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七在大明武院一直不出名。除了在大明武院立院之初,他就沒有再在大明武院傳授過武道。
不過并非是說何三七對大明武院沒有什么貢獻。武院三科一直是由楊一清、平一指還有他負責。
在大明武院,以何三七的修為,自然是有資格教授武學的。因為他是最早和洪安通一起加入的亞先天,在大明武院的大多數人還處于后天的時候,就是他和洪安通在做導師。
大明武院最淡泊名利的人當數何三七,最摸不清高低的也是何三七。
了空聽到王陽明的這句話心中忽然有些絕望。他不知道大明武院究竟還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大明武院還有幾個何三七。
扁擔是一條常見的扁擔。這條扁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落在了何三七的手,又不知道何三七用這條扁擔挑著他的餛飩,走了多少里路,將賣給了多少個人。
但是這絕對是第一次被何三七這樣純粹的將它作為武器,也是第一次讓何三七這個守財奴舍了它兩頭的餛飩家什。
“你真的要和我打”了空開口問道。
何三七操起扁擔指著了空說道:“既然來了,肯定是要打的。當然如果你現在想回頭,我也可以接受。畢竟你回頭之后才是真正的岸邊。”
了空看著沒有一絲的氣息散發的何三七,心頭滿滿的警惕。既然大明武院的人敢讓他臺,那么必然這何三七不可能不會武功。但是會武功而且能把氣息收斂的這么干凈的,那怕是以平和出名的寧道奇也是做不到的。
“貧僧所修乃是當年祖師‘天僧’所傳無念禪功。貧僧愚鈍尚未練的祖師那般無欲無求,且不像我師兄那般能苦練閉口禪數十年,所以威力甚大還望何施主見諒。”
了空不愧是了空,當他出手之后便是不同凡響。和嘉祥那般一來就被風清揚的劍招制住了不同,了空的修為完全的施展了出來。此時的了空的整個人都被體內的內氣所包裹起來,就像是一尊鍍了金身的佛陀。他一掌推出來,只見一個巨大的手掌就向著何三七壓了過來。
純粹,強橫,這就是了空給人的感覺。先天最頂端的那批人的強悍在這里展現的淋漓盡致。
其實王陽明能夠察覺到這了空已然有沖擊宗師的實力,他們佛門的人并不像是石之軒等人在心性有那么大的漏洞。但是他們所修的功法,似乎并非是為了達到宗師,反而像是在壓制自己的突破。
所以當這些人一但是全力的施為自然是極為的驚人。所以看著何三七他有些擔心,畢竟何三七縱然境界極高,但是畢竟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并不長。不過這份擔憂卻并不是很大,因為這世已經有了他一個王陽明,那么自然可能有一個可能與他匹敵的何三七。
“行走江湖,第一靠的是腳力。第二靠的就是實力。靠腳力是因為要走很多路,靠實力是為了避免日曬雨淋,也為了免得被突如其來的石頭砸破頭。
所以我何三七的功夫叫做世間行。既然叫做世間行,那么自然天下都去的。”
在那巨大的手掌,拍過來的時候何三七忽然開口說道。于是便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何三七從那了空的掌力中間,漫步穿過。
那一掌的力量打在了這個臺子面,瞬間這個由一整塊石頭做成的高臺的邊緣,被這一掌的力量砸出幾塊碎屑。
這場的場景頓時就讓人困惑了。要知道便是吳家主的劍氣也僅僅在這臺劃出幾道白痕。那些刀劍砍在這山石也不過留下幾道痕跡。了空這一掌能夠砸出幾塊碎屑,可見力量之強勁。可是為何這何三七還能絲毫無損。
王陽明看清了那掌力傳過來時何三七的變化。他的的那條扁擔在那掌力傳過來的時候向前劈了一下,隨后那由真氣凝成的掌力便被劈了個門戶。
這一切就在電光火石只間。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何三七在掌力下不僅絲毫無損而且距離了空更近了。
佛門的武功一旦施展開來之后聲勢實足。看著就好像是擁有無窮的威力一般。王陽明覺得這些功夫用出來之后,或許可以用來傳教肯定不錯,因為在普通人看來這幾乎就是神仙的本事。
現在的何三七與了空的對決,像極了傳說中的人神大戰。
何三七的一招一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農的舉動,可是就是這一招一式卻在了空的內力轟炸之下完好無損。地面此時已經有些坑坑洼洼的了。
了空在這短短的幾十個呼吸里,已經用了七八種內力運轉的法門。可是對于何三七來說這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
何三七的步子似乎不快,但是了空卻覺得越來越危險。因為此時似乎他好像怎么變換方位,怎么攻擊。何三七依舊是越來越逼近他,而且還能在瞬間化解那些進攻。
“你打了這么久,那么我也該還還手了。聽說你們佛門似乎有當頭棒喝的這個說法,那么我就喝幾喝看看你是不是能夠醒悟。”
一步跨出,何三七就來到了了空的背后。他的扁擔直接敲在了了空的頭。
沒有想象中間的那樣皮開肉綻,不過卻腫起了一個大包。一擊得手何三七并沒有停下來。他的扁擔不停的砸了出去,了空的頭不斷的腫起包來。
不管了空怎樣的躲避,那一扁擔卻總是穩穩的敲在了了空的頭。
風清揚看到了此時的場景忽然一下子就悟了。什么叫做破不僅僅看到對手的破綻,而且還能夠看到自己的破綻。不僅僅要破了別人的招法,而且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破的最后境界是知己知彼。從此敵人的舉動招式盡在自己的眼中,從此想怎樣破就怎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