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來曙光城的難民大部分是東境和中部邊緣的平民,這兩個地方教育水平普遍偏低,招聘教師異常困難。
但隨著中部首都圈的難民進入曙光堡,教師招聘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對,沒想到這么久了竟然還缺老師。
愛德華道:“普通的老師確實是夠了,但能夠教算術的老師卻還差一大半,就連我這種半桶水都被佩兒要求去帶了好幾節課。”
想起教一群小朋友認數字,愛德華不禁心頭一顫,簡直比上戰場打仗還要恐怖。
只上了兩次課,愛德華便隨便女兒怎么求自己也不去給他們上課了。
露西亞大陸的數學水平簡直差的不忍直視,大部分平民甚至不會最基本的加減法。
用一句露西亞大陸的常言來說就是。
要想判斷兩個平民的算術水平高低,只需要看他們有幾根手指頭。
十以內他們還可以扳著手指頭計算,一旦超過十就只能把腳指頭也算上才行…
當然這話有些夸大其詞,但也能夠基本反應出問題。
所以即便是露西亞大陸許多研究學問的學者,算術對他們來說依然是個不小的考驗,而佩兒又不是一個將就的人,過不了她那關是絕對不能進入學校當老師的。
想到這里,貝爾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
露西亞大陸人算術差確實是歷史遺留問題,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露西亞通用語言中關于數字的讀音和書寫都很復雜,計算方式也隱晦難懂。
別說是文化基礎非常差的平民,就算是貝爾自己要用露西亞大陸的土辦法來計算也要花一點時間。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愛德華點了點頭,然后在貝爾不解的注視下飛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我有這么可怕嗎?”貝爾不禁摸了摸臉頰,向一旁的杰克問到。
杰克轉過頭看了一眼貝爾,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
吃過飯后,這一次貝爾卻沒有晃著回書房,而是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手中拿著羽毛筆在紙張上不停地書寫。
不一會兒一張九九加法表和乘法表便躍然于紙上,旁邊還復贈了一張一到九的阿拉伯數字表,以及用露西亞大陸音標標注的讀音。
有了這張表,相信學校關于數學老師的問題基本就能夠解決了,而且阿拉伯數字的使用也可以全面鋪開,全面代替之前的算數體系。
一直到凌晨,佩兒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城堡。
見貝爾仍然在大廳中坐著,佩兒疑惑的問道:“你怎么在這?”
貝爾晃了晃手中的紙張:“當然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啦。”
對于自己和貝爾的關系,別說是愛德華,就連佩兒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貝爾都是主動向佩兒示過愛的,而且佩兒也已經接受了,按道理來說,兩人早就應該水到渠成,共度不知多少個春宵。
而事實上,佩兒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快要十五歲的佩兒自然知道那些男女之事,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特別是在貝爾救回她的父親之后,佩兒幾乎每晚都會想象貝爾在大半夜推開她臥室門之后的場景,甚至有好幾晚半夜醒來都能感覺到某處的潮潤。
但可惡的貝爾,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失望。
直到救回愛德華的第五天,再也忍受不住的佩兒決定主動出擊 洗漱完畢后,在身體抹上了一些貝爾送給她的太陽花精油,隨即趁著夜色潛入了貝爾的臥室,并鼓起勇氣鉆進了貝爾的被窩里面。
她只記得貝爾的被窩非常溫暖,而且有著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雖然具體是什么味道她說不上來,聞起來卻隱隱有那么一絲安全感。
但接下來迎接她的卻不是情人的撫慰,而是貝爾驚慌的呼喊。
守在走廊上的杰克和親衛們幾乎眨眼之間便破門而入,在看清床上的人兒后,又閃電般的退出了房間。
只留下尷尬萬分的佩兒和驚魂未定的貝爾。
這倒不能怪貝爾膽小,任誰大半夜床上突然多出一個人,恐怕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對于佩兒明目張膽的求愛,貝爾也有些糾結。
盡管佩兒真的是一個非常適合做女朋友的人。
不但充滿青春的活力,而且善解人意,總能在貝爾需要幫助的時候適時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如果是前世,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貝爾做夢都會笑醒。
上一世他打了二十七年的光棍,連女孩的嘴都沒親過就沒了,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很饑渴,事實上貝爾確實很饑渴,特別是在艾爾瑪和夜鶯面前。
如果今晚闖進他被窩的是以上兩人,或許貝爾真的會把持不住。
但佩兒只有十五歲,應該說十四歲半,放在前世妥妥的三年起步,雖然在露西亞大陸十四歲結婚生子才是社會的主流,但貝爾卻依然無法接受這個年齡的女孩。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自己本身,在周瑜穿越之前,貝爾是個先天發育不全的人。
盡管在周瑜穿越附身后,系統修復了貝爾的身體和神經,但和同齡人比起來貝爾依然屬于比較瘦小的類型。
現在的他即便是想要和女孩干些什么,最后的結果也只會是讓雙方都不盡滿意。
這也是貝爾急于接受體能訓練的原因之一。
盡管有些尷尬,但貝爾當晚還是和佩兒坐在天鵝絨的大床上,定下了十六歲的約定。
自從那晚之后,佩兒就仿佛在有意避開他一般,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式見過一次面了。
現在突然詳見,兩人幾乎都同時回憶起了那一夜,但都默契般的不去提及。
“那實在是太好了。”佩兒脫下外套遞給了女仆,隨后坐到了貝爾對面的沙發上,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距離壁爐近一些。
“只不過教育部的問題可不少,就是不知道領主大人是要為我解決哪幾個問題呢?”
貝爾將一杯熱乎的紅茶遞到了佩兒手中,待佩兒喝了一口后,這才遞上了兩頁寫著乘法表的紙張。
佩兒接過乘法表看了半響也沒能看懂上面的內容。
“這是…是我創作的一種全新的數學符號和計算公式,比之前的要簡單許多倍”
“哦!”
佩兒從自己沙發上站起身,鼓起勇氣坐到了貝爾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