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繼業他們走后,張誠便開始梳理自己的一身所學。雖然他這具身體是在神龍教長大的,但是在那里他只是學習了武功功法,而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武學的基礎知識。
這次孫繼業的講解可以說是讓他茅塞頓開。
張誠的武學底子來自神龍島,而他的武學感悟卻源自于他之前所在的世界的廣闊的認知。
在張誠曾經的世界人們對于世界的大小的認知已經不同。小到分子,原子。大到星球,宇宙。所以自從張誠接管這具身體之后,他就在對功法的存在進行理解。最后他終于在皇宮突破后天之際,得出了細胞說。
而現在通過和孫繼業的交流,張誠更是鞏固了自己的細胞學說。在他看來除了第一種之外,后面的三種都可以被規劃到自己的理論中。
套路流就是讓內氣通過特殊的路線在身體中流轉,產生特殊的力量。而絕技流就是用內氣不斷的去強化一個地方的細胞,從而讓某個地方強度遠超平常。
至于氣場流在張誠眼里它和其他的幾種都不同。因為氣場并非是產生的,而是通過一系列微觀操作,知識累積搭建而成,氣場只是它的外在表現,它真正的厲害之處在于,高于別人的理解認知。
張誠現在所學的東西有一刀流的基礎刀法,專于套路的風雷刀法,還有就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不理解的微細操作。
不過對基礎刀法,張誠并沒有像那些修煉極致的武林中人那般突破自己的極限,所以成就有限。而風雷刀法卻太過于單一,張誠懷疑這刀法或者只是某種刀法中的一式。
張誠的微細操作是和他的認知有關。他能做到那樣是因為他將戰斗的細節和數字結合,這是獨屬于張誠自己的戰斗方式,但是這也只限于比他修為低一些的人。只要修為超過他之后,這一招就很難發揮作用,因為對手不會給他心算的時間。
有了這些認識之后,張誠就明白自己現在急需的就是應對同階對手的戰斗方法。因為他不可能永遠不面對那些強力的對手。
雖然有這些感悟,但是張誠也明白這些東西不可能一蹴而就。在這個功法極為稀有的世界里,一本強力的武技往往可以引發一場血戰。
處州府,接到慶元縣令的匯報的處州知府很是憤怒。襲擊朝廷守備,在縣衙前耀武揚威這絕對是一件性質惡劣的事件,如此公然無視朝廷的法紀的狂徒絕不能逍遙法外。
不過這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那么他必然有其他的依仗。于是他開口對一旁的師爺問道:“朝宗,你可聽說過張誠這個人?”
一旁的師爺聽到知府的話很詫異的問道:“張誠?這名字有些耳熟。明府為何要問這人?”
那知府將手上的公文遞給那師爺說道:“你看看,這是慶元縣送來的。這個張誠不僅砍傷了薩嘛喇而且還帶拖著薩嘛喇闖了縣衙,而那李杠那廢物卻束手無策。”
師爺看了公文之后拍了拍腦袋,他確實聽過張誠這個名字,但是一時之間他是真的想不起來到底在那里聽說過。
正當這時一個胥吏推開了這間公房的門。那師爺仿佛受到了刺激似的說道:“張誠,就是張誠。明府學生想到了,真的有個張誠。絕對是那個煞星。沒想到他到慶元這個小地方來了。”
那知府看到師爺這么大的反應很是詫異的問道:“怎么,難道這個張誠很有名不成?”
“神雷天師,那張誠就是神雷天師。也只有他才有那么大的膽量,做天下人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知府聽到神雷天師這幾個字之后身子都抖了一抖。現在張誠的名聲已經傳開來了,因為在二十里鋪的那件事情和他天師的名頭,他有了個神雷天師的名號。在傳言中間這個神雷天師專門懲治貪官污吏,只要撞在他手里的都沒有好下場。
“你肯定那張誠就是神雷天師?按道理說他不應該到慶元那個小地方啊。”
師爺看著臉色大變的知府,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他一看這知府的摸樣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東西,否則的話他不可能一聽到神雷天師便這模樣。
然而他卻無可奈何,丟了文契的他已然沒有可能在今年參加科考,所以為了生計他還得老老實實得當這個師爺。每當師爺想起這件事情,他的臉前就呈現出一個英武不凡的面孔。他敢肯定自己的文契弄丟了的事絕對是那人做的。
那知府看到師爺臉上的憤慨點了點頭。這個新招的師爺他很滿意,不僅知書達理,而且做事情很有章法。想到這些他決心用點手段將這個人一直留下來,這樣既不耽誤收銀子,也不耽誤處理政務。
這個想法在那知府的腦海里轉過了一圈之后就定了下來,他的心思再次的回到這件事情上來。
“朝宗,這事情你覺得怎么辦才好。現在我們不能憑一個名字便確定這個張誠是不是那煞星。可是又得罪他不得,你看這事情究竟應該怎么辦?”
那師爺聽到知府的話就知道他這是準備推脫責任了。但是作為師爺,他本來就是幫主家解決困難的存在,所以他那怕不想去做也只能擔著。
“明府放心,這慶元縣,便由學生去走上一遭。不過學生斗膽請明府給學生一個認可那張誠是神雷天師的文書。”
那知府聽到師爺的話說道:“本府最近在龍泉視察,這州府里的事情一律是由你去處理。本府不知道什么張誠,什么神雷天師。”
師爺聽到這知府的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卻無可奈何,想要繼續在這個位子上面呆下去,他就不得不去背這個黑鍋。
這一天處州府的知府和幕僚師爺一前以后的出了處州城。那知府去了龍泉,而師爺直奔慶元。不過在出城之前,那師爺先將一封信送到了綠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