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的,這兩個獵物,就讓小弟作為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狂歡吧。
還有一個道門,若是王兄有空,便去將他拿下,不過,希望王兄能夠手下留情。
放過道門一個名為李青蓮的女子,和她的親人好友。”
林平之語氣淡然,卻似帶著一絲命令。
“這個…”
王兄皺眉,他乃是此次前來此界的最強者,身懷高等武體。
全力以赴時,殺此界破碎如殺狗!
王兄本來想要反駁林平之的話語,畢竟屠滅道門,滅絕一切反抗,在他看來才比較方便,容易為陛下統治此界掃清道路。
殺的興起,他可顧不得什么李青蓮,林青蓮的,更別說還有她的親友。
一群異世界的土著而已。
只是,當王兄將目光看向了林平之的眼睛時,突然心底一寒。
那是怎么樣的一雙眼睛啊。
帶著笑意,卻透出無盡的森寒。
他不介意殺死我,王兄想到。
這讓王兄心底惱怒,想要反駁林平之,卻終究嘆了一口氣。
葵花武體,同為高等武體,自己戰力還是要輸于林平之一籌的。
更何況這位,還是陛下親自派下的征伐異界之人。
能夠獨立作為先鋒進入此界,已經足見其圣眷在身。
為了這點小事與其鬧出矛盾,實有不智。
“那便如林兄所愿……”
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王兄帶著九名化神和一百真元期武者離開。
“快了,就快了…”
林平之仰望天外,那里,似乎正有著無敵的身影,在與此界的天道虞戰。
以元大人的位格,想必即便只有部分力量,也足以在短時間內將此界天道解決。
畢竟,如今的此界天道,早就不再是億萬年前的那位大千世界之主。
吞噬之界之天!
金陵城外,望著巍峨的城門,白修蘿突然停了下來。
金陵城乃是此界最為著名的商業都城,其規模僅次于此界那位皇帝的帝都。
當然,白修蘿還不知道,此刻的那座都城已經亂成一團。
皇帝身死,皇族淪亡。
來到此世的,二十名此世無敵的“破碎虛空”,已經在太元神界王兄的命令下,分出了十名鎮守帝都。
另外十名前來援馳林平之。
只不過如今那位王兄與另外九名四階存在,已經被林平之打發去了道門。
解決這個世界最后的抵抗。
至于此界天道的反噬,呵,元大人化身來襲,那位天道早已自顧不暇。
“知道嗎,我等你太久了。
十年,不,是三十年。
十年前你死去。
但是三十年前你和那個女人走的時候,在我心中才是真正的死去。”
白修蘿突然說到,她低著頭,語氣晦暗不明,甚至離得稍微遠一些便聽不到了。
其身旁的小韓臉色有些難看,他,聽得出來。
自家這位門主大人所說的人是誰。
魔尊!
無上魔尊,帝釋天。
也唯有那位此界無敵者,才配得上讓魔教教主白修蘿如此失態。
“那個曾經死掉的傳說。上代魔門魔主,帝釋天。
他其實并沒有死?再度歸來了?”
小韓喃喃道,隨即苦笑。
他所愛慕的女子啊,也曾是這個男人拋棄的妻子。
縱使他小韓也是少有的天才,但是他知道,在他的門主眼中,永遠連沙粒也算不上。
即便放下恐懼的他,已經敢于正視這個他一直愛慕著的魔門魔主。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永遠在日思夜想別人。
“與我生于同一個時代,是你們所有所謂天才的悲哀。”這并不是大話。
因為他,即使被傳聞死掉,也永遠在震懾一個時代。
“呵,還真是給自己加戲了啊。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魔門弟子,竟妄想著與那位魔門至尊相比。”
小韓自嘲一笑,已過而立之年的他,竟然還在幻想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殊不知,自己永遠只是蕓蕓眾生中的普通一位。
就像,那個女人,從來不會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一道身影慢慢走來,靠近。
大約是個中年男子,雙鬢斑白,臉上帶著冷漠。
卻有著女子般的溫婉,但又面容剛毅,讓男人也應為他著迷。
這是一個男女通吃的男人。
“帝釋天,你竟真的沒死。”
白修蘿眼神迷蒙,看著來人,似哭似笑。
明明周圍不知有多少人,卻仿佛只有他自己。
“好久不見,蘿兒。”
男子說到,也只是在說道。
“等到殺死那人,我便娶你。
從此此界,你我為尊。”
男子說到,依舊只是說道。。
“是嗎,”
白修蘿發現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激動。
明明應該是渴望到成為了執念的事情,當真的發生了,卻不如想象的快樂。
“好,”白修蘿說。
失去了那個女人,失去了你和那個女人的女兒,你終究又變回了那個魔尊帝釋天了嗎。
白修蘿冷笑,卻分外開懷。
她不快樂,卻依舊渴望看到那名為魔尊的男人回歸。
“你我一起,當為天下主。”
帝釋天張開雙手,眼中透露出鯨吞天下的野心。
明明是平淡而又狂妄的話語,但是卻讓人輕易認為是對的。
他有這個野心,在如今這個時代,也有著這個能力。
皇族的老家伙加上那道門無為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與白修蘿的對手。
要知道,十年前。
即便正道死了三個破碎虛空,又耗費了一件異寶,也沒能真的殺死他。
帝釋天,本就是此界無敵。
只是,帝釋天終究也是不知道,林平之與二十化神期武者的降臨。
“你我一起,”仿佛回到了數十年前,那時他,她,都還年輕。
“你我一起,振興魔道。”那時的魔門在正道的壓制下,并不輝煌,帝釋天卻敢牽著白修蘿的手,放出豪言。
“好。”白修蘿答應著,臉頰泛紅,目光迷戀的看著帝釋天。
數十年后,“魔臨天下。”
只是,為什么最后和你一起的變成了別人。
變成了道門的圣女。
你的雄心呢?
仿佛看見了白修蘿的心,“那時我還年輕,”男子說到,白修蘿看出了敷衍。
“是啊,”白修蘿摸著自己的臉頰,依然光滑如月,“那時我還年輕,愛情便是一切呢。”
白修蘿輕笑,也對,為什么非要去糾結以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