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沉聲道,這是利維亞第一次聽到他話中有著情緒的變化,之前都如同機械一般話語毫無感情。
“拜托我,一件事?”
利維亞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明白這么強大的神明為什么要拜托自己做一件事,如果連其都做不到的,那拜托他又能如何。
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點零頭,
“這件事與我們是否強大無關,這個世界本土的生靈都無法完成,所以我才找上了你。”
聽到他的話語,利維亞基本可以確認其確認有著讀心術一般的能力,或者是直接可以看透他的心靈,不過比之后者他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因為他感覺到一道奇異的力量被自己腦海之中的心靈之光攔了下來。
不過他并沒有回答面前的灰妖之神,能夠讓其重視的事情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況且從他的話中就能聽出這件事絕對不簡單,這個世界本土誕生的生靈無法完成的事情,怎么可能簡單。
見他沒有話,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轉頭看向了璀璨的星河,開口了起來。
“這個世界在誕生之時,同時誕生了許許多多的物種,大部分的物種之中都出現了神明或者半神,包括人類也誕生了三個巫神,而我就是灰妖種族走信仰之道集一族生靈信仰而成的半神。”
聽到他突然起世界的起源,利維亞集中精神聽了起來,
半神?他注意到了他話中對自己的稱呼,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么強大居然還只是半神,那真正的神明又該多么強大。
還有人類種族的三個巫神?這也是他第一次聽人類有著神明的存在,還是巫師之神。
雖然能夠看到利維亞心中的想法和念頭,但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并沒有停下述的話語。
“隨著時間過去,這個世界的神明越來越多,世界所能誕生的元素之力已經開始供應不上諸神,更別這么多神明對世界所造成的破壞,眼見這個世界即將走向毀滅,而我們也會隨著世界的毀滅而毀滅,在那個時候世界上最強大的那一批神明聚集在一起展開了一次商討。”
“最終商討出的結果就是所有的神明和我們這些半神都離開世界,去往寰宇之中,畢竟寰宇之中存在的元素力量是無窮的,雖然要稀少一些。”
“但想要在寰宇之中長時間生存是很難的,只有那些在神明行列之中都是最強大的那幾位才能一直在寰宇之中生存,所以集諸神之力,在世界的表面縫隙之中開辟了一個連通世界和寰宇的空間,被稱為神界,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這里。”
道這里,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停了下來,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利維亞。
世界毀滅?寰宇?神界?
隨著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的講述,利維亞的腦海之中想象出了一幅幅畫面。
等等!這里是神界?!
利維亞左右望著周圍璀璨的星河,雖然這個地方看上去如同在宇宙之中,確實有些符合神界的樣子,但是…太空曠了。
“神明呢?”他下意識地問了出來,在這浩瀚的空間之中他只看到了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的身影,按弗蘭獸波瓦的話,諸神是因為數量太多了才不得不離開世界來到世界和寰宇之間,但是他在這里卻沒有看到除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以外其他的人影。
難道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就和之前的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一樣,周圍其實已經圍了一圈在看著自己?
聽到他的詢問,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著哀傷有著落寞,
“都死去了。”
“都死了啊,我就知,,道…”利維亞掃視著四周,他下意識以為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的是在旁邊看著,下一刻他臉色一變。
“什么?!都死…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所的是都死去了,他大張著嘴驚疑不定的看著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
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轉身望向了旁邊的星河,
”雖然神明的壽命幾乎是無限的,但也是會死亡的。“
”那么多的神明…都死了…嗎?“
利維亞臉色凝重的看著側對著自己的灰妖之神不解的問道,他能夠理解神明也會死去,但怎么可能全部都死了,
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嘆了口氣,利維亞第一次看見他那一直毫無表情仿若機器人一般的臉上露出了情緒的變化。
“你是從別的世界來的,應該知道寰宇之中遠遠也不止我們這一個世界吧。”
利維亞愣了一下,
“在我們全部到神界的第六千多年的時候,強大的諸神們在寰宇和其他世界游歷的時候引來了另一個世界的強大神明們的覬覦。”
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頓了一下,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過去,眼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
“對方想要毀滅我們世界奪取我們世界的本源來促使他們世界變得更強大,戰事一觸即發,持續了近萬年。”
利維亞的表情也有些沉重起來,不用他也能想象到后面是怎么回事了,就如同前世北歐神話的末日之戰一樣,諸神的黃昏到了。
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反過頭來看著利維亞,他能夠看出他內心大概的想法,就和利維亞之前猜測的讀心術差不多。
“諸神的黃昏么…確實呢。”低聲的喃喃著,似感嘆又似自嘲。
“那是你們贏了么。”
利維亞抬起頭看著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問道,畢竟現在他所在的世界還存在著,他自然而然地認為是這個世界地神明贏了。
灰妖之神弗蘭獸波瓦臉上露出苦澀地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一戰沒有贏家,雙方的神明和半神們幾乎都隕落了,各自的世界也都受到了無法彌補的損傷。”
“…”利維亞沉默下來,一時不怎么該些什么,這場戰斗的結果在他看來毫無意義,但在雙方看來都是為了各自的世界和自身而戰,沒有對錯之分,況且就算當時沒有發動戰爭,兩者在互相知曉的情況下也是不可能長久共存的。
一山不容二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簡單易懂的道理,在陣營不同的情況下,雙方都不可能對對方放心的,戰爭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