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滿心歡喜,想著可以離京回府的陳馨兒,因為一道圣旨,一切都成了幻想。
直到傳旨的太監走了,陳馨兒依舊呆在原地。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這般對我?”
陳馨兒口中不停地叨念著,眼中有恨意在滋生。她不明白,為何皇上要這般對她。
她父王對太浩公國忠心耿耿,在世時,也未曾對皇位有過覬覦之心。如今她父王死了,平陽王府就剩下她和弟弟兩個人。
這么艱難的情況下,皇帝作為她的伯父,不但不關心她,反而將她用來聯姻。
現在聯姻的人都死了,還要讓她去守寡。這算什么?
“馨兒,你別擔心,我去皇宮向父皇求一下情。或者,可能是廉侯以戰爭作為威脅,讓父皇不得不下旨的。總之,你先不要太著急。”陳轅連忙勸慰道。
“嗯!”
陳馨兒只是呆滯地點點頭。
“你好好休息!”
陳轅現在也很著急,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會事,為什么他父皇要做出那樣的決定。
陳轅離開芷蘭宮后,便前往皇宮,求見皇帝。
到了皇宮,陳轅被太監攔下了。
“二皇子,請回吧!皇上已經下令了,若是你來了,讓你回去,他現在不見你。”
“父皇不見我,那我就在這里跪著等他愿意見我。”
陳轅說罷,雙膝跪在地上,看向那深深的長廊。
“二皇子,你又是何必的,皇上的口諭,從來沒有改變的。”太監嘆氣道。
“我這次必須要見到父皇。”
陳轅咬牙道,他以前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求見無果之后,最后他也只能回府了。
這一次不一樣,這次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堅持。
武道院,姜逸在拼命地練著拳,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就要面臨宗師,他怎么可能敢放松。
上次他靠著仙氣,也僅僅是重傷了秦云。若是宗師,肯定是傷不到的。
更何況,他現在的真氣,還不足以支撐自己施展一次五行神拳。
他只有靠更多時間練拳,吸收靈氣,吸收仙氣。
只是,如此辛苦的他,卻不知道廉侯在短時間內不會來找他。
他修煉到感覺自己都疲憊了,這才回去休息。
在休息之時,他發現,在自己這般疲憊之后,停下來休息,這空氣之中的靈氣,居然被自己的丹田快速吸納,吸收的速度,比自己練拳時還要快兩倍。
“每天練到極限之后,居然還有這個效果嗎?這樣一來,在面對廉侯的襲擊時,到也多了幾分勝算。”姜逸喃喃自語。
第二天,姜逸除了吃飯的時間,基本都是在修煉。
練到大汗淋漓、筋疲力盡,這才罷休。休息一會,又繼續。
屈卿卿勸說過幾次,她是覺得人修煉到極限,固然能夠更快提升實力,但這樣太傷人體。特別是一個后天的人,還未淬體,身體很難堅持住。
但姜逸沒有聽他的勸,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明白。
每次極限之后,他感覺到的是舒爽,疲憊感覺只是一時的。
屈卿卿的擔憂也是沒錯,但他并不是常人。他雖然沒倒魄境,沒有淬體,但他仙宮那三萬年,早就把他的身體淬煉得異于凡人了。
屈卿卿勸說無用,便獨自去讓楚千源派了些武道院的人注意廉侯的動靜。
正午時分,便有武道院的長老來姜逸練武這里。
看到正在專注于五行神拳的姜逸,長老也沒去打擾,而是單獨走到屈卿卿旁邊。
“廉侯昨天進了皇宮,回府后,就安心在辦喪事,并沒有任何動向。不過,倒是有一個比較大的事發生。”長老低聲說道。
他倒不是怕姜逸聽到,而是怕打擾了姜逸。
“什么事?”
“秦沖雖然死了,但是,皇上并沒有撤銷秦沖與平陽郡主的婚約,反倒是讓平陽郡主在芷蘭宮等著,等到了日期,如期去秦家守寡。”
“皇上這是瘋了嗎?”
屈卿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這樣對自己的侄女的嗎?
“人都死了,還要讓人嫁過去?皇帝和平陽王有仇?”
姜逸也停止修煉走了過來。
雖然長老已經低聲說了,但他的感知能力本來就和魂境高手差不多,甚至還要稍強,怎么可能聽不到。
“皇上的心思,這就沒法猜了。另外,他還讓京畿府的人去調查秦沖的死因了,京畿府的人今天是去外出調查,不出意外,晚點或者明天就會來這里。”長老道。
“京畿府?京畿府的人實力如何?”姜逸問。
他雖然知道京畿府是太浩公國負責武林案件,但對于京畿府的實力,他并不是特別清楚。
“京畿府雖然沒有宗師坐鎮,但京畿府的府主實力是魂境巔峰,十分接近宗師了。在京都,他的實力,京畿府之下,至少能排前三。”屈卿卿道。
“那前二的都在哪?”姜逸問。
“宗人府有一個,我們武道院有一個。”屈卿卿道。
“看守圖書樓的那位長老?”
“嗯!”
長老走后,姜逸也沒有急著去練拳,而是向屈卿卿詢問:“皇帝和平陽王關系不好嗎?”
“沒有,他們是親兄弟。平陽王曾經掌過天下兵權,但沒有半點奪權的想法。他們之間也未曾聽說過有什么矛盾。”屈卿卿道。
“他是不是在針對我,我本來殺個秦沖,以為幫忙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他這是要讓我去把秦家都殺了,才肯罷休嗎?”姜逸苦笑道。
“皇帝做事一向很難猜透,他到底是有什么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屈卿卿道。
“對了,皇帝的實力如何?”姜逸問。
“不清楚,據說他年輕時,是有習武的。不過,實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皇宮還需要有一位宗師守護,他的實力,應該沒到宗師。如果到了宗師,我爺爺也應該知道。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對皇帝下手不成?”屈卿卿用一副你很危險的眼神看著姜逸。
“我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皇帝坐在皇宮不出來,有宗師守護,我現在可不是宗師對手。”姜逸道。
“姜逸,滾出來!”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暴怒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