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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交心

  任盈盈此事呆呆的聽著張誠所講的故事。原本因為張誠第一次約她單獨見面的喜悅,也蕩然無存。

  她完全想不到張誠會在這個時節給她說這樣的事,而且還是顛覆了她的認知的事情。

  自己居然只是一本書中的人物?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是任盈盈相信了,因為張誠并沒有騙自己的理由。更何況他能夠對江湖上的那么多的人和事如數家珍。

  任盈盈現在看張誠的眼神很復雜,因為她完全想不到,張誠為給她講這些東西的理由是什么。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你是因為我在書中的結局而拒絕我么”

  張誠聽見任盈盈的問話說道:“并非是這樣。其實我不覺得我和你們有什么不同。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而不是隱瞞,就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加全面的認識我。

  我覺得感情是很神圣的東西,它不應該被其他的一些東西玷污了。”

  “可是我畢竟只是一本書中人物。或許這本書完結了,我也就該死去。張誠,你這樣做真的很殘忍。就讓我做個夢不好么?”

  張誠替任盈盈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只是說你們的原型是和書中的人物一樣,并非說你們是在書中。書只是人想象出來的。而你們確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于這個世界。

  就像洪大哥本來是另一本書中的角色,可是現在他卻好端端的站在我們的面前。所以那書的作用,除了可以讓我之外,就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你們不是書中的角色而是活生生的人。你們可以按照書中的安排一樣生活,也可以自己積極的去改變。去讓自己不希望的事情不發生,去讓自己有遺憾的時光不遺憾。”

  任盈盈聽到張誠的話情緒平復了下來。雖然現在她的心緒很亂,但是她知道張誠說的本是事實。而現在的自己需要時間去分析,去接受張誠所說的這些東西。

  “謝謝你,張誠。我要回去好好想想你說的這些。”

  張誠點點頭說道:“那我送送你吧,夜深了。”

  任盈盈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任盈盈不是什么若不經風的女子。況且我的房間就在樓上,也不是什么荒山野嶺。”

  張誠看著任盈盈有些恍惚的背影嘆了口氣。他知道他這樣做必然會讓他和任盈盈的關系產生裂痕。但是他并不后悔這樣做,因為他覺得任何人都應該擁有完整的人格,而不是誰的附庸。

洪安通提著兩壇酒從房梁上落了下來。他將  其中一壇酒遞給張誠之后說道:“沒想到你小子會這樣做。其實你可以在以后再告訴她這些。”

  張誠抓起手中的酒喝了一口說道:“沒必要。該走到一起的自然會走到一起。對了洪大哥有件事情我得向你道歉。我…”

  洪安通打斷了張誠的話開口道:“你不用向我道歉,其實若沒有你我定然看不到現在的這般風景的。小子現在你與其給我說這些,不如給我講一講你看到的,關于我的那個世界的故事。我倒是想看看,我洪安通所謂的宿命。”

  張誠聽到洪安通的話笑著說道:“洪大哥真是豪氣。不過那本書中的故事,怕是你看了會生氣。”

  “老夫會生什么氣,難不成老夫的結局會比現在更好?我可不相信那寫我的人會這么好心。”

  張誠再喝了一口酒說道:“難得洪大哥這么有興致,那么我就以故事佐酒與洪大哥喝個痛快。”

  張誠自從離開原來所在的世界之后就沒有碰過酒。然而原本三杯啤酒就醉的他,今天和洪安通對喝了一壇。

  以現在張誠他們的修為,早已經開始對醉酒這件事免疫了。只要不想醉,便是喝個兩三壇也可以將酒氣逼出來。

  張誠在講,洪安通在聽。時不時洪安通還評論一番,儼然是真的將那本書當做了一個故事。

  這一晚算是張誠真的交心的一次。他將自己的壓抑和苦悶通通的都釋放了出來。

  洪安通絕對是一個好的聽眾,雖然他不理解張誠為何那樣的多愁善感。但是他卻認定了張誠確實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因為那怕是張誠有許多的想法和報復,但是卻沒有害人的心思。洪安通不知道張誠會不會成功,但是唯一知道是只要這世間有個張誠就多幾分光明。

  天亮了,張誠從桌子上爬了起來。他有些記不清自己最后到底是怎樣睡在這兒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太正常。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并沒有喝醉。

  張誠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著在頭頂橫梁上打盹的洪安通。

  沒等張誠開口,洪安通便開口說道:“不用懷疑什么,昨晚是我把你敲暈的。老夫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壓抑,多大的想法。只是你叨叨絮絮的太煩人,吵著老夫,老夫就要動手。

  你想做什么直接去做就好。理解你的自然會支持,不理解的你不用管他。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去證明你是對的,那么不理解你的那些人也只能認。”

  張誠朝著洪安通抱了一拳說道:“張誠謝過洪大哥。我想從今天起我前行的路上便不再是孤單是一人。”

  洪安通沒有理會張誠,側了個身子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張誠并不介意洪安通的舉動。世俗的凡禮并不能讓他們這樣的人介懷。

  張誠剛剛活動了活動身子,樓上的任盈盈打開了房門。她伸了個懶腰之后,看著樓下的張誠說道:“張木頭,你真的是個好人。昨天我想了半晌,我決定還是從頭再來認識你一遍。以前的我確實還沒有好好的了解過你。”

  張誠聽到任盈盈的話笑著說道:“能夠如得了任大小姐的眼,是張某的榮幸。我很期待任姑娘你看清我的面目的那天。”

  在這驛館之中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張誠他們就繼續踏上上了北上的路程。隊伍中間的人依舊是昨天的那些,但是整個隊伍的氛圍卻好像已經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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