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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危途 29 韃靼人

  伊萬的發現,給大家帶來不的驚喜。孫赫等人砸開另外幾節上鎖的車廂門,發現竟然也全部都裝滿了軍用口糧!

  看封口日期,這些應該是當年饑荒時刻,政府的救濟糧。因為社會陷入混亂,而被人拋棄,遺忘在這荒郊野外。

  哪怕這長長的18列車廂,有一半裝滿,也足夠這七十多人吃幾年了!當然,吃久了還咽不咽得下去另當別論。但至少,可以換取種植其他足夠糧產的時間。

  晚上,大家圍著篝火,頭一回放開肚子,吃著口味濃郁,無比香鮮的軍糧。心中感謝神靈的同時,不少俄裔人也有了另外的想法既然這里能夠解決食物問題,干嘛還要遠走他鄉呢?

  寬裕的食物,寬裕的住處,大家計劃好好享受、休整幾,直到所有孩子的感冒發燒都完全好轉。

  然而,被末世荒野虐久的孫赫和阿列克謝,總感覺到事情怕沒那么簡單。

第三清晨,趴在車頂上的阿列克謝,無聊地擺弄著他的望遠鏡。忽然,從鏡頭里,他看到了令人激動的一幕  遠處,一輛卡車搖搖晃晃地正在開過來!卡車后車廂沒有篷布,看上去竟似乎站了不少人!

  阿列克謝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原以為再也沒有能動的汽車了呢;更以為他們這支才是世界上最后一撥人類群體呢。

  同樣,卡車上的領頭者,韃靼人瓦列里,也吃驚地看到火車旁邊有人!

  他們好幾年沒看到其他人了,看到其他同類,第一反應卻是地盤被侵犯的不快!

  因為,幾年下來,他們這伙韃靼人早已把整個伊爾庫斯克市,連同一年前發現的這節火車,都視為自己的王國領地。

  瓦列里一伙共有20幾人,都來自貝加爾湖一個韃靼族鎮。他們曾在家鄉附近唯一的大城濕伊爾庫斯克打工謀生。

  大斷電之后,伊爾庫斯克一部分人口也遷徙外出尋找生路。當時身處底層的打工者弄不到足夠的車、槍、食物等物資,沒法流浪荒原,只能縮在城市里靠翻撿剩余生存。

  幾年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下來,這伙韃靼人靠著團結的鄉土情,漸漸在幸存者中崛起。

  如今,他們儼然是伊爾庫斯磕統治者。他們有三支ak步槍,上百發子彈,還在全市東拼西湊弄了一輛可以開動的卡車,并搜刮了所有能找得到的汽油。

  靠著這些,他們征服、奴役了市內的其他幸存者。指使這些幸存者幫他們翻遍每個角落找尋食物。

  實在沒有食物的那幾年,他們縮在城市里,靠種點土豆,獵捕老鼠,射擊大雁,甚至吃掉將死之人來勉強度日。

  活著的人越來越少,一年前,他們也不得不走出城市,試圖進入荒野求生。老保佑,他們剛離開城市十幾公里,就在這里遇到了這列被人遺忘的火車!

  滿載的軍用口糧,給了他們繼續統治城市的資本。火車沒法拖進市區,他們就驅使奴隸般的其他幸存者,一箱箱搬運進城。

為了提高效率,他們開車滿載“奴隸”們出城,來到這里。然后指揮他們搬箱裝車,裝滿后,韃靼人坐車揚長而去,“奴隸”們則自行走路返回城剩  為了減少消耗,也為了保持“奴隸”們的虛弱,韃靼人分發的口糧,只維持最低生存需要,幸存者們長期處于半饑不飽的狀態。

  但至少,有所果腹的日子,可以再維持好幾年。如今,突然出現的另一群人,不是威脅,就是奴隸!瓦列里這樣認為。

  待車駛到跟前,瓦列里看清了,對方還是一大群人,數量比自己一伙多得多。

  不過,里面有孩子,還有面色紅潤姣好的女人,明他們之前過著養尊處優,缺乏戰斗殺戮的日子。

  用他們來替代那些形容枯槁,行如喪尸般的奴隸們,應該是老大尼古拉也喜歡的主意。

  他下車,滿臉笑意地迎上去。對孫赫做了個大大的俄式擁抱。

  歡迎你們,我們好多年沒看到外來人了,你們從哪里來?”

  “mы.c.ceвepa我們從北面來”,孫赫禮貌地用俄語回復道。同時,警惕地看著車上其他人。

  這幾車口糧是我們先發現的,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拉一車進伊爾庫斯克市,分給那些饑餓的人。你們不妨也一起去市里看看吧,跟我們一起住幾,分享上的恩賜!”

  瓦列里有點驚訝于自己能輕車熟就地重拾起這久違的,和藹親切的話口吻。

  與幸存者奴隸們眼中兇神惡煞般的形象、口吻大相徑庭的是瓦列里曾是伊爾庫斯克市一家幼兒園的園丁,曾是一位紅旗勞動模范獎章獲得者,曾經話都帶著鄉下人固有的和氣,羞澀,樸實。

  阿列克謝把他的話翻譯給大家,眾人都覺得他簡直是末世里的慈善家。

  多年沒見到兒童,也激起瓦列里的本能善心。他愛撫地抱起一個又一個孩子親吻,如同當年幼兒園里那個慈愛友善的孩子王園丁叔叔。

  他發現好幾個孩子還在發著燒,關切地詢問后,肯定地道:

  “伊爾庫斯磕醫院里,還有一些藥,雖然可能有點過期,但可以去拿來給孩子們試試。”

  這更引發了大家的好福連孫赫都對這位熱心腸韃靼大叔信任了不少。

  這次,還沒等卡車廂裝滿軍糧,他叫停了搬運。把多出來的空間用來載人。瓦列里關切地道:“還有十幾公里才到市區,孩子們生病了,都走不動,讓他們上車,我帶他們先去市里吧。”

  見大家有些猶豫,他對幾個維吾爾族的孩子唱起了突厥語民謠,并用突厥語招呼大家。

  一些來自新疆的維吾爾族人聽到了熟悉的家鄉突厥語,一下子熱淚盈眶,把熱情的瓦列里完全當做了自己人。

  當即,幾位維吾爾族年輕母親和孩子們應聲爬上卡車,興奮地準備出發打前站。

  見維族孩上了車,其他孩子也待不住了。這些不滿八歲的孩子們還從沒坐過汽車,他們可憐的央求神情讓父母們無法拒絕,只好答應。但要求有幾名大人陪同。

  瓦列里爽快地表示同意:“孩子總要跟媽媽在一起,才最好!”

  這是他曾在幼兒園工作時常的話。

  五歲的孫娜和三歲的孫姬也都歡喜地地上了車,姬瑩決定陪著他們一起。

  車搖搖晃晃地開走了。孫赫和阿列克謝,帶領剩下的人,收拾行裝,徒步往十幾公里外的伊爾庫斯克市走去。那幾個隨車來的搬運者,同行給他們帶路。

  其中一個極度瘦削,頭發幾乎掉光,看不出年齡的帶路人,陰森怪笑道:

  “孩子的肉,很好吃。”

  孫赫一聽,不禁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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