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中,楊真坐在床沿,體內的內勁一波波涌動著,八脈鼓蕩著,他緩緩收了勁氣。
綠竹抱著琵琶走了進來,身段盈盈,對著他行了一禮道:“爺,今天我為你暖床,姐妹們都走了呢。”
“你怎么抱著琵琶?”楊真詫異道。
綠竹笑了笑:“我想為爺唱一曲,讓爺早些睡覺。”
楊真一怔,看起來綠竹還真是不太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雖說是琵琶大家,但她并不是出身于青樓,所以也不知道男女之事。
“放下吧,我要是睡了,你還怎么為楊家生孩子?”楊真輕輕道。
綠竹一怔,一臉不解,楊真起身,放下她手中的琵琶,接著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綠竹的臉色一紅。
側身吹了一側的紅燭,房間中驀然暗了下來。
聲聲慢慢,有如琵琶,房中,自有一番曲調自成之感。
家中只有綠竹和安寧,所以一日三餐也只能是由素緩和紫煙來準備了,好在兩女的手藝還算是可以。
至于晚上,基本上是綠竹為他暖床,楊真心中對于目前的局勢固然有些著急,但卻依舊保持著節奏,沒有亂了心神,畢竟他的真實年齡已經三十歲了。
天氣漸熱,七月的時候,江南已經很熱了,楊真已經穿起了單衣,但還是覺得有些熱。
綠竹和安寧在家中的時候,也穿上了單衣,大多數時候都露著胳膊,欺雪賽霜,綠竹漸漸豐腴的身子更是帶著幾分女人式的慵懶。
這些日子,香皂已經傳遍了整個大莽,日進斗金,柳氏香皂在這半年之中,列入了海州十大富商之列,列于第二。
這么大的財富幾乎都送到了越州,楊真也不知道那邊發展到什么規模了,但一定很大。
最賺錢的卻并不是香皂,而是洗衣皂,但他的生活卻是并沒有太多的改變。
街上賣西瓜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楊真從醬鋪中走了回來,在街上買了兩個西瓜,拎著進了院子。
院子之中,駝子在樹陰下練著拳,拳風灼灼,但他卻是沒有太多的汗。
到了他這樣的境界,也可以說是不太在意寒暑了,這就是地榜高手的實力。
他把柳師師一行送到京城之后就回來了,畢竟家里沒個人照應著也不行。
看到楊真進來,駝子樂呵呵迎了過來,接過西瓜,楊真輕輕道:“駝爺爺,把西瓜放在井水里泡一泡。”
駝子應了一聲,接著輕輕道:“老爺,我們要去海州了吧?你看什么時候出發?”
“后天吧,這一次把小崔也叫上,這里就交給羅力了。”楊真應了一聲,接著走入了內院之中。
綠竹抱著琵琶,半倚在躺椅上,就在廳里的屋檐下,穿著羅衣,露出雪白的雙臂,長發盤起,修長雪白的脖子帶著幾分優雅。
安寧也是差不多的模樣,只不過要纖細一些,此時她正在看著書。這大半年的時間,她認識了許多的字,也能寫一些東西了。
在內宅之中,她們穿得的確是隨意了一些,但楊真看了一眼,卻是心中灼烈。
“爺回來了!”綠竹起身,她還露著兩只小腳,小腿也露了一截,晶瑩雪白。
安寧也跳了起來,主動湊到楊真的面前,替他擦了擦臉,其實他的身上并沒有太多的汗,畢竟他已經通了六脈了。
沖脈、帶脈已通,只余下最后的任督二脈了,這可是真正實現內循環的最后兩關,如果通了之后,體內的內勁生生不息,那就是天榜了。
“后天我們去海州城了,明天收拾一下,帶些行李就行了,不過也不用多,到了那邊我們再買就是了。”
楊真輕輕道,接著接過綠竹手中的琵琶,打橫抱起了她,朝著內宅走去。
綠竹的臉圈兒一紅,這樣的情況,她自然知道了怎么回事,但她也沒說什么,畢竟楊真就喜歡胡來。
平日里他也這樣,從來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但她也由著他,反正她已經是心神俱醉了。
安寧則是一臉幽怨,低頭看了看身子,伸手在身前按了按,輕聲道:“爺這個人嘴里不說,但其實就是不喜歡單薄。”
蟬噪音在院子里響起,但卻并沒有帶來多少的吵鬧,反而增添了幾分的安寧感。
許久之后,夏風微起,吹皺了池中的水,吹得荷葉搖曳,荷花搖擺,帶著夏日的媚意。
楊真自房中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白色的長袍,神清氣爽,素緩此時慢慢走入房中收拾殘局了。
紫煙則是湊到楊真的面前,端著一盤子剛剛切出來的西瓜道:“老爺,吃瓜了,剛剛用井水泡過了。”
“讓安寧和素緩一起出來吧,你們和我一起吃。”楊真輕輕道。
紫煙勾著嘴角笑了笑,接著出去找人了。
井水泡過的西瓜的確是很好涼,這個西瓜很大,足足有十五六斤,沙沙的瓤,吃起來甘甜。
安寧進了屋,坐在楊真的身側,素緩和紫煙則是坐在離開兩人稍遠一些的地方。
“爺,這天氣還是有些熱,我們要是去了海州城,家里就沒人照顧了呢!”安寧輕輕道。
楊真搖了搖頭道:“家里也沒什么東西了,等下次回來,應當是要春天了,再或者是我們就在京城定居了。”
如果他中了狀元,朝廷方面一定會封他的官,那樣的話,他想回也回不來。
但還有一種可能,朝廷也會派他到基層去上任,海州或許也是一個選擇,如果是從六品的官,那就是海州的斷事官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還是要基于他要中了狀元。
真走到這一步,他就有了一些安身立命的本錢了,哪怕是騰王或者是其他王爺想要對付他,他也不怕了。
身為從后世穿越而來的人,其實他的心里對于皇權并沒有太多的畏懼,所以才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退路。
哪怕是皇親國戚想要害他,他也一定會反抗,當官面上的力量不夠,他也不介意動武,動用江湖上的力量。
安寧看著他的側臉,輕聲道:“爺,我了長大了呢!”
楊真一怔,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大半年的時間,安寧的確是長高了,漸漸有了少女的氣息,整個人出落得越發標致了,隱約有了第一等上的姿色。
“等去了海州吧。”楊真輕輕道,算是給了她一個應承。‘
安寧勾著嘴角,喜滋滋吃起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