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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九仙山

  當真一坐仙山,云霧繚繞,風景絕美,奇石怪峰,靈氣氤氳。

  此時的葉青心里忽然激動起來,這就是廣成子的洞府啊!十二金仙終于要露面了嗎?作為一份封神故事的愛好者他挺想向廣成子要一張簽名的。

  要么人家是十二金仙之首啊!看看整部封神里面只要這廣成子一出場,誰能落得了好?關鍵這家伙典型的勝不驕,敗不餒,一心一意把元始天尊的意思執行到位,而且都成功了,可以說是所有老板都喜歡的類型。

  葉青又忽的緊張起來,自己既然已下定決心修仙了道,可看飛云道長和桐道人等,包括那云夢澤的應龍,無不是根性絕佳,天賦過人之輩,但千年修行還得處處謹慎行事,還得去抱截教的大腿。而自己除了有一雙可以破幻的眼睛,似乎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又如何能得仙人青睞?可要是不能入其門下,自己又要去何方尋訪名師?

  桐道人收了“飛虹”,看著葉青在那心神不寧,便笑著對他說:“小友不必過分擔心,修道一途最講究水到渠成,切不可患得患失。道心一定,路途中的坎坷都不過是要去闖過的關卡罷了。”

  葉青聽了感激的點點頭,這幾年跟著桐道人,一直覺得他性情淡薄,尤不喜閑談,但為了他的事卻破了清修,算是他修道一途的第一個恩人了。

  葉青隨著桐道人漫步登山,桐道人說非九仙山之人不得在山中催動法寶,故此都要拾階而上。葉青聽了咋舌:好大的威風,這就是金仙的做派啊。

  桐道人在前面邊走邊說:“那日你出現在我道觀前,便是你我有緣,你要拜我為師我卻沒有答應,你可知道為何?”

  葉青自然不知,搖了搖頭,也不知桐道人看到了沒有。

  桐道人也沒等葉青回答,自顧自說下去,“修道之人皆有境界,收徒一事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簡單。收一徒弟,不只是簡單的傳業授惑,還要擔其因果。你看云夢澤那應龍修煉三千余載,歷經兩次天劫,論其法力已入仙人一流,但也只是把云夢澤一眾生靈納入仆從之中,而不敢行收徒之禮,便是擔心自己福緣太淺,承受不了因果業力。飛云道兄法力雖比不得應龍,卻得墨云山方圓百里的百姓供養香火,這一方水土便讓他有了連很多仙人都沒有的福緣,故此才能收了朝月。”

  葉青走在后面聽著桐道人侃侃而談,暗道怪不得桐道人不能收徒,原來是因為這個。

  桐道人還在說著:“就如我來說,雖得師尊傳道,卻也沒行拜師之禮,只算得上半個外門弟子,對外卻也說不上是闡教中人。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呆會見了師尊,你也莫要緊張,做好自己也就是了。”

  葉青答應著,這時兩人也已走過了半山腰,葉青愈發覺得清凈涼爽。

  這時忽見山上下來一人,身著青色道袍,腰系絲絳,看上去也就二八年紀,但葉青也知道能在這九仙山上出現的人非仙即妖,斷不能以平常視之。

  來人見到兩人,舉手施禮,“見過兩位道友,可是到此尋仙訪友?”

  桐道人還禮道:“正是,特來尋訪師尊時迦賢。”

  來人道:“原來如此,兩位請上山。”說完,自顧自的下山去了。

  桐道人對葉青言道:“這就是九仙山的門人了,看他身上那塊玉牌沒有?上面雕了一個金鐘,你記住了。”

  葉青仍舊點頭。桐道人又交待了幾句,葉青才知道原來桐道人也沒有來過幾次,更沒有見過廣成子,都是匆匆拜見過師尊就下山去了。

  不一時來到一座山門前,門兩邊雕了一副對聯:

  一心學道,道無窮,窮中有樂;萬事隨緣,緣有份,份外無求。

  桐道人整了整衣冠,也沒敲門,便推門而入。葉青看里面只是一座小道觀的模樣,沒想到廣成子的洞府如此簡樸。卻見桐道人到了正門前,躬身施禮:“徒弟拜見師尊。”

  正門一下子被推開,里面笑呵呵的出來一人;“是桐兒來了?”

  葉青偷眼觀瞧這個在封神演義中都不曾提過的廣成子的徒弟,只見它生就一副笑臉,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丈余,穿著青色道袍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個修道之人。倒向一個飯店的掌柜。只是當他眼睛看向葉青時,葉青才覺得其眼神深邃,精光隱隱,不可小覷。

  桐道人已經與他寒暄了一會,便轉過頭指著葉青道:“這就是徒兒跟您提過的葉青小友,心向大道,又不得其門,因緣際會得遇弟子,弟子不忍他浪費年歲,特來請師尊看其資質。”

  時迦賢把他倆請進門內,坐于蒲團之上,變問了葉青的來歷,葉青又把自己的事情出了說了一遍,時迦賢聽了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聽到其眼睛可破幻之時來了興趣。當下運起幻術測試了一番,被葉青一一識破,時迦賢甚是滿意的點點頭。

  又問了桐道人近些年的修行狀況,最后說道:“桐兒,當年為師見你時,形如槁木,心有死志,幸而得了一份淡然,鍥合大道不爭之意,故而傳你道術,你也算辛苦,才有了今日成就。然你修煉五百載,卻遲遲不來天劫,可曾想過什么原因?”

  桐道人低頭受教。

  “只因你又少了一份雄心,離了大道必爭之意,又如何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時迦賢說這些話時頗為嚴肅,跟那張笑臉形成鮮明的反差。

  桐道人聽了默然不語,只眼神有了幾分堅毅之色。

  當天桐道人便下了九仙山,至于是回了桐山繼續修煉還是游歷洪荒也沒跟葉青交待,但如時迦賢所說,大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要朝夕必爭。

  至于葉青,時迦賢把他留在了道觀里,說要指點他一些道術。葉青一陣激動,還以為自己能拜師了。但接下來這幾天葉青又感覺回到了在桐山的日子,每日里只是打坐練氣。雖說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經歷,葉青已經意識到修道一事不是請客吃飯,是一條充滿枯燥和艱難的道路,但每日里做苦禪他還是覺得太無聊了。

  而且待了幾天后,葉青才發現這道觀壓根就不是廣成子的洞府,他的桃源洞不在此處,應該在山中更深處,而時迦賢也只是廣成子門下之人,算不得衣缽弟子。葉青想了半天才明白時迦賢所謂的門下之人就跟應龍手下那對鴛鴦差不多,不過都是修道人,也不能算作仆從。他這小道觀算是九仙山的門衛…

  葉青哀嘆算是出師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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