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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暴力強娶男人?

  于茂密的叢林之中,一名身披嗅狐皮的中年男子,如靈豹一般靈敏的穿梭行進著,瘦而長的面孔之上,用不知何種色料畫滿了奇異的圖騰文。

  走到自己部落營地的外圍之后,他停了下來,站直身子,向磐石所在的方向望去。

  他叫啄,是鋒月部落的祭,祭諧音于繼,是大型部落才會存在的職位。

  按照原始部落的規則,每一個部落只能有一名巫,所以當一個部落逐漸強大并出現兩名以上的可以釋放巫術的族人之后,便會進行一場較量。最終勝利的一方便是巫,而失敗的人則為祭。

  祭的存在有很大的意義,它可以讓部落大巫的活動空間和空余時間充沛起來,以便更好的進行巫術研究。

  當部落的大巫需要外出之時,便由祭代替巫守在巫神石像前,以便對應夜晚可能會出現的紫月;而如果大巫出了意外,部落也不會因為大巫的逝去而就此倒退走向衰亡。

  啄是嫁入鋒月部落的,當然了,嫁過去之時他還不會巫術,他是憑借著不錯的悟性,在女巫月的教授指點下成為祭的。當然了在這種教授之下,他也漸漸的喜歡了女巫月。

  因為實力的差距,他一直不敢表露出來,更別說對女巫月進行訴婚。

  但在他的心里,女巫月早已經是他的了,他每一天都在努力的學習巫術,只求有一天成為一位實力強大的祭。

  他相信以女巫月之驕傲,這片區域恐怕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入她的法眼,畢竟附近的部落大巫,實力強大的又太老,年輕的又沒實力。以他中年的年紀,再配上不錯的實力,一定會被女巫月看到,并欣賞。

  可惜在上一次的巫神印聚會之上,那名少年的出現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那少年在聚會上憑借著智慧出盡了風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并勾起了女巫月的濃厚興趣。

  女巫月還上前跟對方說話,吃對方的東西,對對方微笑,甚至拋出了橄欖枝招攬對方,看那架勢甚至有了要把他娶回來的意思。而自己跟在女巫月身旁這么多年,女巫月從來都未曾如此對他微笑和這么對他說話過。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是女巫月的性格所致,她是一位驕傲的大巫,所有人都敬畏的強大存在。可偏偏就是那個少年一出現,就讓他看到了女巫月女性的一面,這讓他心底涌起無盡的怒火。

  可即使是這樣,女巫月交代給他的事情,他還是得認真完成,這是每一位祭的職責,也是他們在巫神石像的見證下做出的承諾。

  他按照女巫月的指示,穿上了嗅狐皮,一路跟到了磐石部落的營地,然后潛伏在他們營地的周圍,靜等著那個蠻林部落的來襲。

  在定下的計劃中,磐石被蠻林打敗之后,他要救下那名少年,然后把他帶回自己的部落。親力親為的去毀掉自己的一切,最后看著女巫月跟對方一起。

  這是一種可怕的煎熬,萬幸的是,他看到了讓他無比震撼的一幕,那名少年竟然帶領族人制造出了強大的武器,又勾結食人魔,在兩方開戰的那一刻,竟是毫無懸念的碾壓。

  如此,那名少年便不會再來自己部落了。

  他滿懷欣喜的回到自己的部落,把磐石部落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女巫月。

  可是接下來,讓他更加絕望的一幕出現了。

  女巫月的興致竟然飆升到了極致,她反反復復的問他在磐石部落所看到的一切。

  聽完了他講述的女巫月,眼睛一點點的睜大,臉上綻放出一股可怕的狂熱,接著她發出了一聲狂傲的大笑,聲音響徹四野,回蕩于天地之間。

  她用那顯得有些瘋狂的目光,望向磐石營地所在的方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要娶的就是這樣的男人,他必須嫁入鋒月。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他,他是我的。”

  說完,又是一陣大笑,傲絕蒼穹。

  對感興趣和喜愛的東西,女巫月那種近乎癲狂的執著本性再次展露了出來。這是她有今天成就的主要原因,卻不曾想有一天會放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這讓啄極其的難受,他很清楚女巫月的性格,她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弄到手,不擇手段。

  就算那個男人已經娶妻生子,他也相信女巫月會殺掉對方的妻子和孩子,然后把對方抓到自己身旁,重新生子。

  而如果對方不愿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女巫月必定會親自去把對方綁回來。

  這便是他們的巫,他們鋒月部落的大巫,他們的女王。

  對方并不是因為巫神印聚會得罪女巫月,才那樣對他的;而是因為他后來展示出的潛力被女巫月看上了,要娶回部落。嚴格來講不違反巫神印聚會的規則。

  啄現在唯一還能留下一絲幻想的就是,那個小家伙伺候不了女巫月,而讓女巫月有了再娶幾個像樣丈夫的想法。

  他閉上眼睛,臉上被無奈堆滿,深吸一口氣后向這自己部落的營地走去。

  營地的中央,一座用石頭樹木搭建的豪華住所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那是女巫月的住所,是由部落最善于搭建的族人,糾集了部落所有的戰士,用骨刀用石斧頭,一點點打磨大石和樹干修建出來的。

  他恭敬的走進住所,看到女巫月此時正慵懶的躺在珍貴的猛獸獸皮所制的毯子上,她雙眼微閉,似乎在思考巫術。那副模樣看起來美到了極點!

  “巫!”啄恭敬道。

  “回來了,說說吧!在你蠻林那邊獲得了什么樣的消息。”女巫月坐了起來,拿起一個在巫神印聚會上交易回的碟子,咬下一塊熟肉后道。

  啄看得很清楚,那正是那個少年在聚會上所售出的那種器物,女巫月對這種器物似乎也很喜歡。

  “磐石的巫,真的出現在了骨錘部落的領地!”啄開口道。

  “真的?”女巫月突然便來了幾分興致。

  啄忍耐著心底的煎熬開口繼續道:“他殺死了重錘部落的幾名探尋隊的族人,留下了一人,說是讓他帶一個話去給他們的巫,說他三天后會去找他,然后就飛走了。”

  “飛走了?”女巫月忽的就站了起來。

  “是的,飛走了。”啄有些不愿再多說,他不想跟女巫月說那名少年展露的巫術。

  “怎么飛?騎飛行獸?”

  可惜,女巫月的興致已經大起,只要她來了興致,那他便一定得說清楚,否則后果會很嚴重。

  “不是,他施展出了當初那個蠻林大巫翼化雙手的巫術,飛走了。”啄無法隱瞞,因為他知道即使現在隱瞞了,女巫月最后也會知道真相。而那時,恐怕他這個祭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要知道現在的鋒月部落,已經有另外兩名族人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奇異的能量,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施展出巫術,到那時,部落可不只他一個祭了,他也就不再顯得那么的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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