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頭掀起,柳師師的臉純凈無暇,紅唇柳眉,映了心尖。
“夫君!”柳師師喚了一聲,雙手握著他的手,再也不想松開,只想這么一直握下去。
楊真微微一笑,一側的知畫倒了兩杯酒,遞到了兩人的面前,輕輕道:“爺、姐姐,該喝合歡酒了?”
兩人接過酒杯,穿過彼此的臂彎,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楊真吁了口氣道:“先吃點東西吧,這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
“爺,在前廳沒少喝酒吧?我現在去煮一些茶給爺喝。”知畫起身。
話音剛落,門外安寧的聲音傳來:“主子,我去煮茶!”
楊真一怔,拉開門看了一眼,元夕和安寧蹲在那兒,分明就是在偷聽著。
元夕白了安寧一眼,低聲道:“你怎么就出聲了?”
“哎呀!我習慣了!主子要喝茶,我這忘了我們是要偷聽入洞房的聲音呢。”安寧跺了跺腳,接著瞄著楊真道:“都怪主子!”
楊真板著臉道:“你和元夕都學會聽人墻角了!真是不像話,回頭家法伺候!你們早點去吃飯吧,一會兒結束了,蘇掌柜那邊會喊你們的。
你們也不用收拾了,回頭讓王嬸帶幾個老媽子來處理就行了,明天再弄吧,這幾天你們也累了。”
元夕抿著唇瓣道:“少…老爺,那我們就先去休息了。”
說完,她拉著安寧急匆匆離開了。
楊真關上門,直接拴上,這才回過身來,坐在桌子時,這才發現他的碗已經滿了,柳師師和知畫還不斷替他夾著菜。
“好了,你們自己吃吧,不用再給我夾菜了。”楊真搖了搖頭,目光中透著幾分的滿足。
吃完飯,收拾了一番,楊真拉起柳師師的手道:“師師,該休息了。”
柳師師的臉圈兒驀然一紅,輕輕道:“夫君,讓知畫也留下吧。”
楊真的心中驀然一緊,扭頭看了知畫一眼,她紅著臉,喚了一聲:“爺…”
這一夜,注定荒唐,清晨的時候,楊真醒來時,懷中依舊摟著柳師師,知畫在他的身后緊緊抱著他,這股暖意驅散了寒意,有如溫玉一般。
楊真慢慢起身時,柳師師張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接著輕聲道:“夫君,我這就伺候你穿衣。”
“不用了,你的身子不適,還是多躺一會兒吧。”楊真伸手按住了她。
只不過,他的心中卻是贊嘆了一聲,柳師師果然是真正的妖精,這身形也是很夸張。
知畫這時也醒了過來,她也要掙扎著起來,被楊真伸手在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好了,你也再躺一會兒吧,陪著師師。”
“爺,知畫能成為你的房里人,那真是上輩子的福份。”知畫微微一笑,目光中透著感動,把頭靠在他的后背上,久久不曾松開。
這個時代,何曾有對女子這般憐惜的男人?
知畫覺得,她的心也酥了,柳師師也是癡癡看著他,眸子間的柔情纏著,化為繞指柔。
楊真起身,收拾了一番,回身時,卻是發現了床頭處的兩塊白手帕,那是這個時代的一些規矩,女人證明純凈的一種方式,他勾了勾嘴角,轉身走入了前廳之中。
人已經散了,到處也已經收拾干凈了,安寧此時那兒吃著糖葫蘆,小臉笑開了,一邊還哼著小曲。
楊真輕輕咳了一聲,安寧回過頭來,輕呼了一聲:“呀!主子,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習慣了,早餐準備好了嗎?”楊真點了點頭,接著皺著眉頭道:“你怎么愛吃糖葫蘆了?而且吃的樣子似乎有點怪!”
安寧的臉色一紅,迅速把糖葫蘆收在身后,輕輕道:“我去端早飯!”
說完她轉身跑開了,帶著一抹嬌羞,這讓楊真搖了搖頭,喃喃道:“真是奇怪的丫頭。”
安寧再出來時,手里端了一鍋粥,粥里面加入了豬肉和白菜,吃起來很是可口。
吃到一半時,元夕從一側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算盤,看到楊真時,她也怔了怔:“老爺,你這么早就起來了?”
楊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了笑道:“過來一起吃吧。”
元夕坐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臉,低聲道:“老爺,我在算這個月的支出,我們楊家一共花了六千兩銀子。
如果再加上進糧食,可能需要兩萬兩銀子,我擔心家里的銀子短缺,所以我們是不是在收糧食的時候控制一下?”
楊真一怔,元夕的確是很能干,這些日子,他付出了不少的銀子,但也沒記住,沒想到元夕都統計出來了。
他想了想道:“沒問題的,我這兒還有一些銀票,都放你這兒吧,由你來處理。”
一邊說,他一邊在懷里摸出一沓銀票,這都是大額銀票,每一張都是一千兩,差不多有二十幾張,直接遞到了她的手里。
元夕怔了怔,目光落在楊真的臉上,輕輕道:“老爺,你就不怕我帶著銀票跑了?這可是兩萬多兩銀子啊!”
“我信你!”楊真應了一聲,直接收住了聲音,不再說別的了。
元夕垂下頭,沉默片刻,這才輕輕道:“老爺,謝謝你,元夕以后當不離不棄。”
楊真笑了笑,也不說話,那天柳師師說讓他娶元夕為妻,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和她說過,但她不提,他也不會去提,畢竟他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吃過早餐,楊真練了一會兒拳,柳師師和知畫這才起來,她們把房間中的桌子收拾了一番。
兩人的發髻梳成了標準的已婚女子頭,不再是從前未出閣的樣子,盤起來的頭發卻是更加迷人了。
坐進書房之中,楊真開始讀書了,來年秋試前,他總是得把這里的書大致看一遍,做到心中有數。
這兒的書是以四書五經為主,多是闡述治國之道,卻是在科舉時也有了固定的模式,分明就是八股文的模式了。
一陣的腳步音響起,接著柳師師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杯茶,放到了楊真的面前:“夫君,還請愛惜身體,以你的才學,不必這么拼也一定能耀眼。”
楊真搖了搖頭道:“我要的是連中三元。”
柳師師坐到他的身旁,伸手拉起他的手,輕聲道:“夫君一定可以的!”
楊真正要說話時,安寧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主子,衙門那邊來人了,說是想請主子去一次衙門。”
“我這就去。”楊真輕輕道,接著扭頭看了柳師師一眼道:“應當是四大名捕來人了,我去去就回來。”
“夫君去吧,正事要緊!”柳師師點了點頭,同時伸手替他整了整衣服,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