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山脈,陸明得自孟興朝的洞府中,陸明一路血遁加掃清痕跡,花了兩天的時間才趕了回來。
將還在昏迷中的九娘從背上解下,安置在了一間石室中。
陸明隨后便來到了修煉的靜室中清點著來自段虎的戰利品。
段虎那把巨大的飛劍因為被陸明一擊崩飛,距離有點遠,以當時的情況根本來不及帶走,略有些可惜了。
不過收獲了段虎的空間袋和那盞散發白光的明燈陸明也心滿意足了。
把空間袋先放在了一旁,陸明查看起這盞能夠消減他的血霧的明燈來。
燈盞有一個底座把手,通體用渾天鋼打造,因為形似屈卷起來的芭蕉葉,順勢就被陸明命名為蕉葉燈了。
“燈芯”是一顆皎月銀珠。
這皎月銀珠根據陸明的測試有著洗滌邪魔氣息的功效,平時放著也有聚斂靈氣的功效。
一旦灌注入法力,便會光華大作,對于陸明的極陰指有極大的克制力。
即便克制自己,陸明對蕉葉燈依舊是頗為滿意。
因為在簡單的煉化后,只是將蕉葉燈放置在那里不動,蕉葉燈聚斂過來的靈氣都比得上靜室里面聚靈陣開啟時的效果了。
對修習有極大的裨益。
第一個東西就是驚喜,陸明隨后查看起段虎的空間袋來。
首先是貨幣財物,陸明掃了眼,只有兩千兩黃金的樣子。
陸明撇了撇嘴,比孟興朝的遺產還要少近千兩的樣子。
是段虎這個金丹的修士不行,還是孟興朝斂財能力太強?
將金銀全部轉移到自己空間袋中,陸明再次清點起其他的東西來。
除了一大摞的官府邸報什么的,剩下的就是一些煉制法寶的靈材和丹藥之類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卷玉簡。
陸明用神識掃了掃,是一卷修行的功法蒼雷真訣大概是段虎自己修行用的。
還有一卷竟然是千刃,這可是大乾皇朝為神御軍專門開發出來的軍陣。
千刃的威力,陸明是見過的,集眾人之力于一身的殺道軍陣,有著連極陰反陽大陣都擋不住的強力攻擊。
對其他修士來說,千刃施展的代價太高,起手就是兩個小境界的法力消耗。
陸明卻是眼神一亮,這東西對他來說可就不同了。
和孟興朝操縱血魔傀儡只能力斬術法不同,陸明是能夠讓血魔傀儡有如臂使,使用術法的。
“加上我自己,十八具血魔傀儡的法力匯聚在一起!”
“消耗發力時再大方點,完整的金丹修士說不定都能硬碰硬的剛一波了!”
如獲至寶的陸明很快就沉入到對千刃的修習中去了…
海寧城,在陸明離開之后,神御軍中的一位副統領尚子平從旁觀者的口中將事情的經過詳實的問了一遍又一遍。
統領被人在城內斬殺,兇手卻被放跑了,不用想也知道,等述職的城主回來之后,他們這些辦事不利的人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重擬通緝令!”尚子平做起了補救措施。
“血魔傀儡,城池中悍然襲殺神御軍統領…”
“…筑基七層,法力無有消耗,其有大陣能奪生機,擅使極陰指…”
“詔天下有能告殺人者,賞…。”
尚子平斟酌了幾遍,隨后讓人把事情的經過還有通緝令的草本一并讓人往青州府城送了過去。
這種要犯的通緝令是需要城主批示的。
三日后,一柄飛劍帶著一個錦囊來到尚子平的身前。
拆開錦囊,里面是一張簽發了的通緝令,尚子平的眼睛往下看去:“詔天下有能告殺人者,賞黃金一千兩.”
“好大的手筆!”尚子平感嘆了一聲。
要知道孟興朝在青州府禍亂了近百年的時間,殺人無數,其賞額也不過是黃金三百兩。
就算是被通緝的金丹修士,其賞金額度也就是在五百兩到八百兩之間浮動。
“看來著血魔傀儡真的惹惱了城主大人…”尚子平搖了搖頭,讓下屬把通緝令印發張貼了出去。
藏寶閣,黃慶生也看到了陸明最新的通緝令。
“區區一千兩黃金就想抓到血魔傀儡?”黃慶生嗤笑了一聲,這紙上描述的陸明在他看來就是一座移動的金山。
坐在黃慶生對面的黃瓊詫異的問道:“爹爹,一千兩黃金的賞額還不高嗎?”
“若是普通的修士,確實夠高了。”黃慶生捋了捋他的胡子:“可是這個血魔傀儡就不一樣了。”
“擁有自我意識,使用法力卻不會掉落境界,還能夠奪取他人的生機。”
黃瓊率先的答道:“這些東西若是能夠讓普通修士使用,就是萬兩、十萬兩黃金也換來也是值得的!”
好奇的從黃慶生的手里將通緝令扯過來,黃瓊一看到陸明的面貌,頓時露出驚容:“這是那天買七彩仙霖的修士!”
“什么七彩仙霖?”黃慶疑惑地問道。
“爹爹忘了嗎?我的眼睛能看透遮掩面容的術法。”
“這個通緝令上的血魔就是那天將所有七彩仙霖都買走的那個修士。”
黃慶生騰的一下站起來:“什么!”
來回地走了幾步,黃慶生一拍額頭:“是了,浪灼枝、蝕骨金、琉璃沙這些東西都是煉制傀儡常用的靈材。”
“當時竟然沒有看出他的底細來。”黃慶生有種百萬家財從眼前飛過卻沒抓住的感覺。
黃瓊又接著道:“爹爹,你說那傀儡要七彩仙霖又有什么用呢?”
想起陸明購買七彩仙霖時的情景,黃慶生幾乎可以斷定這七彩仙霖除了染色之外絕對還有其他作用。
“瓊兒,此事不要外傳。”
叮囑了黃瓊一聲,黃慶生隨后就捏起了一支狼毫筆:“海寧城藏寶閣,有主顧預定七彩仙霖…”
在一處小院中,趙安的臉上布滿了腐爛的瘡疤,樣貌看起來極為的猙獰,氣息也在筑基的邊緣起伏不定。
陸明絕陰指的血霧直到這個時候才被他徹底清理干凈。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趙安的眼睛里有著藏不住的驚懼。
從立志找孟興朝報仇以來,趙安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可之前血霧帶來的痛楚徹底擊碎了他的信念:“三弟…”
一聲輕微的低語:“別怪大哥!”
“都是那血魔,對就是那血魔害了你啊!”趙安的眼里里散發著猶如毒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