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頂上高來高去的身影,想到空間袋中的兩枚天都令牌,陸明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
“轟…砰砰!”
一隊修士在陸明附近又戰斗了起來。
修士們斗法產生的狂暴法力還有晦澀的道韻將旁邊的陸明也卷了進去。
不打算多生是非的陸明避開了幾道流矢向另一邊閃去,正要離開時,陸明卻發現他的懷中突然一輕。
陸明下意識地一掏,懷中的空間袋已經不翼而飛。
除了九娘身上留著的一些物資,陸明所有的收藏都放在了身上的空間袋中。
那里面除了各種靈材、金銀財物和兩塊天都令牌外,還有陸明的血刀在里面。
這是絕對不能遺失的東西。
陸明快速地思索起空間袋的下落。黎夢離開后陸明還確認空間袋在身上,者一路上唯一的異常情況就是剛才晦澀的道韻。
陸明的神識全力地向剛剛打斗的那一波人沖擊而去。
來自于金丹修士的威壓,讓這幫筑基練氣修士之間的戰斗孑然一停。
十余名修士齊刷刷地向著陸明的方向看了過來。
陸明眼中的殺氣一放,讓原本準備喝罵的幾名修士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這…這位大人。”一名修士頂不住陸明的威勢,首先問道:“不知找我等有什么事嗎?”
陸明掃了一眼這個修士:“沒你的事,滾開!”
陸明一揮手將那名修士甩飛了出去,另一只手中的法訣卻不曾停下,細細地感應著血刀的位置。
每一把血刀都與對應的血魔傀儡是一同煉制而出的,陸明使用的這把血刀早就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與陸明之間有著特殊的聯系。
在咕咚咕咚地口水聲中,尋找著血刀的陸明視線中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血線,跟著血線,陸明的目光猛然鎖定了一個矮小的修士。
那名修士見陸明看了過來,渾身一抖,嘴皮子顫了顫,卻沒有說話。
陸明的神識已經完全鎖定到了這個矮修士的身上,渾身的法力也壓了過去,讓對方連逃跑都做不到。
隨著陸明的走近,矮修士旁邊的人也呼啦啦地退開了,立馬有幾個人將他認了出來。
“那不是石壹嗎?”
“盜門最后的傳人?”
話音剛落附近的幾名修士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的懷中抹去,臉色都在一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的空間袋也都不見了。
一名修士看著陸明,壓低著聲音和旁邊的人說道:“想不到這石壹連金丹修士都敢偷。”
“活該他被抓!”好幾名修士幸災樂禍起來。
陸明的聲線極為平緩,就像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眼睛卻盯著石壹不曾離開:“交出來!”
石壹在袖子中掏了掏,取出了一個空間袋,雙手呈給了陸明,嘴里囁嚅著卻沒有發出聲音來,只是低著的頭能看出他的緊張來。
陸明沒有靠近石壹,控制著法力將空間袋隔空招了過來。
神識一掃,空間袋中的物品沒有少,連擺放都和原來是一樣的,想必石壹將陸明的空間袋偷到手后還沒來得及查看,就被陸明給堵住了。
收回了自己的空間袋,陸明正要好好地料理石壹一番:“竟然敢偷我的東西,就要準備承受我的怒火!”
一團小小的千刃霹靂的法力團子向石壹疾射而去。
“大人饒命啊!”石壹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
在法力團靠近他的時候,石壹猛然抬頭,晦澀的道韻在他的身上起伏不定。
“轟!”
千刃霹靂這一次的威力比前兩次要小不少,畢竟只是針對筑基修士而已,可是圍觀的一眾修士還是被爆炸的沖擊波弄得七倒八歪。
而處在爆炸中心的石壹,此時竟然沒了半點蹤跡。
“尸骨全無?”有修士顫聲問道。
又有感知敏銳的修士回道:“他跑了!”
“區區筑基五層的修士居然能從我的手中跑掉。”陸明氣極反笑。
一把將之前叫出石壹名字的修士抓了過來:“這石壹的來歷,道友可否與我說說。”
被陸明出手嚇住了的修士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他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來。
青州府之前有一個修士門派,專修偷盜之術,是為盜門,有著偷盜的幫助盜門快速的崛起了。
只是成也偷盜、敗也偷盜,最后偷到了青州府州牧頭上的盜門在一夜之間便被滅了門。
唯有這石壹運氣好逃了出來,吸收了門派被滅的經驗,石壹在金蘭城也廝混了七八年也只向一些沒有背景的練氣、筑基修士下手。
名聲雖臭,卻也活得滋潤。
誰也說不清石壹這次為什么昏了頭敢向陸明這樣一個金丹修士下手。
將抓住的修士放走,陸明摩挲著丁浩的那柄飛劍,只覺得異常恪手,還是從空間袋中取出了自己的血刀,握住了刀柄,陸明的思緒才順暢起來。
外城,來順酒樓的生意一直是附近最好的一家,在來順酒樓的柴房中,無數薪柴堆積的深處有一個小小的老鼠洞。
沿著老鼠洞七扭八歪地向下行去,有一座小小的密室建在了地下深處。
一道黑影從鼠道中竄進了密室。
在密室中猛然漲大,變成了一個小個子的青年。
恢復了身形的石壹猛然突出了一口鮮血,身上的夜行衣也猛然爆裂開來,變成了一根根破爛的布條掛在他的身上。
“想不到…”
“竟然遇見了血魔陸明!”石壹的沙啞著嗓子,眼里滿是驚懼。
陸明的空間袋他不是沒看,而是看了后被嚇到了,那柄異常顯眼的血刀一瞬間就激了他一身冷汗。
只是還沒來得及將空間袋扔掉,石壹就被陸明給發現了。
想到自己的點背,石壹脖子處的青筋再次暴起,又是一口污血噴出。
眼見傷勢快要壓制不住,石壹強忍著痛楚,身上的道韻一閃而逝,十余個空間袋在他的周身落了下來。
這些落在地上的空間袋一個個地自行打開。
空間袋中或多或少地飛出了一個個的瓷瓶,凡是有關療傷的丹藥都飛到了他的身前。
沒有什么猶豫和挑選,就像吃豆子一樣,石壹對這些丹藥來著不拒全部吞入了腹中。
在石壹療傷的時候,來順酒樓的門前,陸明的影子在黎明的光照下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