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與鄭芝龍決裂,是因為鄭芝龍受大明朝廷的招安,而劉香不愿受朝廷的指派,他更喜歡在大海上自由自在的活著。
因為理想與道路的不同,劉香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鄭芝龍。
本來劉香準備依然在東南外海活動,做著劫掠往來商船的買賣,不過鄭芝龍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主,在他看來,就是劉香背叛了他,所以召集船隊,勢要消滅劉香。
經過幾次海戰,劉香實力不如鄭芝龍,自然是一直戰敗,損失巨大。想起曾經遇見到的李溫,不得已北上三山所,來尋李溫。
劉香與李溫對坐,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嘆氣練練。
“香爺,不知道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李溫出言詢問,看看劉香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唉!不瞞李東家,我能有什么打算?現在要什么沒什么,就剩下這一條破船,不得已這才跑到你這里躲躲!”
李溫點頭,“哦~那香爺可是要去岸上歇息歇息?”
劉香搖頭,看來他對李溫還是有些防備,不輕易下船。
“算了,我就在船上呆著吧,過些時日,我定要想辦法找那姓鄭的給討回來!”
劉香一拍桌子,震得桌子直跳。
“香爺,在下有一打算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香一見李溫那帶有心事的表情,就來了興趣。
“自然是當說,你說!”
“我有一打算,說與香爺聽聽,現如今您與那鄭芝龍相比,卻是實力懸殊,要與其爭斗,怕是會落下風,不若趁此機會,多多壯大自己!
我如是想,由在下為香爺提供大船,和火器彈藥,香爺您就滿大海的去劫掠,不過從我這里出去的船不劫,其它的您隨便,管他是倭國的還是什么國的!
您劫到的東西我原價收,要補給您就隨時來,您看怎么樣?”
劉香輕輕皺眉,算是明白了李溫的意思,李溫這就是要借他的手鏟除其他海商,也就是變相的收保護費擴大三山所的影響,使得其他海商想做生意都得靠三山所!
想來想去,劉香知道不與李溫合作,只靠自己,怕是東山再起要費些時日,與李溫合作,自己可以馬上恢復實力,且補給有了保障,并不吃虧!
“李東家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除了劫掠海船,我主要是還想請香爺,把去往倭國的路給我弄干凈!”
李溫向著劉香輕輕的探頭,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
劉香看了看李溫,仰頭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與李東家合作!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成行?”
“隨時都可以!”
就這樣李溫將劉香給拉攏過來,他要把整個東部海面都變成自己的天下,所有海商只有靠著自己的三山所才能出海,否則只會留下被劫的命運。
劉香還是沒有下船,李溫也沒強求,表示會派船給送來補給,然后乘坐快船返回陸地。
看著李溫安全返回,港口上的一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只要李溫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李溫回到港口,所有人都圍過來詢問情況。
“無事大家安心,我與那劉香已經溝通過,會保三山所平安無事!”
如此一說,大家這才放心。
李溫將孫大憨,戴月星等人喚到衙所,他要與他們交代一下與劉香的合作。
在衙所里,李溫把船上與劉香所講的話,一五一十的都說過之后,大家一時沉默。
“怎么了?大家有什么意見,都說說吧!”
李溫看所有人都不說話,以為是大家心里反對此事。
“東家,這事行的通么?若是引起非議該是如何?”
戴月星想到的還是名聲問題,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官,名聲都是很重要的。
“非議?何來非議?正義只在拳頭上,他們不服我,那我就想辦法讓他們服,又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以后我到要看看,誰敢挖我的墻角,再與那幫夷人合謀出去單干!在我這里,我只是收些稅銀,要是離開我這里,我收的可就是他們的貨了!”
李溫板起臉來,狠意漸濃,最近很多人要對付他,都是想著靠與葡萄牙商人的關系好,拉出去私下做交易,躲過李溫的稅,所以對李溫也就沒什么客氣可言,現在李溫要直接把他們交給劉香。
“這事就這么定了,我看到時候誰能說什么,現在外面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這三山所里面的事也要該清理清理了!
錢昌興和張有財他們現在如何了?”
“錢昌興那家伙,前兩天可是牛氣的很,天天在外面亂傳,說是您馬上要倒臺了,皇上要辦您!不過沒有幾個人信,他也就是干吆喝。不過這兩天到也是老實了,連門都不出了,想來是接到什么消息了!
張有財李大富本來也是跟著錢昌興吆喝,不過他們沒有錢昌興那么多消息,昨天還出來嚼舌頭呢,不知道現在他們明白沒明白過來!”
戴月星把最近錢昌興和張有財李大富的表現簡單說了說。
“哼,跳梁小丑而已,他們我都收拾不了的話,我還怎么混!”
最后李溫交代孫大憨,準備船,無論是買還是造,一定要給劉香準備出十艘大福船出來,配上新式弗朗機炮,還有新式的火銃,要給劉香打造成海上最強的火力團伙。
吩咐我之后,孫大憨退下去準備,而李溫要著手準備對付叛徒錢昌興和張有財等人。
李溫正考慮如何動手的時候,短舌頭通報,說是錢昌興要見李溫。
李溫莫名其妙的看看戴月星,不知道這個錢昌興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帶著疑惑,李溫來到前廳,短舌頭也把錢昌興給領到了前廳。
一見到李溫,錢昌興猛的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李溫磕起頭來。
“李東家都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忘祖數典,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你就饒了我吧!把我當成個屁給放了吧!”
李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錢昌興的表演。
“哎喲,這不是錢東家么,怎么什么時候對付我啊?我還在等著呢,嚇得我都不敢動了,今天錢東家你又是玩的哪一出啊?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