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道:“千真萬確,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啊。”
說完,他還對冷十七使了個眼色。
冷十七會意,對無相躬身道:“弟子見過師尊。”
師尊二字可不是隨便叫的,見到冷十七真的行禮,二老開始半信半疑了。
無相連忙道:“紅蓮前輩還請收了神通吧,咱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
老嫗猶豫一下道:“也罷,這小子實力很強,不比初入天元境的人弱,也算有資格了。”
接著她印法收起,那綻放的可怕血蓮慢慢消散,冷十七也收回了大日如來龍炎掌。
很快,四人聚集到了深谷的茅草屋內。
二老坐在一邊,冷十七坐在他們的對面,而無相坐在側邊。
紅蓮一臉不岔,似乎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那位叫做青竹的老者干咳一下道:“劉小友,老朽直言,你來到封靈奇谷意欲何為?”
“晚輩一開始便說了,是打算與兩位前輩做鄰居的。”
冷十七看上了封靈奇谷,他想要在此處建立西荒王府勢必要得罪這兩位天元境強者。本來他是打算用實力和身份震懾對方,這可不是他說大話,他全力爆發的話不一定能殺,但絕對是能勝的。
現在無相橫插了一腳,而且看樣子他們之間還有些聯系,事情就好辦了一些,冷十七也稍微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鄰居?”青竹疑惑道:“你的意思是看上了封靈奇谷這個地方。”
“不錯,晚輩準備在此處建立西荒王府…”冷十七將他的打算和身份都說了出來。
二老饒是經歷了無數風雨,聽到冷十七的身份還是難免震驚,“你是雷炎皇朝暗雷衛的四大總管,還是外姓親王!?”
他們雖是散修對外界的信息不是很清楚,不過對于身份還是認得清的。
就說如今冷十七的身份就足以傲視雷炎皇朝了,就算是在天元境的眼中也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人。
更何況冷十七的實力超絕,隱約間,他竟讓二老有了一絲忌憚的感覺。
當然,也只是一絲而已。
雷炎皇朝再大的官也管不著他們。
老嫗當即不悅道:“我們兩個在這封靈奇谷住習慣了,不可能讓你在這里建造什么王府,更不可能離開。
速速離去,看在小褚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
冷十七心中冷芒一閃,方才交手的時候,他差不多能察覺到這老嫗的實力比宗陣涼等人還是要差一絲的。
倒是那個青竹老者沒有出手,讓他有點捉摸不透。
這時無相傳音過來,“徒兒,這個紅蓮當年是六道魔域血蓮魔教的人,那個青竹是個散修,他們都是天元境中期的修為。
當初我還是天人合一境的時候也曾在這里閉關過一段時間,別看紅蓮嘴上毒得很,其實是外冷內熱。多虧了這二老的幫助和指點,我才能順利突破天元境。
不過你想在這里建立王府恐怕不易,因為他們已經無欲無求,不管你是威逼還是利誘都行不通。”
原來如此。
怪不得無相也是天元境了,還對著二人一口一個前輩,當時冷十七就覺得有點奇怪,才會認為無相與他們關系匪淺。
不過他還是不相信有人會無欲無求,他們之所以會表現出這樣,那是因為沒有值得引出他們欲望的東西出現。
隨后冷十七拿出了一塊石頭,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石頭。
然而,當他將石頭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青竹、紅蓮以及無相都是直勾勾盯著這顆石頭!
實際上,這確實僅是一顆尋常的石頭,只不過冷十七在上面附著了一絲的土之法則之力!
“嘶,天地法則之力的氣息!”紅蓮倒吸一口涼氣,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驚呼了起來。
青竹索性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幾絲激動之色。
至于無相,他的目光在石頭和冷十七的身上來回轉移,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十七拿起石頭說道:“兩位前輩,這塊石頭的作用和價值不用我多說廢話了,我愿意用此物換取封靈奇谷,如何?”
星隕大陸上的天元境強者數量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就幾百人而已。
這其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是熱衷于追逐權勢的,剩下的大部分人所最求的都是,力量!
每一個天元境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去尋找突破通玄境的路,也就是領悟天地法則之力。
然而這世間能成功的卻寥寥無幾,甚至于絕大部分人到了壽元耗盡都沒有找到一絲的頭緒。
而冷十七手中的這塊石頭就好像是一條燈塔,一條捷徑!
就算他們不去修煉大地法則,也可以觸類旁通,最起碼能體會到法則之力,這就等于讓他們狠狠地邁了一大步。
這怎能不讓二老心動!
青竹深深地看著冷十七說道:“年輕人,你尚未突破天元境,或許不知道此物的真正可貴之處。你當真愿意用這塊石頭來換封靈奇谷?
要知道封靈奇谷雖說靈力充沛,但在西荒郡境內也有數個地方不比這里差多少,以你的身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晚輩已經考慮的很清楚,就是不知道兩位前輩的意思。”
二老對視了一眼,封靈奇谷的靈力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什么用,他們也就是看這里順眼住慣了而已。
而冷十七拿出的這塊石頭對他們來說卻是一個希望,沖擊通玄境的希望!
孰輕孰重,高下立判。
紅蓮點頭道:“想不到你這個小娃能拿出這等寶物來,一個小小的封靈奇谷遠遠比不上此物,東西老太婆我拿走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言罷,她一揮手便收起了石頭,與青竹老者徑直離去。
冷十七不禁楞了一下神,這個紅蓮還真是快人快語。
一塊石頭不僅換來了封靈奇谷,更是賺了個天元境強者的人情,這筆買賣倒是劃算的很。
隨后他一聲令下,眾多的靈修者便開始著手準備建造王府了。
而無相神情凝重地道:“徒兒啊,這次你可讓師尊我難做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