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雙手環抱,一副真的很生氣的表情。
她發現李茶也不是沒有弱點。
那就是他這個人比較講理。
昨天的事兒的確是李茶的錯,所以從那之后,李茶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許多。
她發點小脾氣,李茶還知道哄,實話實說,這樣的感覺還蠻不錯的。
雪莉只覺得胸前一顫,李茶使用了準大師級別的肘擊術。
他忽然想起號稱“同時交往幾十個女孩子”的威爾斯副院長說過:“女孩呢,需要哄,但不能太慣著,否則她們就會變本加厲騎到你頭去。”
“私底下咳咳,增加情趣,其它時候堅決不能行!”
于是李茶對雪莉說:“我去場邊準備比賽了,魔法書就在你的房間里,你如果提前回去,知道該做什么。”
“你!”
不等雪莉把話說完,李茶便走了。
另一邊,女仆芬妮在做鴕鳥。
李茶暴露真實身份以來,她經常是以鴕鳥形態示人。
雪莉說:“芬妮,你看他是不是很過分?”
女仆芬妮:“嗯嗯嗯。”
雪莉再說:“那你覺得,我要不要照他說的做?”
女仆芬妮:“嗯嗯嗯。”
“說人話!”
“哦是這樣小姐。”芬妮說:“我覺得假如李茶少爺一會兒輸掉比賽,您最好別再激怒他。”
雪莉頷首:“對,那個時候他肯定很生氣那要是贏了呢?”
“贏了李茶少爺肯定很開心,您最好也別激怒他。”
女仆芬妮:“您想,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忽然發生一件特別不開心的事兒,是不是有可能做出一些可怕的事兒?”
雪莉再次頷首:“嗯,也對。”
五秒鐘后。
“芬妮,合著你就是讓我聽他的唄,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人?!”
8進4的比賽,仍是兩座擂臺同時進行。
由于賽程略顯寬松,間隔的時間變長了。
李茶坐在場邊,左側是一名黑發黑瞳青年,右側便是他下一場的對手,來自珈藍魔法學院的皮爾斯。
左邊這位貌似是在冥想,雙眼閉合呼吸均勻。
皮爾斯主動跟李茶打招呼。
“李茶少爺,中午好。”
“嗯。”
“請問您對這場比賽有信心嗎?”
“嗯。”
皮爾斯擺出一張真誠的臉,微笑道:“姆德那一場,我實在是很抱歉;本來我只是想陪他喝點酒,沒想到他的酒量那么差,還沒喝幾杯就倒了。”
“其實呢憑實力,我不一定是姆德的對手。”
聞言,李茶看了他一眼,問:“姆德是誰?”
皮爾斯明顯尬了一下,轉瞬恢復過來,“您可真幽默,如果能和您成為朋友,定是件不錯的事。”
“和我成為朋友?”李茶說,“假如你能從擂臺走下來,可以嘗試一下,我有個朋友對力法很感興趣。”
“是嘛,哈哈哈!”
這種虛情假意的談話沒意思,所以很快結束。
1號擂臺的裁判開始喊話,黑發黑瞳青年杰拉爾·阿蒙睜開眼睛起身,朝李茶點點頭,慢步走了去。
不久,2號擂臺方向——
裁判喊道:“請選手場!”
皮爾斯:“李茶少爺先請。”
李茶果斷臺,對敵人,他從不客氣。
比賽即將開始。
準確點說,1號擂臺已然開打,2號是預備階段。
李茶背對1號擂臺,耳聽到連連的驚呼聲,隨后——
“恭喜選手杰拉爾·阿蒙獲勝!”
戰斗不過1分鐘。
李茶的對面,紫發皮爾斯將魔法長棍拿了出來。
此時此刻假裝什么的已經不重要,皮爾斯周身蕩起銀白色的光芒,他正在將元素之力轉化為力量、敏捷、速度。
力法不是不可以施放魔法,僅限于低階,且威力有限。
他們最擅長的是近身戰,通過元素之力的轉化,成為一名近戰法師,其近戰水平不輸于戰士、劍士、刺客等職業。
格林蘭觀眾席。
“看起來那個力法好像很厲害。”女仆芬妮小聲說了一句。
“厲害也厲害不到哪里去,你沒看個人賽八個魔法師,只有一個力法嗎?”雪莉小姐說道。
前方,一名來自格林蘭的魔法師道:“李茶少爺吃虧就吃虧在修煉的時間太短,再給他一兩年的時間,那個皮爾斯絕對打不過他。”
安德烈的習慣,自家人可以說自家人,外人不可以。
隨即,雪莉走到格林蘭魔法師的對面,要求他為剛才的話道歉。
2號擂臺。
“比賽開始!”
皮爾斯一記猛沖來到李茶面前,棍出入龍,直點李茶的胸口。
“火焰沖擊!”
一團火焰在李茶手中爆炸。
近身戰,火焰沖擊這道法術是相當好用的。
只聽“砰”然一聲,前方的皮爾斯變成了一只稻草人。
力法專屬輔助法術——替身稻草人!
稻草人代替皮爾斯挨了這一記火焰沖擊,與此同時,他可以瞬移到一定范圍內的任何一處。
比如,李茶的身后。
這一招和閃爍差不多,需要預判,單純的跑路無腦一點沒關系,只要拉開距離即可。
但若是翻盤或者追擊,對使用者預判能力的要求相當之高。
皮爾斯來到了李茶身后,正準備來一套華麗的近身連擊。
劇本也正按照他安排好的戰術在走。
李茶吃下這套連擊,絕對沒可能再對他構成威脅。
半套如是,因為他為李茶準備了五六套大餐。
正!這!時!
“烈焰之雨!”
“轟轟轟轟轟”!
十八顆長得有點像火球術的深紅色火焰突然出現在二人的頭頂,皮爾斯剛剛完成替身位移,便一股腦地砸了下來。
普通的火焰之雨砸不死全副武裝、外加喝了火焰防御藥劑的皮爾斯。
被火焰砸中之前,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在想替身稻草人暫時不能再用了,必贏戰術雖然發生了誤差,硬剛一把依舊可以勝利。
結果他被砸成了重傷,剛也沒能剛出去。
李茶毫發無損,2號擂臺下的裁判宣布——
“選手李茶·安德烈獲勝!”
裁判臺,看著黑乎乎一片躺在地的皮爾斯,眉頭緊蹙。
李茶說:“請您放心,我知道這只是一場比賽,所以我留了一些分寸只是,這個人肯定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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