

  宋寶塔被李溫這么一問,顯得有些蒙,不知道李溫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這么問起來。

  “啊?李東家,你這是何意啊?”

  李溫微微一笑,“若是宋百戶喜歡看戲那么我就為你呈上一段。”

  不再多說,李溫帶著宋寶塔就出來門,宋寶塔是心有好奇,自然跟在李溫身后,到要看看李溫要演什么戲。

  李溫出了門,在外面已經排著一列隊伍,李溫騎上馬,民團士兵的隊伍就跟在馬的后面,整齊劃一的走過街道,直接來到南城門,然后出了城。

  白蓮教已經被李溫招了回來,所以才會有杭州之圍被解。

  李溫曾給何采藍帶過話,說事情之后,會給他一份大禮。

  何采藍心中多少還想著這份大禮,還猜測到底會是什么東西。

  李溫出城就是要去見何采藍,為了使雙方都放下戒備,特意選擇在了紹興城外的一處茶水攤。

  這個茶水攤坐落在城外,供給來往行人和客商解渴用,所以一直以來這間茶水攤,就這么不死不活的留著。

  現在這間茶水攤被賦予了新的功能,變成一個談判之所。

  李溫到達不久,就有另外一隊人到來,不是別人正是何采藍。

  何采藍只聽說李溫此人,卻是從未見過李溫本人,這次赴約,也算是見見李溫本人。

  對于何采藍來說,李溫卻是一個不簡單的存在,一個無法擺脫的名字。

  李溫與何采藍對坐凳子上,互相的上下打量。

  何采藍沒想到李溫是這么的年輕,并有了如此大的成就,略微沉吟,最后開口說道:“久仰李東家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李溫點點頭,回了一句:“哪里哪里!”

  不過何采藍倒也沒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在此之前,李東家曾叫人與我帶過口信,說是與我有一份大禮,不知道可是到了揭曉的時刻?”

  李溫笑笑說道:“我只是有一問題想請教何法師!”

  何采藍很是客氣的一伸手,示意李溫可以問出來。

  李溫見狀繼續問道:“何法師,你帶數萬之眾,是想尋求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這話一時間把何采藍穩住,在何采藍當時帶人來到紹興的時候,是想著通過白蓮教喚起人們的反抗,推倒朱明統治。

  可是兜兜轉轉,無論是山東白蓮教還是北直隸的白蓮教,最后皆被鎮壓,只留下他這一支,并不是他多么厲害,只是李溫在其中放水,才使得數萬人的隊伍存活至今。

  “我…我自然是想推翻朱明的暴政,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李溫面露笑容,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何法師可是有信心做到?”

  何采藍很是納悶,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氣勢一直被壓得死死的,自己身后的人并不比李溫少,但是就是在氣勢上輸掉一大截。

  何采藍咬咬牙,決定改變一下目前的狀況,在他看來主要是因為李溫再發問而自己在回答,看起來就會顯得弱勢和狼狽。

  “在回答之前,我倒是想問問李東家,你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何?”

  李溫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回答道:“不為何,只是我喜歡而已!”

  又被李溫拿下一局,何采藍被噎得差一點沒說上話來,“僅僅是因為你喜歡?就有這么多人陪你玩?好大的氣魄,民生之水火,而你卻心在玩樂,你不覺得可悲?”

  “民生之水火?請問何法師你何時見到我治下之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切記,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是靠幾句哄騙之言,就能長久的聚集人心的,當謊言破碎那一天會死的很難看?”

  氣的何采藍緊咬壓根,手握拳頭,等著李溫,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

  “好吧,我承認說不過你,現在可是說說這大禮的事了吧?難道是說李東家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準備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

  李溫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何法師還真是個急性子,我李溫說出去的話自然是算數,我說有大禮送與你,自然是有大禮送與你!

  既然何法師等的著急,那不防李某告訴與你,我為你所準備的大禮就是與大明皇帝一見之禮!

  何采藍一時沒有明白,莫名其妙的看著李溫,等他詳細解釋。

  “想必何法師知道,天下的難事不多,可說這要面見圣上,可是難事中的一見,普天之下,想與當今圣上相見之人,哪怕千千萬也是只少不多,而這樣的機會送與你,可當的是大禮?

  你可與那皇上說一說你的見解,為皇上提一提意見,萬一皇上聽允了呢?”

  聽完李溫的解釋,何采藍又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李溫的意思,臉色一變,就欲起身。

  可是李溫怎么會給他這等機會,沒等何采藍起身,李溫身后的士兵突然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轉動身形,就來到何采藍的身后,匕首一出輕輕架在何采藍的脖子上。

  能跟在李溫身后的士兵,自然是個頂個的好手,經過訓練以一敵四敵五自然是沒有問題。

  所以幾個人一行動,就把何采藍及身邊之人就控制住。

  “姓李的你…你言而無信,卸磨殺驢,枉我這么信任你,你竟然如此的卑鄙無恥!”

  何采藍滿臉通紅,其中有羞憤,更多的是憤怒,來自于對李溫的欺騙的憤怒。

  李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何法師莫要怪李某,你們來到浙江,來到紹興就是個錯誤,甚至說你們弄個什么白蓮教也就是個錯誤,螳臂當車,豈能力挽天傾?笑話,爾等不過是這其中想撈些好處的賊人而已,更貼切的說不過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土匪!

  既然火滅了,你們還有什么可趁的?我記得馮把頭應該告訴過你,作為一個有用處的人,要時刻有被拋棄的覺悟,畢竟任何東西的價值都是有限的!

  不要怪我,你可以與皇上說說你的想法,有可能皇上一高興,會給你個機會,一個向我尋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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