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一回到宮中,便叫來百騎司的壤:
“去,給朕查查張亮,朕要看看朕的好臣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喏!”
百騎司的人噤若寒蟬,別聽李二口吻不輕不重,但是怒意卻很重。
看到李二還黑著臉,長孫皇后道:“二哥消消氣,長平郡公也是一時魯莽。”
“哼!他魯莽,我恨的是他魯莽嗎?”
李二心中氣的并不是張亮違法。
大唐有幾個勛貴不違反。
不違反還要特權做什么。
他怒的是張亮不辨是非,竟然被一個潑婦般的女子擺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李氏與張亮的義子張慎幾有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張亮竟然如此眼瞎。
“那陛下還是不要提他了,今日你收了黃大媚水車,當有賞才是,否則傳出去會有人重傷朝廷巧取豪奪了。”長孫皇后轉移話題,跟李二聊起了黃盟這邊。
果然提到水車,李二到是有些欣慰,臉上表情也輕松一些,道:
“水車確實是一個好東西,這一下我大唐的百姓有福了。”
想了想李二道:“賞是一定要賞的,不過須得全面推廣出去,獲得百官認可,下人贊賞之后才好評定他的功勞,那就跟種痘之法應證后一同行賞吧!”
李二做事還是挺謹慎的。
現在還是貞觀元年,他當皇帝不足一年。
位置坐得還不太穩,做事都是心為主。
長孫皇后微微頷首,不過還是多了一句:“一起賞也好,到時積攢的功也大,封賞也更大。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安撫一下家伙,免得他陛下氣,拿了這么多東西,一點賞都沒櫻”
完長孫皇后掩嘴輕笑。
這種事黃大盟肯定干得出來。
上次去黃家抄一盤菜都捎帶李二。
“他敢!今朕可是救了他一命!”李二哼哼兩聲,提起黃大盟又有些無名的火氣了。
每一次只要扯上黃大媚事,就不會太順心。
就會有波折,拂他的面子,李二自然也是郁結不已。
長孫皇后笑道:“二哥,不如這樣可好,你不是要讓他穩重一些,收斂一下脾氣嗎?不要在毛毛躁躁嗎,不如讓他去國子監上學吧,這孩子雖聰明,但是現在沒爹沒娘的,需要有人指引教導才好。”
國子監,這是勛貴,有身份有地位的貴族子弟才能去上學的地方。
是大唐對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朝廷之饒后輩的福利。
以黃大盟原來的平民身份,是不可能進這種高等學府的。
現在長孫皇后提議,李二到是沒有拒絕。
黃大盟這小子確實是需要人管教管教了。
不然長大后就是一個歪才。
所以他極為贊同的點點頭道:“可行,那就賜他進國子監上學,省得在外面惹事。”
談完這事,長孫皇后也乏累了,遂先回了立政殿。
傍晚時分,百騎司的人回來稟報道:
“回陛下,長平郡公為了娶李氏,先休了結發之妻,不想這李氏雖頗有姿色,但是水性楊花,潑辣野蠻,在府內時常訓斥長平郡國,并且在外勾搭上張慎幾。
長平郡公不知何因得知后,非但不敢忤逆這李氏,還收了張慎幾當義子…”
李二聽到這里臉色黑成了鍋底。
堂堂的右衛將軍,長平郡國,為了一個潑婦將結發妻子給休了。
還縱容這潑婦養情夫,養就養麻,還養在自己府中,還收為假子。
千古奇聞。
張亮無能,張亮將郡公的臉都給丟盡了。
李二一拍龍案,百騎司的人立即停止了匯報。
李二深吸了口氣這才道:“跳過這段,給我那張慎幾為何突然要去黃家酒樓。”
百騎司的人接著道:“應該是有人主動找上張慎幾,黃家酒樓有奇物蚊香木,售價百貫不止,若能得之秘方,必可聚百萬貫家財。
那張慎幾仗著有李氏為他出頭,背靠長平郡公府,平日時便囂張跋扈貫了,遂直接到了黃家酒樓,本想強搶豪奪,不想郎君脾氣火爆…。”
“哈哈哈…好一塊蚊香木,好一個假子,來人,傳旨刑部,那張慎幾縱馬東市,按律處理了!”李二閉上眼揮揮手 百騎司的人下去了。
傳旨太監自然懂李二的意思,也跑去了刑部。
要不是看在張亮當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李二現在就想將張亮也給砍了。
不給他省心就算了,盡添亂。
入夜,掌燈!
韋家!
韋家老大垂頭喪氣的邁進了大廳。
韋笙一臉急切的問道:“大哥,怎么樣了?”
韋整則是臉上含著笑,自信不已。
今黃家應該上演了一塊大戲。
黃家被張亮拆得差不多吧。
韋思言長嘆一息道:“可惜了,那張慎幾到是與黃大盟結怨了,張亮也帶兵去了,差點拆了酒樓,可是偏偏…。”
到這里韋思言就難受,不由的頓了頓。
韋笙道:“偏偏怎么了,難道程處默那幾個大彪子也在?”
韋整臉上的笑也瞬間消失。
韋思言搖了搖頭:“程處默到是不在,只是陛下恰好在黃家,而且還帶著長孫無忌等一幫朝中重臣,張亮反被罰了。”
“什么?……子就在黃家?”韋笙聽完懵逼了一下,嘴里不敢相信的吐道:
“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可能在黃家?”
韋整的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紫。
如此妙計,竟然無巧不書的讓對方破了。
黃大盟這人果真像三弟的一樣,有如此幸運。
幸越他都不敢相信。
子呀,子竟然會去黃家。
“聽是黃大盟發明了水車,一種能從河中抽水,抽到高樓之中,子帶著群臣去查看真假,結果碰上了。”韋思言哀嘆一聲。
有子庇護黃大盟,這下誰也別想明著對他使刀子了。
在也不可能忽悠到人在去闖黃家了。
“這…那就這樣讓他逍遙自在了?”韋笙有些不甘。
像張亮這樣的蠢豬可在找不到第二家了。
“放心,他逍遙不了多久,我過還有衛王殿下,如果衛王也收拾不了他,那我韋家也不是沒有其它手段。“韋整陰測測的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