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火藤的所有族人齊齊下跪,于巫神石像之前,跪倒在玄的腳下。
他們伸直雙手高高揚起,手掌張開并抖動,接著趴在地上。
火藤的酋長楓拔下自己冠帽的羽毛,放在巫神石像前開始禱告。
這是一個原部落歸入其它部落的儀式,主要是告訴巫神,他們的巫死了,但他們依舊信奉巫神,并由新的巫代替他們和巫神溝通。
完成了儀式之后,這個世界上便沒有了火藤,而他們將在巫神的見證下忠心于磐石,把磐石當作自己新的家。
酋長楓摘下自己的冠帽,親自交到玄的手里。
“巫,從此以后,我便是你的族人了,一名普通的族人。”他的聲音很緩慢,有些落寞,但卻無任何不甘。
就在前一刻,他見證了磐石大巫的智慧,為其所折服,從心底上認可了這名年輕的巫。為了能幫族人度過難關,為了可以向蠻林復仇,他不得不放棄酋長的職位。
因為一個部落不能有兩名酋長,就像一個部落不能有兩名巫一樣,這是原始部落默認的規則。
不過玄并不這么想,看著火藤族人臉上的不舍,他的心頭萌生了一個想法。
“你不用摘下冠帽,從今天開始,你便是磐石的酋長。”玄思索了片刻,后終于開口道。
玄清楚,火藤失去了巫,這種變動已經讓他們很不適,如果這個時候再把酋長也換了,這樣的磐石定會讓他們產生陌生感。
大戰當前,玄不希望這個團體的心散了。
而要讓他們真正的徹底從心底歸順,那么就必須保留一些火藤原來的東西。而眼下,這個酋長的職位那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還繼續是酋長?”酋長楓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同時疑惑的看向磐石的酋長啃,片刻后,臉上一絲喜色散去:“不,這不行,磐石的酋長必須是他,我作為歸入磐石的一員,不能讓你們原酋長失去他的地位。”
“我并沒有讓你奪去他酋長的位置。我是說從今以后,磐石會有兩個酋長。”玄搖頭道。
“什么?兩個酋長?這怎么可以?”不只酋長楓嚇了一跳。原磐石的族人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沒什么不可以的!我們部落現在已經有一百五十二人。如果蠻林帶領另外那兩個部落來進攻。那他們之中可就有三名酋長和三名巫了。”玄道。
眾人臉上的疑惑更盛。
玄接著道:“酋長啃對你們原部落的戰士并不是很了解,我怕在戰斗中他不能很好的指揮他們。而你對他們很了解,我相信由你來指揮他們戰斗更合適。所以我才說我們部落需要兩名酋長,酋長啃是主酋長,你是副酋長,特殊時期你要聽命于他,而一般時候你負責管理原火藤部落的人。當然,你們兩都聽命于我的指示,要互相協作,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其實玄的安排,跟現代軍隊的職位差不多,一個連有一個連長,自然就需要一個副連長。否則連長一旦出了意外,或者無法脫身,那么整個連不就沒人指揮了?
當然了,這里是原始部落,有他這個巫在,可是總不能他這個巫親自指揮吧?巫的工作是腦力勞動,而非體力勞動。部落的巫的智慧,往往事關整個部落的生死。
只是玄這么想,原火藤的族人可不這么想,他們只認為是這位新的巫照顧他們的感受,不想他們因為換掉酋長而不適,這才這么做的。
酋長楓鄭重的再次跪下,對著巫神石像發誓“我楓,以生命向巫神起誓,永遠聽命于您,并和酋長啃協作,盡心管理好我們的部落。”
“我們以生命向巫神起誓,永遠聽命于磐石的大巫,永不放棄,永遠忠心。”所有火藤族人跟著跪下,所說所言此時已是完全發自于內心。
“好了,起來吧。現在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玄在一眾原火藤族人感激的目光之中,扶起酋長楓。
在玄的指示下,酋長啃給原火藤的族人展示了吹箭的威力,又教會了他們吹箭的做法。
酋長楓在見識到了這種新型武器的威力之后,立刻下令讓族人動工,開始大量制造吹箭。
蠻林部落要來進攻,還需要一個朝特定方向,逐步尋找夜華樹的過程,一時之間自然也沒那么快尋到磐石部落的所在。
三天過去,附近的所有鐵砧木,樹上的木刺被拔了個干凈。
楓還抓門命人挖了一個一米來深的水池,捕抓了近百只可分泌麻藥的青蛙放于其中喂養,作為戰備物質。
此時的磐石,已經有一百五十二名族人,人手一副吹箭,每人攜帶的木刺數量也平均達到了二十枚以上。
酋長啃命族人制作了幾十根靶子放置于山谷之中,以便族人經常練習。
新的兔欄已經被建好,倉帶人把兔子全部抓了過來,有一只母兔已經生一窩小兔,足有六只,讓負責喂養兔子的幾個婦女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也露出了幾分喜色。
錐有點不放心那片紅薯地,也帶人把那些紅薯秒全部挖了過來,種在了山谷之中。
夜來香也被挖了回來,沒有蚊子的夜晚,也讓族人心情舒暢了不少。
小霸王龍此時已經能搖搖晃晃的行走了,終日跟在玄的身后,玄發現這小家伙在自己抱它的時候,還會拿腦袋磨蹭自己,一副撒嬌模樣。
玄給它取了一個讓所有族人都不大理解的名字,叫二哈。
因為這家伙,每次在玄拿出肉喚它的時候,它那搖頭晃腦奔跑到玄跟前,各自賣萌的樣子,可真像極了二哈。
活生生一頭霸氣側漏的霸王龍,硬是被玄養成了二哈,玄都有點擔心這貨長大會不會也跟二哈一樣會拆家。
這話說一只身高十米的巨型二哈,拆起家來,那場面可就不大樂觀了。保證能把整個家變成廢墟。
巨參娃娃還是很安靜的躲在玄給它準備的陶瓷盆中,也不敢爬出來,在玄多次的澆水下,警惕心降低了不少,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想啥,莖葉輕輕晃動,倒真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