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名自稱鋒月部落的男性原始人騎著翼龍來到了百獸平原。
玄帶上數顆硫化甘油炸彈跳上了翼龍的背部,在族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在太陽即將落山之前,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鋒月部落,心中不由得暗自咋舌。
鋒月的營地建立在一片樹林之中,準確的說是在樹林之上;一整片直徑達千米以上的奇特樹林,每一棵都是參天古樹的級別,七八人無法合抱。
下方的根莖是互相纏繞在一起,幾乎掩蓋住了下方的土壤,而上風的枝葉也交織在了一起,陽光甚至無法穿過枝葉照射在地上。
一個個簡約的木屋搭建在這些大樹之上,數以百計,木屋之間以大樹延伸出來的藤條為繩索互相連接在一起,再鋪上木條綁死,便成了空中小道,看起來極具美感。
翼龍落飛入一個木屋搭建的巢穴,兩人從翼龍背上跳下。
“這位巫,請隨我來。”一名穿著簡約獸皮的美麗女子上前向玄施了一禮,步伐從容,舉止甚至有幾分優雅。
無論是這里的建筑,還是眼前的這名女子,都讓玄不由得有些恍惚;他甚至感覺這個部落已經不是原始部落,而是上升到了一個新的文明階段。
對于這名陌生的來客,自然引起了鋒月部落族人的注意,不過當他們聽說這是他們大巫的客人后,便沒有人敢上前攀談。
玄跟著那名女子,去到一個地上鋪滿獸皮的小屋休息一夜。
第二天,引路的女子帶著他穿過數條懸空的小道,來到了鋒月營地的中央,女巫月的住所出現在了玄的視野之中。
那是一個有藤蔓環繞的屋子,樹屋長寬超過十米,以木材為主體,以水晶石鑲嵌,加之有藤蔓之上盛開的小花點綴,看起來好似玄上輩子在電視中看到的那些皇宮貴族們為了雅興而命人專門建造的住所。
“不愧是大部落,連建造都這么氣派。”玄在心中感嘆道,想著自己部落的人族還住著茅草屋,而食人魔則住著洞穴,這還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女子帶著玄來到樹屋之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玄拉開樹屋的門進入內部,入目的是一條類似階梯的上升走道,順著走道往前看,卻見女巫月此時正慵懶的側臥在獸皮墊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除了女巫月,還有一名男子站在一旁,男子身高約莫一米七八的樣子,瘦而長的面孔之上畫著幾道奇異的圖騰文,膚色沉陷出怪異的死白,僵硬發尖的眉毛被皺起的額頭扯動,撇出幾分陰冷。
“巫,我覺得他還是太年輕,這事真的不能輕易做出決斷。”男子咬牙勸道。
“啄,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女巫月的聲音很輕很柔,如果不聽話語的內容的話,怕是會被認為是少女對情郎的話語。
啄的額頭有細細的汗粒滲出,他連忙再次恭敬施禮,同時解釋道:“巫,我當然不敢質疑你的決定,不過如果眼前這個人不經過考驗,就可以獲得這一切的話,我怕族里的人會不服。當然了,巫您竟然認可這位少年,說明他一定沒問題的,考驗相信也只是走走過場而已,對吧?”
啄在說到最后一個“對吧?”的時候,已經轉過身,以挑釁的目光看向了玄。
玄有點納悶,話說自己趕過來,話還沒說上,就已經拉了一波仇恨了?自己是天生的拉仇恨體質不成?
考驗?難道去歸還巫神印,還需要繼續考驗?女巫月那天不是說自己不錯,有資格歸還巫神印了么?
“也好!玄,那你便接受考驗吧!”這是這次見面女巫月對玄說的第一句話。
玄有些無語,依舊是不征求自己的意見,直接下達的命令式語句,這女人真的是太蠻不講理了,若不是打不過,他此時就很想上去修理一頓對方,管他什么不能打女子的說法,而且這里也沒這說法。
看到沉默不語的玄,女巫月還沒開口,啄便已經再次出聲:“怎么?不敢?小家伙,剛成為巫不久吧?”
說話間啄走近了玄,上下打量了一遍玄后繼續說道:“竟然沒有這個膽,那么就該滾回你的小部落去,鋒月可不歡迎懦夫。”
在部落若說罵人最狠的話,也就差不多是懦夫了,一名原始人你可以罵他蠢、罵他笨、但是如果你罵他懦夫,那他估計得跟你拼命;在這個蠻荒世界,武力和勇氣是最被人推崇的東西,反而懦弱便是最為他們唾棄的東西。
女巫月不再出聲,竟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如果考驗的內容包括揍你的話,當然是沒問題的。”女巫月玄現在還修理部了,但是眼前的這瘦高男子,他可沒放眼里。
“揍我?哈哈。”啄冷笑一聲,繼續道:“考驗的內容便是跟我們部落實力強大的幾個人較量,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只是我怕你是一個都打不過。當然了,我得說清楚,我下手是不會留情的,有個什么意外也只能怪你沒本事。”
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啄只覺得手癢難耐,女巫月就是喜歡這個該死的家伙。
這徹底的撕裂和粉碎了他的夢想,帶給了他無盡的煎熬,這種煎熬如同揮著不去的詛咒一般折磨著他的身體。
他不露聲色的在女巫月面前表明了立場和做法,看見女巫月并沒有阻止之后,原本深鎖的眉頭舒張開來,漆黑的眸子中透出幾分亢奮。
關于有人鋒月接受考驗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鋒月部落,這個人數達到上千的大部落之中,立刻沸騰起來。
片刻之后,玄跟隨啄順著大樹垂下的藤條,落到了下邊的地面之上。
“嗚啦啦嗚啦啦”上方,一眾鋒月族人站在大樹之上,嘴里發出歡呼的同時,不斷的灑下花瓣,這讓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而女巫月呢,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簡約的貼身豹皮,坐在她所居住的樹屋子門口的一根U型樹干之上,細腰側靠,白嫩細長的雙腿垂下,正很有興致的欣賞著下方的一切。
那是一道擁有致命誘惑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