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只限制自由,并不束縛力量,早在動手之前,陸歌便設立了結界,因此牢房之中因陸歌動手而產生的法則之力并沒有傳出去。
牢房之中發生的一切,只有牢房的人知道。
犯人們眼珠子都快驚掉下來了,他們并不知道法則之力擁有者的傳聞,對陸歌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發生了什么啊?”
“我也想知道啊,可是我們在這邊根本看不到啊。”
“有沒有知道的朋友告訴我們發生了什么啊?”
“執法者被打了!執法者竟然被打了!”
“什么!執法者竟然被打了!”
“打得好。”
“不對,這里不是牢房么,不對,這是和平之地啊!”
犯人們驚呼連連,議論紛紛。
整個牢房之中的動靜傳到了外面,看守牢房的那兩個執法者走進老房中吼道:“吵什么吵?”
犯人們十分默契地停止說話,空氣忽然死一般寂靜,那執法者又斥道:“都給我安靜點,沒事別吵吵,煩死人了!”
“曉武,你過來一下。”
隊長的身影從轉角處進入到曉武的視野之中,他身體繃得筆直,腳步緩慢,面色極為難看。
“有什么事嗎隊長?”見隊長難受的樣子,曉武關心地問道,“隊長你不舒服嗎?”
說著,他便朝著隊長走去。
陸歌耳朵微動,右手掐住元正氣的脖子,微笑著用左手朝著元正氣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他躲在轉角處,感受到那個執法者的靠近,陸歌猛地暴起,快如閃電伸出左手,曉武還未反應發生了什么事,便被陸歌拖到了這邊的走道之中。
“你你你,你在做什么?”曉武驚恐萬狀。
陸歌蹲下身子,笑著看著曉武:“只要乖乖地不要出聲,你不會有事的。”
曉武將求救的眼神投向隊長,但隊長也只能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聲音充滿苦澀地道:“他就是法則之力擁有者。”
曉武驚恐地說道:“法則、法則之力擁有者怎么、怎么是人族?”
“怎么?就不能是人族么?”陸歌笑著起了身。
“你想怎么樣?”隊長冷靜下來,但那冷淡的語氣中依舊帶著緊張。
對方既然是法則之力擁有者,如果要動手,不會任由他們將他抓進了牢房才動手。
“我想怎么樣么?”陸歌皺著眉思考道,“先將門口剩下的那個執法者也一并叫進來吧。”
隊長微微握緊了拳頭,沒有動作。
元正氣朝著隊長吼道:“快點啊蠢蛋!”
陸歌掐住他脖子的手沒有用力,但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手中充滿了強大的力量,只要對方稍微用點力,他的脖子都會被掐斷。
隊長不甘地道:“是。”
他將另外那名執法者喊了進來,不敢有其他動作,自家公子在對方手上,他不能不考慮元正氣的安危。
那名執法者一臉懵逼地坐在曉武的旁邊,曉武嘆著氣回答道:“別看了,他是法則之力擁有者。”
“可以說說你放開元公子的條件了么?”隊長開始談判。
陸歌搖了搖頭:“我在這里布置了結界,其他的執法者很快就會趕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能夠察覺到結界的存在,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只有我們安全了,我們才可以繼續接下來的談判,對么?”他語氣像商人一般充滿了誘惑。
“好的,我會讓牢房成為一個安全的地方。”隊長嘆氣道,他通訊給自己的副手,以元正氣的魔法師朋友的名義讓副手通知手下不要來牢房。
“那么接下來把熙婉放出來吧,這么對待一個女士,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情呢。”陸歌淡淡笑道。
隊長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走到熙婉的牢房前將門打開。
熙婉走到陸歌身邊,歪著頭問元正氣道:“還要相邀共進晚餐么?”
元正氣連忙搖頭:“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嘖,你不敢什么?”陸歌笑問道。
“我不應該邀請她跟我一起共進晚餐,我不應該搶你的女人。”元正氣急忙回答。
陸歌卻笑著搖了搖頭。
“啊?”連他自己都很滿意自己的回答,可為什么對方會搖頭,他咬了咬牙道,“我是正氣殿殿主的兒子,如果你能夠放過我,我會給你數之不盡的財富。”
陸歌依舊笑著搖了搖頭,雙眼之中已經開始有了點冷意。
元正氣急得都快哭了,背后瞬間驚出一聲冷汗。
陸歌淡淡道:“你邀請熙婉共進晚餐并沒有錯,如果你有本事,搶我的女人也沒有錯,其次,熙婉并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不是以父輩給你打拼下來的一切當做驕傲的資本,用這些根本意義上不屬于你的東西來強迫他人就范。”
“你不該濫用職權,不該以權壓人,既然你們是和平之地的守護者,那么就做好守護者該做的事,而不是平白無故抓人,用惡心的手段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啊,你們這些社會的臭蟲是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些道理的,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讓我來結束你們這些臭蟲的生命吧。”
陸歌說完,附近牢房中聽到陸歌話的犯人們紛紛叫好。
“雖然我進來是因為我真的犯了錯,但是你說得是真的好,這些人都是臭蟲,都是垃圾!”
“沒錯,我早就聽說元正氣蠻橫無理,殺了他,殺了他。”
“沒有一個執法者能夠獨善其身,他們都仗著權力欺壓百姓,整個和平之地都被這些人弄得烏煙瘴氣的!”
“殺了他!”
“殺了他!”
陸歌緩緩抬起了左手,空氣混濁的牢房之中忽然多出了一絲奇怪的味道——陸歌往下看了看,只見元正氣的褲襠濕了,他嚇尿了。
“別殺我,別殺我!”元正氣哀求道。
“且慢!”隊長緊張地大喊道。
陸歌疑惑臉:“殺你?我干嘛要臟自己的手?”
陸歌邊說邊將抬起的左手往腦袋上一放,撓了撓頭。
“你到底想怎么樣?”隊長無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