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需要一年時間,而且想要精準的抵達南蒼域的話,不是特別容易,因為會很容易在無岸之海上迷失的!總之我在西天域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那個宗門圣地會興師動眾的出海遠渡!”虛冥回道。
至少需要一年時間。
而且還不一定能抵達南蒼孤島。
另外從目前來看,血皇谷圣地宗廟只是對大漢產生了興趣而已,還不一定就興師動眾的遠渡而來!
畢竟,南蒼域太小了,就是一個蠻荒之地而已。
而澹臺連章這一脈還是放逐之人。
這時。
虛冥又開口了,篤定道:
“陛下,其實大可放心,血皇谷不可能來南蒼孤島的。”
“為什么?”趙元開反問。
“因為放逐之人其實跟被處死沒什么區別,離開了中土世界進入了無岸之海,那是九死一生,血皇谷的那一支脈能活下來,能抵達南蒼域,不過是命大而已!”
“其實在血皇谷的眼中,他們從被放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死人了,沒有誰會為了死人來冒險的!”
虛冥說道。
這話也有道理。
但,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持著危機感。
其次,可以確定的是,大漢和血皇谷已經成了死敵了。
有朝一日大漢邁入了的中土世界,第一個要面對的對手,就是血皇谷了。
對了。
還有一個可怕的對手,太倉宗。
“虛冥,朕再問你一句,你可了解太倉宗?”趙元開直接問道。
但這話一出,虛冥頓時臉色一白,驚恐無比。
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本能恐懼,是整個人聽到了太倉宗三個字之后,直接顫栗哆嗦了起來。
“陛…陛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虛冥顫聲道。
“不知道?之前審訊你的密件之后,你分明提及過太倉宗,你怎么會不知道呢?”趙元開冷斥。
虛冥沉默了。
低著頭,一聲不發,瑟瑟發抖。
趙元開也不著急,就那么靜靜的俯視著他。
終于,虛冥開口了,深吸了一口氣,依舊是忌憚無比,道:
“陛下,太倉宗是整個中土世界最為可怕的超級仙門,是連萬象宗都要匍匐仰望的萬年仙門啊!”
仙門?
萬年底蘊?
趙元開對中土世界的架構有所了解,一般都是超級大宗和傳承圣地,這等地位的宗門已經站在了一域之巔峰了。
但對于太倉宗,卻用了仙門二字!
“你的意思,是說太倉宗乃是中土世界最強的存在?”趙元開問道。
“沒錯,就是最強,沒有之一!是中土域當之無愧的霸者,傳聞五千年前,太倉宗出過一位蓋世天才,七百年升仙九斬,而后成仙,所以太倉宗便有了仙門之稱!”
升仙九斬?
成仙?
“仙道盡頭,真的是九斬成仙?”趙元開狐疑。
“傳說如此,但…誰知道了,太倉宗萬年底蘊,也就是出了那么一位,到底是不是真的,也無從考究了!再說了,有誰敢懷疑太倉宗呢?”虛冥笑道,語氣很怪。
這顯然不相信那個傳聞。
趙元開笑而不語,看破不點破。
他不清楚中土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秩序格局,但太倉宗玩的這個手段其實并不高明。
世紀騙局嘛。
維護地位的手段罷了。
不過…
這太倉宗是中土世界的最強仙門可是沒有半點的虛構啊!
這么說來,太倉宗其實就是九州星的最強存在!
而漢祖趙無極,又是太倉宗的叛徒,鬼曉得當初結下的梁子到底有多深啊!
完了…
頭疼啊!
血皇谷倒也問題不大。
可這個太倉宗,萬年的仙門底蘊,能讓虛冥道人聞名而色變…
趙元開揉了揉眉心。
怎么感覺自己的就那么的難。
剛剛穿越過來,系統直接死機,忍辱負重臥薪嘗膽茍了整整一年,然后面對的又是那樣的亂攤子。
結果現在,好不容易有點成就了,想要再有所理想和野望,才發現前路堵得死死的!
可是,大漢又不能一輩子都窩在這方孤島之上,這個偉大的帝國必須一刻也不能停的狂奔下去。
不存在什么偏安一隅。
這是不可能的!
大漢在啟動工業化之后,社會水平發展太快了,一旦引起了中土世界的注意,那就是噩夢的開始!
那些所謂的宗門圣地,會想方設法的奴役大漢,然后掠奪剝削大漢所創造的一切生產力!
趙元開緊鎖眉頭,沉默著,凝重著。
突然,他眼眸一亮,再次問道:
“虛冥,朕問你,中土世界可以能跟太倉宗叫板的存在?”
趙元開問這個問題的邏輯很簡單。
修真文明極武世界根本就沒有絕對的霸主,只有各領風騷數百年,誰家出了一位絕世天驕然后橫壓一個時代。
而后衰敗、隕落,新的天驕崛起,新的時代來臨。
虛冥想了想,道:
“有,天璇圣地!底蘊傳承比太倉宗還有悠遠,只是這千年來有些落寞,而且天璇圣地的人行事低調,所以風頭不及太倉宗!”
“天璇圣地?”
“對,天璇圣地,中土域最古老的圣地,傳說傳承于上古時代。而且我有聽聞,天璇圣地這一代的圣子圣女們天賦都十分妖孽,天璇圣地沉寂了一千多年,也許就要迎來他們的時代了!”
“其他的還有太玄宗、羽化神門…說是跟太倉宗平起平坐,但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比不了!”
“還有…”
虛冥一口氣又說了很多。
但趙元開只記住了一個名字,天璇圣地!
也沒什么特別,就是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或許在不遠的未來,天璇圣地會成大漢產生了某種交集也說不一定。
趙元開輕舒了一口氣。
不過是覺得難搞而已,卻不不至于前途一片黑暗。
反正只要核武計劃成功,天刀和天劍問世,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嘛,再不行就是毀滅星球吧!
趙元開再問了虛冥幾個問題。
而后沒有過多的停留,讓雨化田將這些信息匯總,然后呈送到軍武殿的戰略軍情處。
回到了宣室殿。
趙元開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