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最終還是在幾個老小孩的逼迫下,表演了一手鐵掌斷劍的戲碼。
老小孩見了青云的身手,紛紛開始講述自己年輕時所遇的奇人怪事,著實吸引到了年輕人的神往。
把一群年輕人撇開拉著青云就往蘇老的鍛造坊跑,幾個老家伙表示一定合力幫青云鍛造出他滿意的劍來為止。
現代鍛造工藝已經讓幾位老師傅在體力上得以解放,不再像以前需要出蠻力,有足夠多的經驗就完全夠了。
幾個老頑童為了商量使用什么方式,讓劍在體積不變的情況下增加重量,又是畫圖,又是把手機當計算機使。
青云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只能干坐著,最多也就給他們端端茶遞遞水。
在幾個老頭吵的不可開交,忙了大半天之后,總算設計出幾張比較滿意的圖紙。
按圖紙上來說,幾把劍大差不差。劍長一米四,刃長一米二,厚達兩指半,寬度達到夸張的六指。
全劍采用一體式鍛造,理論上成品的重量會在三十五斤左右。
在毛培鍛造的時候,青云總算有了用處。
幾位老師傅為了保持這么厚重的劍,同時具有韌性與硬度,采用了多重包鋼鍛造法。
而青云就負責給機器鍛造后的毛培進行鑒定,鑒定是否完美糅合在一起。
光糅合毛培這一步,就一直進行了兩天時間。真氣都消耗了大半,才鍛造出一塊完美糅合的毛培。
幾個老頑童立馬爭搶最后應該使用誰的技術來收尾成型,等青云都買好回去的車票還未能商討出個一二。
毛培鍛造好,也就沒有青云什么事了。
反正幾位師傅說成品他們會快遞給青云,青云也就沒有堅持留下來。
現在觀內長時間沒有人主持,擔心平時本就稀少的香客會轉投鄰山的和尚廟。
雖然幾個老頑童說青云參加了鍛造,讓他們成功做出完美毛培。
成品后如果青云滿意,幫他們幾個快入土的老頭誦讀幾次經文就好。
談費用什么的太俗,他們并不缺。不過臨走前青云還是在蘇老爺子的工坊里留下了一塊兩斤重金錠。
......
雖乘坐早班車回來,可青云回到觀時還是已經到了九點多。
路過鄰山的和尚廟,感慨他們的香火真是旺的不行。
對比下自己門庭冷落的道觀,真是感慨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剛準備打開道觀大門進去,青云就聽到觀后有人吆五喝六著,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對,但就是自己不上手。
“請問這位居...士...額...”
青云來到近前正準備查看對方在自己的道觀后面做什么,可出現在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實在說不出任何話來。
被推倒的磚墻,破碎的瓦片以及被填平的坑洞。
如果青云沒記錯的話,這里原先應該是自家道觀菜園。
山上多動物,這些磚還是青云與師父一起從山腳一塊一塊背上來的。
被填平的坑洞是他們花費長時間,師徒二人挖出來的蓄水池。
“呦,青云道長回來了。這幾天去哪玩了這是,一天找不到個人影!”
村開發商的拆遷領隊撇了青云一眼嗤笑道,話語中滿是調笑與極其的不屑意味。
青云聞言一怔,心思細膩的他已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這是村里拆遷干完了,要把自己菜園強占了與村里連城一片,搞經濟開發吧。
“不知居士推平我道觀的菜園,為何不與貧道商量?”
青云雖感詫異,還是心平氣和地對拆遷領隊施了一禮。
“啊哈哈,這不是昨天去通知你的時候你不在嘛,時間緊任務重就給推了!”
拆遷領隊點上一根煙,漫不經心地向青云吐出一股煙氣,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何處的通知?好像貧道并沒有接到任何單位下發的通知,也并未同意貴方如此行徑吧!”
青云退后一步躲開煙氣,聞言不由皺起眉目來,額頭豎眼印記一閃而逝。
卻是青云直到現在也未曾發現自己有什么異常之處。
這豎眼印記不止在發動神通時會顯現,情緒強烈起伏時也會顯現。
會隨情緒起伏程度影響顯現亮度與顯現時間。
青云暗道這些人行事太過霸道,前世聽過釘子戶與開發商之間狗咬狗的傳言。
不想今天自己,還沒有成為釘子戶就被強拆了。
“切!你懂不懂法?不知道我們是有文件的嗎,這里還有那里,現在都屬于我們了!我們可是有市簽發的證明文件。”
拆遷領隊囂張地來回指了指,劃出好大一片區域,竟直接把青云觀圍成了孤島。
“證明文件?證明文件里不可能會把青云觀圍成一個悶葫蘆吧,能否請居士出示一下!”
青云聽后很是疑惑,市局再無厘頭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規劃方案吧。
要么連青云觀一切拆掉算了,不然連進出路都沒有是想困死誰嗎?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可眼下那塊地也不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直接拆了吧。
那塊地可是96年,青云作為一個勞動力應得的。
村里照顧師父是城市戶口不能分得土地,就多分了點給青云。
加在一起才三畝多,他可是有土地確權證的。
“去去去,你一個臭道士搗什么亂。文件是你能看懂的嗎?再妨礙我們施工,我可要報警了啊!”
拆遷領隊被青云問的禿嚕了嘴,當即推搡著想要把青云趕走。
“請居士切勿動手動腳。”
青云見身上的道袍被弄出許多褶皺,不由禮貌地提醒對方。
“動你怎么了,我就動!”
“哎?不高興了啊,我還動!”
“有本事還手呀,哈哈哈!”
咔咔——碰!
“啊—!救命啊!臭道士要殺人啦!!!”
......
“姓名?”
“青云。”
“我是問你全名叫什么!”
“貧道俗家姓宋,宋青云。”
“...”
鹿城派出所內,兩名身穿制服的年輕民警正在給青云做著筆錄。
臉上滿是好奇的神色,帶著一臉求知欲。
“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嗎?”
負責問話的民警起身給青云倒了一杯熱水,熟絡的模樣看來早就與青云相識。
畢竟青云的職業與身份都很特殊,時常需要與民警接觸。
“應該是和幾位居士發生了點小摩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