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嗎。”
邊霄看著安然居客棧的門牌,向著身旁的一名魔門弟子問到。
他聲音陰冷,讓一旁的魔門弟子忍不住渾身顫抖。
顯然,這位在那個女人身上受了為難,在這里將失衡的心態釋放了出來。
“稟告邊長老。”
魔門弟子回答,聲音恐懼到有些機械感。
“圣女最后的蹤跡便是在這座客棧。
而且,圣女的圣軀,也是在這座客棧發現的。”
圣軀,一分為二的軀體。
“將這個客棧里的人全抓起來拷問,問出本長老想要得知的一切。
我去金陵分壇等著消息。”邊霄說著便要離開,只是方走了幾步,他忽然回過頭來,“問完就全殺了,婉兒師侄死了他們不應該還活著。”
想起昨天見到的兩半尸體,邊霄心里有些發寒。
他是比白婉兒要強的多,但也不過是天人初期的修為。
縱然能夠勝得過白婉兒這等天驕,那也是幾百上千招開外。
而根據現場來看,白婉兒是被人一擊斃命。
他,絕不是殺人者的對手。
“瘋婆子,居然讓我來送死。”邊霄臉色陰狠,“遲早殺掉你我做門主。”
“遲早……”
喃喃聲逐漸飄遠,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等到邊霄走遠,一眾魔門弟子才突然松了一口氣,驀然發現自己已經冷汗淋漓。
魔門,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若非那位門主大人鎮壓一切。
按照這位邊長老的性子,隨手殺他們幾個都是尋常。
這時,林平之三人已經分開多時,縱然此行是為了魔門之寶,但是林平之也不想帶上李青蓮和宋菲。
意外,只要自己不是強到全知全能,總有可能發生。
林平之不想要讓李青蓮和宋菲陪自己冒險。
李青蓮去拜訪宗門故友,宋菲去了家族在金陵的駐地。
小丫頭一步一回頭,若不是看著李青蓮也是離開了,恐怕宋菲絕不會乖乖的聽話,回到家族駐地。
“平之哥哥,要小心啊。”
盡管在絕大的驚訝中得知了林平之的破碎修為,但是宋菲還是在為他祈禱平安。
林平之,已經向百里外的魔門萬仞峰出發。
“什么,是道門李青蓮。”
邊霄不信,雖然事先得到的消息便是圣女白婉兒,前來安然居客棧去見李青蓮。
但是李青蓮他縱然沒見過,但絕對不可能使用如此強悍的一劍。
只是,客棧老板言之鑿鑿,絕對是林平之三人殺了白婉兒。
林平之三人并未掩飾殺死了白婉兒的事實。
想要用此來擺脫安然居客棧的嫌疑,以免被魔教中人遷怒。
只是,林平之縱然并非好人,也沒能想到邊霄更是邪惡。
白婉兒死了,他就要安然居陪葬。
李青蓮那絕美的樣子讓客棧中人難以忘卻,在相對年輕的林平之與宋菲面前,道門圣女李青蓮,便是最有可能殺死白婉兒的兇手。
“這一劍的神威,絕非普通的天人所能用出。
而且其中蘊含的意,絕非道門的淡漠無為。”
邊霄喃喃道。
“向門內發出信息,李青蓮背后絕對有其他人,或許是栽贓嫁禍。
想要挑起我魔門與道門的再次爭斗。
難道,那女人突破破碎的消息走漏了。”
邊霄想著,卻不敢再停留。
縱然魔門內爭斗不休,但是事關魔門整體利益。
他邊霄還是分的清輕重的。
真是高啊,比之太元神界的一些小山都要高不少呢。
山腳下,負手而立的少年望著魔門總壇萬仞山高聳而立,發出了些許驚嘆。
“魔門有一件奇物,名曰吞天之玉,傳聞是是每代魔門門主臨死前將全部功力注入一塊奇玉產生的寶物,作為灌頂之物成為魔門的底蘊。
而這,只是這奇玉的衍生功能,其最強的能力更是無限的吞噬能力。
也因此,每代魔門之主,都妄圖倚靠吞天之玉吞噬武林,增進修為,掀起世界大劫。
若非此界的修為上限乃是四階初期,而道門佛門每代又總有破碎虛空者產生。
恐怕整個此界,都會淪為那吞天之玉的養殖場。”
林平之喃喃自語,吞天之玉伴隨著帝釋天的死亡而消失,其最可能存在的地方便是帝秀兒處,與魔門。
亦或者,此玉是真的隨帝釋天的死亡而遺失。
林平之不知,卻只能前來一尋。
吞天之玉,是最有可能與吞噬規則有關之物了。
“知道嗎,婉兒死掉了。
我白修蘿的女兒,你帝釋天的女兒,白婉兒,她死掉了。”
萬仞山巔,旁人絕對無法亦不敢觸及之地,魔教教主白修蘿獨自站立其上。
一股森冷至極的氣息以她為中心向著周遭飄蕩。
千米之內,無物敢落,無人敢至。
那絕美的面孔,恰雙十年華。
她,比白婉兒更美,比帝秀兒更高貴。
青澀的果實,總不如熟透的可人。
“帝釋天,你究竟是真的死了,還是在謀算著什么。”一滴眼淚從白修蘿無暇的臉上滑落,“但是啊,正道諸派只剩下了一個破碎,皇室也只有一名破碎。
我,亦成就了破碎,你若在謀劃什么,前來尋我不就好了。
你我合力,天下無敵。”
“但是啊,現在婉兒死了,她已經死了啊,即便你有什么謀算,能抵得過婉兒的生命?”白修蘿面容怪異,卻呈現出妖異的美感。“你怎么舍得?”
“即使你更喜歡的是帝秀兒,那個我恨不得馬上殺掉的帝秀兒。
但是,妾身不理解。”白修蘿神色更冷,“為什么你會喜歡上道門那種冷冰冰的女人,而不是全天下最美的我呢。”
“婉兒是真的死了,”白修蘿面容忽然平靜起來,“真的死了呢,你呢,到底還活著嗎。”
白修蘿突然轉身。
“無論是誰,既然殺了婉兒,你不出現,我就去殺了他,順便殺了那個帝秀兒。”
“殺掉她吧,如果你再不出現。
我的婉兒已經死了,她怎么敢獨活。”
“赫赫,嗬嗬嗬嗬……”
森冷的沙啞笑聲,在這個空曠的峰頂,顯得極為詭異。
“神經病,女人真特么都是神經病!”
云巔之上,看了白修蘿一切獨白的林平之渾身發冷。
女拳何時才能……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