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翻到在地,眼中紫芒暴漲,墨色逐漸彌漫全(shēn)。
體內的火鴉真元被壓制的幾近消失。
“放棄掙扎,你我本是一體,為何抗拒,融合…!”
淡漠的聲音傳來,直達自得其樂的靈魂深處。
恍惚間,自得其樂似乎見到了一尊似紫如墨的(shēn)影,以及他那一雙冷漠之極的眸子。
靈氣密度的大幅度增加,伴隨的不僅僅是武者突破,還有妖獸和其他種族的突破,以及各種天材地寶的誕生。
萬載大世的開啟,更帶來了諸多秘境的出現,天地重器的現世。
一切,向著武者們所渴望的大世前進。
“出手吧,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粗豪的聲音再度響起,(shēn)高足有三米的黑甲小巨人已經來到了一僧一道的(shēn)前。
小巨人面目老成,像是二十幾歲,又像是四十幾歲,容貌粗獷,咧開的大嘴里能塞進一個蘋果。
最令人關注的是他的那一個大禿瓢,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極為耀眼。
此刻,他正面目凝重的看向了傲家皇宮,似乎那里正盤踞著一條可怕的魔龍。
“大魔閣下所言極是。”
道人開口,似是對于小巨人的話語十分贊同。
“今(rì)一戰事關我佛道魔三脈的存亡,放下矜持,放下成見,一起上吧。”
僧人低首,雙手合十,率先向著傲家皇宮走去。
一步一金蓮,一踏一虛空。
僅僅幾個呼吸,便是數十公里,便是傲家皇宮之前。
道人與名為大魔的小巨人對視一眼,一點頭,下一刻也是到了僧人的(shēn)邊。
皇宮之前,一個古銅色的男子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離去,那扎家的主宰,今(rì)傲家必亡,傲狂必死。”
大魔一聲咆哮,鼻孔白氣直冒,他瞪著銅鈴大眼睛,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古銅色男子。
“傲家的滅亡是既定的命運,傲狂注定將死在今(rì)。”
道人的聲音依然淡漠,他的眸光青青,似太上忘(qíng)。
“你不是我等三人的對手,你亦阻止不了我們打破傲狂妄圖進階神圣期的妄想。”
僧人的聲音清澈,目光單純而堅定,似下了必行的決心。
“呵,三個茍且偷生的螻蟻,妄圖在臨死前狂歡的老鼠,大世來臨,懼怕國主而東躲西藏的三位,終于現(shēn)的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那扎家的男子冷笑,在他的想法里,這三人是因為熬不死傲狂,在大世降臨之時害怕傲狂突破而打算最后一博。
畢竟等傲狂突破神圣期之后,七千年的壽命足以讓其慢慢收拾佛道魔三脈這等太玄叛逆。
也只有這時,這心思各異的三人才會放下隔閡,全心全意共同對付傲狂。
“沒錯,我們是害怕。
若非傲狂這老貨活到了現在,活到了神圣期武者將要現世的如今,擁有了突破的資格。
老子可是打算與這老貨躲個天荒地老,直到他老死。”
大魔瘋狂大笑,說著害怕,但是卻從他的眼里沒有見到任何恐懼。
“今天是國主大人最為衰老的一天,今(rì)之后,我等若不來。
傲狂突破,神圣降臨,國主大人將重獲七千年壽命,七千年毫無顧忌出手的壽命,為了道州,本尊不惜一死。”
道人垂首,令人看不清他的表(qíng)。
以往傲狂不出手,是因為佛道魔三股勢力并不弱,與他們戰斗必然會損耗自己本來就不多的壽命。
所以四方勢力才默契的各居一隅之地,等待傲狂死亡,或者傲狂突破。
屆時,或是佛道魔三股勢力熬死傲狂,太玄衰落。
或是傲狂成就神圣,不再顧及壽命,佛道魔消亡。
魔道,便是傲狂年輕時差點徹底剿滅的勢力。
兩千多年前,太玄可是還有個魔州,那時的魔道與佛道和劍道等一樣,只是武道中的一種,不過行為比較偏激一些,還輪不上邪魔外道的說法。
但是自從被年輕氣盛的傲狂殺了個底朝天,如今已經敗落成太玄最為混亂的罪州。
大魔,便是如今殘存的魔道勢力共主。
整(rì)東躲西藏,偶爾給太玄神朝添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從堂堂大州之主淪落為整個太玄神朝人人喊打的魔道賊子。
魔道,也成了人人聞之色變的邪魔外道。
“真的要堅持送死嗎。”
青銅色的光芒照耀天地,如雕塑一般的男子從光芒中走出。
赫然還未開戰,那扎家的男子便開啟了戰靈武體。
“不,死的只會是你們。”
大魔哈哈狂笑,(shēn)軀陡然膨脹了數倍,變成了一個十余米的蠻荒小巨人。
這便是太玄世界魔道最強神通,神魔不滅體。
這是專門修煉體魄的神通,在化神期時是最強的四階練體神通,在神靈期時便是最強的五階練體神通。
“道兄與大魔兄請盡快解決那扎藍,我去尋找傲狂,阻止傲狂的突破。
而且似他這等狂徒可能根本不會藏起來的,甚至可能殺死我們之后再選擇突破。”
僧人似哭似笑,似瘋似狂,他低聲一語,便徑直向著皇宮深處走去。
道人一聲嘆息,無(qíng)的巨眸從天穹上升起,冷冷的望向了想要擋住僧人的那扎藍,一時間那扎藍像是被什么東西困住,竟一個呼吸間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僧人消失在皇宮深處。
獨自去尋找傲狂,這是何等危險之旅,傲狂或許就在那里,等著他們的到來。
但是必須有人去,若是傲狂對于神圣期的渴望戰勝了他的狂妄,真的打算要突破神圣期,三人危矣,佛道魔危矣。
此去,找到傲狂,皆大歡喜。
找不到,及時退走,也有回寰之地。
不去,便是徒勞等死而已。
“速戰速決,大魔閣下。
菩提那里需要我等。”
淡漠的聲音響起,天空中的雙眸抹上了淡淡的清光。
剛剛掙脫道人束縛的那扎藍又一次被束縛,只能徒勞的掙扎咆哮。
那扎藍弱嗎,不弱。
若只是單單道人與其一戰,緊緊束縛住他便是盡力,想要在束縛他的同時做些什么那便無能為力。
可是,這里還有大魔,練體無雙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