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靈氣很充足。但是張誠卻不敢放開手腳的去吸納,因為現在他體內留存的力量太過弱小,一不小心就會讓外來的靈氣不受控制。
大約調息了半個時晨之后張誠便停了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有食物和水的地方。否則便是他全盛的時候也只有困死這里一途。
張誠睜開眼睛,并沒有看到洪安通的身影。不過這周邊的腳印卻告訴了他洪安通并沒有遠離。
果然順著最新的腳印看去,張誠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沙丘上的洪安通。
“你調息的這段時間我已經看過了,這鬼地方就沒有一條出去的路。不過我看到這個方向有老鷹的身影,所以我覺得這個方向應該有水和可以吃的東西。”
張誠笑了笑說道:“那么便走吧,指不定今天晚上我們還能找個避風的地方。”
洪安通并沒有理會張誠的這種盲目的樂觀,在這鬼地方怎么可能有人煙。
沙漠中間永遠顯得這么的荒涼。頂著一輪巨大烈日,那怕是張誠和洪安通這般的修為也不是那么好受。
“我們能從這個該死的地方走出去么?早知道這后面的世界是這個摸樣,或許我就不該跟著你冒這個險。想我堂堂神龍教主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又翻過了一個沙丘之后,洪安通看著前面依舊沒有盡頭的黃沙嘆了口氣說道。
張誠并不像洪安通那么悲觀,因為在他最初所生活的那個世界里他是見過沙漠的。雖然沙漠中間少有人來,但是并非無人涉足。唐朝最出名的那個玄奘和尚就曾經跨過了幾個大沙漠到了印度。
現在張誠他們唯一缺少的就是食物和水。雖然有內力在身的他們能夠很大程度的減少身體里的水分蒸發,盡管無處不在的天地元氣能夠少量的補充他們的體力,但是一直面對這茫茫的沙漠,一種渺小的感覺一直在心頭縈繞著。
“教主不必擔心,我所知道沙漠都是有盡頭的。只要我們不迷失方向那么用不了太久我們就能夠穿過這個地方。因為我們的腳力畢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的上的。”
“不用叫我什么教主了,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神龍教了。不過這個鬼地方的元氣倒是充沛,否則我體內的藥力爆發之時,怕是撐不到你來解救的時候。如果真的能夠出去的話,那么我到時候也許還會帶些水和干糧來這里閉關。我覺得在這里我或許還能有所突破。”
張誠笑了笑指了指天空說道:“我一直覺得我們上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所以我想他不會讓我們就這么死去。想必教主曾經聽說過,我在以前說過自己不是你們所在的那個世界的人。這并不是傳言,而是真的。
所以我覺得這個世界不僅僅這個地方元氣充沛,而且在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們的武功肯定會更上層樓。況且誰能說這個世界就是我們到的最后一個世界呢?所以教主不必固步自封,我們未來會走到哪里,會看到什么樣的風景誰也說不清楚。”
洪安通聽到張誠的話雙目閃現出一絲向往的說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般的話,倒是有點意思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能夠如此的神通廣大。到底這青天之上藏著何等的秘密。”
荒涼的大漠中有一家客棧聳立著,這家客棧沒有名字,也沒有招牌。但是在這方圓數十里的地方卻極有名氣。因為它是這大漠里唯一的一家客棧。
往常的這個時節正是客棧里忙碌的時候,但是今年卻分外的冷清。客棧的老板娘現在正將腿搭在凳子上面嗑瓜子,她一邊嗑著一邊還在罵人。
“我說你個沒用的死鬼,再不給老娘找幾個客人回來怕不得咱們得喝西北風了。你說這都多久每個客了,再這么下去老娘到底還吃不吃喝不喝了。
別個找個男人都是錦衣玉食的,老娘就嫁給你這個玩意。錦衣玉食沒著落不說,現在就連飽飯都快吃不起了。”
那被婦人罵著的男子此時正在練刀。刀是剔骨割肉的殺豬刀,人是個相貌憨厚的青年男子。對于那婦人的罵聲他就像沒有聽見一般,現在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刀上。
男子的刀咋看并沒有什么章法,但是極為干脆利索。若是細看之下必然讓人震驚,因為若是真的在他面前站個人的話,那么這一套刀法下來必然全身骨肉分離。
“整天就知道練你那套殺豬的刀法。那玩意到底有個什么用?現在連個人都沒有你還想殺豬宰羊?你也不想想到時候宰了沒人吃,我們還不的虧死。你個敗家的爺們。”
那男子一套刀練完喝了一口水才說道:“看樣子今年又要打仗了。你說好好的打什么打,到時候人死了,還不落下什么好。要我看還不如讓他們趕幾頭牛羊來讓我練練手,到時候咱們給他們燉鍋招牌混鹵,保證他們吃的滿嘴流油。”
那婦人一聽那男人的話,一下子火氣上涌。她把手里的碗直接對著那男人扔了了過去然后罵道:“你這個敗家男人,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吃鹵肉。老娘看你就是想找揍。想老娘當年也是草原上的一朵金花,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窩囊男人。想當初追我的呼魯和哈達木他們那個不是勇士,可是老娘就瞎了眼看上你這么個殺豬匠。”
那男人一手接過婦人扔過來的碗放在了桌子上,一邊笑了起來說道:“虧得你是嫁了我,否則現在你就是寡婦了。那呼魯早在三年以前就死在了和鐵勒的火拼中,至于哈達木好像在不久之前也因為反對達延汗出兵,尸體被掛在了達延汗帳外的木桿上。”
那婦人聽到男人的話直接動了過來。
“他們就是死也比你這窩囊男人強。”
那男子也不是好惹的,看到婦人打過來,不躲不閃反而一拳一腳的對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