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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裴矩論佛

  這次討伐大明武院最積極的莫過于佛門。除了那些零散的世家集合體之外,他們就是最大的一股勢力。足足二十多個先天高手,而且不乏四大神僧這樣的天下聞名之輩。

  “大和尚,你們佛門不是講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說人人都有佛性么?為何今日有人引導眾生的時候你們跳的這樣歡。”

  說這話的是祝玉妍。今日她是代表著楊廣和楊氏來到這里的。當然對她來說也是為了看熱鬧和攪局來的。

  被這些人抵制的久了,現在對于祝玉妍來說仇恨已經勝過了什么道義之爭。只要是能讓這些人不愉快的事情,她都樂意去做。

  “陰后說笑了,若是真的能夠立地成佛的我自然歡喜。可是我觀這大明武院并沒有引起佛性,心中也沒有佛。

  像他們這樣的情況下,教出來的人本事越大就越是天下的毒瘤。我佛門啟天心,自然要勸大明武院的眾位武林同仁回頭是岸。”

  陰后聽到這個和尚的話暗暗啐了一口唾沫,果然佛門的禿驢都是巧言令色之輩。

  “簡直就是個笑話。難不成天下的江湖人,都要你們嚴華宗去測測自己有沒有佛性。要讓你佛門滿意才能立足江湖?你們佛門果然是霸道。”

  令人奇怪的是這話并非是祝玉妍那邊的人,而是來自那些世家中間。

  “閣下言重了。我出家人向來以以慈悲為懷,也沒有什么權欲之心,哪里會有什么霸道可言。我等只是希望這天下沒有紛爭,這世一片慈寧罷了。

  倒是施主說出這話來,中傷之意不予言表。不知道我佛門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閣下,不如閣下將事情擺出來讓江湖同道辨一辯是非。”

  聽到那了空的回答,那說話的人大笑了起來。

  “好個心懷慈悲的和尚,明辨是非的圣僧。我裴某人倒是要問一問,不知道閣下拜的佛出自哪里,是誰人帶來。無佛之時天下是怎樣的天下,有佛之后世間是怎樣的世間?”

  了空聽完這個人的問話一時間有些語竭。這人的話里處處是陷阱,叫他無所是從。

  “施主何必拘于這些旁枝末節,自古以來民心向背才是這天下的正道。我佛門雖然自外而來,但是卻為中土眾生消除虐氣苦難,自然是有功德的。”

  “旁枝末節,有功德?和尚說的這話你自己信么。天下無佛之時,我泱泱大漢天下太平,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天下有佛之后,我華夏大地山河凌亂,為胡虜所欺。自大漢之后三百年風雨飄零。

  怎么而今圣皇一統,你們這些大德圣僧又看不過去,來祈求‘天下太平’了么。我大漢子民沐浴圣化安居樂業,何來虐氣之說。至于天下百姓,不都是被你等妖僧妖言禍眾而至此困頓的么。”

  看著站出來的這個人,世家中間的人對于他的話語就并不覺得反常了。

  這個人叫作裴矩,他不僅僅是河東裴家的人,而且現在還是大隋皇帝的寵臣。

  從醫院出來張誠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雖說有時候謊言會給人帶來傷害,但是往往真實卻更加的殘。

  便是分手的時候張誠也沒有這般的沮喪,當時的他不過是帶著滿腔的怒火,覺得自己看錯了眼罷了。而今看來張誠卻為自己感到悲哀,在那個時候他居然沒有感到一絲的異常,不知道她背負了如此大的秘密卻沒有對自己講過。

  “我他媽就是個廢物。就是一個從來沒有去關心了解過他人的自私鬼,虧得曾經她為我付出這么多。”張城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惡狠狠的說道。

  她是張誠的前女友,也是現在別人的老婆。他們相知于偶然,相處于月下。兩年的戀情本以為會天長地久,但是實際他們卻分手了。

  想起分手的經歷,張誠現在看來就是一個局。一個讓他覺得理所當然而她卻背負所有的局。

  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她病了,不是無法治愈的絕癥,但是要他去負擔,卻是傾家蕩產也無法辦到的。

  作為一個拿著五千以下工資的絲來說,100萬便是不吃不喝20年。所以當她需要100萬的時候,她選擇了分手。因為她這樣的一個負擔,他擔不起。

  現在張誠知道她為什么故意找毛病來吵架了,知道為什么在最后的時候她的語言為什么那么冰冷,甚至知道為什么她會想法子將自己從那貸款買的屋子里趕出來。原來一切都是有緣由的,只是當時自己沒有發現,那怕看到她時常通紅的雙眼。

  坐在公園的長椅的張誠,看著忙忙碌碌的世界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局外人。在這個世界似乎有他不多,無他不少。

  在醫院里張誠并沒有去打擾病床的她,他就是個在她的世界里不該存在的人,除了傷心之外他什么也帶不給她。

  看著那個在病床前忙碌的男子,陳越忽然覺得或許他才是真的最愛她的。愛不僅僅是能讓她快樂,也不僅僅是性格合得來。更重要的是能夠付出應有的責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

  “這是我的世界么,可是我怎么覺得有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用處?”張誠對著天空憤怒的喊道。

  天沒有給他任何人的回答,但是正在從這公園旁路過的幾個行人像看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幾眼。在他們的眼里這就是個瘋子,看著張誠猙獰的面目他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張誠并沒有去關注他們,在他喊出那句話之后他就軟了下去。除了有呼吸之外他就仿佛是一具喪尸。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長椅的張誠忽然的驚醒過來,在坐著的時候他不知在何時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張誠拖著身子向他租好的出租屋走去。

  這樣的事情張誠不能和任何人講起,只能將它埋在心底。那怕他很想為她做點什么,但是卻依舊只能忍著,因為他的任何動作都只能打破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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