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長鞭,發現它竟然是鱷魚皮制作出來的,還挺精致。
話說此女子說許我一個愿望,看樣子她在虎嘯門的地位不一般啊...算了,想那么多作甚,趕快回客棧吧!
待徐晨回到客棧,便見陳熏獨自一人在客棧門外張望著,一臉緊張。
陳熏見到徐晨回來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問:“師弟為何這么晚回來?”
徐晨只好敷衍過去,畢竟這件事還是不說的好,不然會讓陳熏多想。
陳熏見徐晨不說,也沒為難他,隨后兩人進客棧休息。
豎日下午,徐晨、陳熏兩人騎著馬兒,悠悠閑閑的來到虎嘯門附近的客棧。
實在沒什么好趕的,畢竟也很近了。而且明日便是獵熊節正式開始的日子,現在兩人到了虎嘯門,也剛好參加獵熊節前夕的晚宴。
來到虎嘯門附近的客棧,客棧掌柜見徐晨兩人的打扮,問:“兩位客官,可是要參加虎嘯門的獵熊節?是的話可以直接前往虎嘯門,他們有專人接待,住宿條件也更好。”
徐晨見此一笑,道:“不必了,勞煩掌柜替我們開兩間上房。”說著從懷中掏出銀兩。
“總是讓師弟出錢,多不好意思啊。”陳熏早就做好準備要給錢了,這段時間開銷基本都是徐晨給錢,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卻給徐晨攔了下來。
“行了,師姐莫和我客套!”
掌柜見徐晨兩人不愿意去虎嘯門占便宜,而且還要主動掏錢,眼中精光一閃,到時候又可以與虎嘯門報賬又可以收錢,妙哉。
弄好住宿問題,見晚宴的時間還早,徐晨便沐浴一番,又換上一身干凈清新的門派服飾。
直到晚宴時間要到,陳熏便來徐晨房間叩門。
房門打開,徐晨手上拿著一把折扇,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冠玉腰帶除了系著淡青色同心結外便什么都沒有,他道:“師姐,我們走吧。”
陳熏皺眉問:“師弟,怎么不帶佩劍?”
徐晨見陳熏腰間已經裝配好佩劍,對此次虎嘯門的晚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哈哈大笑:“帶佩劍作甚,難不成他虎嘯門還敢當各勢力的面動手不成?”
“這倒不是。”陳熏好笑道,“師弟不是要去搞亂么,到時候真起沖突了,沒兵器防身怎么行?”
“師姐多慮了,就是因為我不帶兵器,他們更不敢動手!”
“為何?”
“此次晚宴許多勢力都在場,就算晚宴的過程讓他們丟了面子,我手無兵刃,他們真要出手教訓我,怕不是在眾勢力面前落了下乘。”徐晨嘴角微挑。
陳熏想到其中關節,笑著說:“那好吧,師姐我也不帶佩劍了。”隨后她便把佩劍留在徐晨的房中。
兩人前往虎嘯門參加那獵熊節前夕的晚宴聚會,期間陳熏見徐晨狀況不對,有些驚疑。
只見徐晨邁著八字腿,走路極其夸張,鼻子瞧人,囂張無比。
“師弟...你這是?”陳熏忍不住問,她從未見徐晨如此模樣。
“待會師姐見到我的所作所為,千萬不要驚訝。”徐晨甩手啪一聲響,打開折扇搖晃:“上輩子我就有想演戲的夢想,這回終于可以實現了!”
陳熏撲哧一笑,搖了搖頭,徐晨如此耍寶講話實在少見,反正主事之人本就是他,他要如何去做便去做吧,她沒什么好攔著的。
虎嘯門前廳人倒不少,許多身穿獸皮衣的虎嘯門弟子在外接待,不過接待在外面的通常都是一些周遭小勢力,徐晨他們自然不會坐這。
徐晨合上折扇,用折扇拍了拍路邊一虎嘯門弟子,一臉囂張之意:“誒,你們虎嘯門晚宴的主廳在哪?”
那虎嘯門弟子聽語氣如此不客氣,心情有些不爽,可是見到徐晨俊秀模樣,身上身穿的服侍令他眼熟,一下子沒想起來,他不敢得罪連忙低頭施禮:“穿過前廳,直走第三個廳房便是晚宴的主廳了,門主等人與各大勢力門派俱在那。”
徐晨也不道謝,哼了一聲帶著陳熏離去。
那名虎嘯門弟子見徐晨、陳熏的服侍極其熟悉,站在原地皺起眉頭回憶。
好像是旋月派的門派服飾啊...算了,怎么可能。旋月派怎么會有男弟子,應該是附近的大世家子弟吧,一副紈绔子弟模樣。
虎嘯門弟子笑著離去。
宴會主廳,沈虎坐在主位上朝下方望去,桌子都已經坐滿人了,這些人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門派。
三派是不會來人了,沈虎是知道的。
自從他與天地宗勾搭上后,三派便再也未給過虎嘯門面子,而清風宗身為正派,自然也沒來人。
沈虎瞇著眼打量著主廳,因為十二盜與劍靈宗路程過遠,所以并未前來參加獵獸節,不過都傳信過來表達歉意。
血刀宗、玉琴宗、青界宗與毒龍門都已派出弟子前來祝賀獵獸節舉辦,甚至其中還有幾名弟子會參加這獵獸節。
血刀宗、毒龍門、青界宗來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弟子,江湖上毫無名氣,沈虎暗哼一聲。
而玉琴宗竟然派出大長老的徒弟才楠與一名女弟子前來,倒是極其給我沈某人面子啊。不過可惜天地宗的人還得再晚一點才到。
沈虎嘴角微挑,見主廳人已經坐滿,應該無人再來,他緩緩起身咳嗽道:“各位聽我一言。”
飯桌上的江湖人士都不再交流,看著虎嘯門沈虎有何話要說。
“在此沈某人先感謝各門派能抽空派人前來,獵熊節乃我門重要的節日,眾門派如此給沈某人面子,在下實在感激不盡!”
“而現在,在下與各位述說下我門獵熊節的起源,與其重要程度...”
詩音一席白衫,秀發用白絲帶輕輕盤起,清新優雅之色,她皺起眉頭問身邊的才楠:“師兄,這沈門主到底想說什么?”
玉琴宗大長老的徒弟才楠面如冠玉,他臉色輕微不屑:“師妹入宗門不久,還不知道虎嘯門最近幾年的事。”
“虎嘯門這幾年有何大事發生?”詩音問。
“這幾年虎嘯門抱上了天地宗的大腿,現在天地宗也越來越相信虎嘯門這個狗腿子勢力了。而聽說啊,這沈門主現在準備在獵獸節將自己的女兒沈菲嫁給天地宗的三長老徒弟。”
詩音好奇的左右一看,輕聲說:“師妹也未見有天地宗的人來啊?”
“這誰知道呢,你先聽他說。”才楠笑著搖了搖頭。
“而這次獵熊節與以往有些不同,便是沈某人的獨女沈菲,她已到了婚配年紀,沈某人想她在獵熊節當中能尋到他的如意郎君!所以沈某人在此與各門派的弟子說上一句,明日的獵熊節你們這些少年娃都可以參加,只要奪得了獵熊節的頭冠,沈某人便將女兒嫁于他!”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起哄,更甚已經有許多門派勢力男弟子竊竊私語,商討明日要參加獵熊節。
詩音好奇問:“師兄,難道這沈門主有百分百把握讓天地宗的人奪冠?”
才楠哼了一聲:“這沈門主倒是好手段,獵熊節他們舉辦如此之久,沒點隱秘手段又怎么可能?而且他這行為便是給自己擺下極好的臺階,到時抱天地宗的大腿也不顯得他丟面子!然后天地宗的弟子還可以奪冠出頭風,可謂雙贏。”
詩音恍然大悟,她點了點頭,還想再問些什么,忽然見主廳大門打開,走進來兩個人。
主廳進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淡雅黃杉,宛如四雅之首,冠玉腰帶別著淡青色同心結,步伐夸張,不過他劍眉星目、神采奕奕,實在俊秀。
而女子倒溫柔爾雅,身穿淡藍色長衫,面容嬌好,跟在男子身邊。
不過男子一副不屑一顧模樣,嘴角總是微挑,鼻子高高在上,簡直目中無人。
“怎么會...”詩音一臉呆目,臉色有些怪異,才楠在一旁捕捉到詩音的臉色。
只見徐晨啪的一聲,騷包地打開手中的折扇開始扇風,語氣毫不客氣道:“怎么晚宴主廳門口也沒個接待的人,這就是虎嘯門的待客之道?”
陳熏臉色保持微笑,內心有些翻騰,她何時見過徐晨如此模樣,之前徐晨都是滿臉謙虛,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微笑,但是現在...
沈虎在主位上見徐晨如此模樣,皺起眉頭,有些不喜。
一名虎嘯門弟子極其懂事,連忙從飯桌起身,朝徐晨走過來,這弟子一臉恭敬:“是我門弟子接待問題,望這位公子見諒!不知兩位是...”
徐晨哈哈大笑,合上手中江山墨水折扇,緩緩道:“不是你們虎嘯門邀我們旋月派來么?怎么來了,反而沒點準備?”
“旋月派的人!”飯桌上的幾名虎嘯門弟子目瞪口呆,甚至還有幾人反應過來站了起來。
沈虎也一臉怪異,不懂旋月派如此作為是何意,要知道發邀請函給旋月派只是客套之舉,畢竟雙方都還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在徐晨面前的弟子臉色也很奇怪,可他反應極快,賠笑道:“原來是旋月派的貴客,是我們失誤!我這就讓下人搬桌椅過來!望原諒。”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徐晨囂張地教訓。
那名弟子腦門已經冒出青脈,這徐晨完全是來找茬的!
后面幾名虎嘯門弟子看不過眼,一人站出來怒聲道:“你說你是旋月派的人那便是了?我只聽說旋月派有招收男童,可從沒聽過有招收男弟子的!”
“我派事務,難道還需要與你們虎嘯門商量不成?”徐晨不屑冷聲道。
“你!”那名弟子怒拍桌子就要上前,然而已經給其他弟子拉住,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合適與人起沖突啊。
“是我門弟子魯莽了,見諒。”在徐晨面前的弟子又連忙施禮賠笑,“不過我師弟說得也對,畢竟總不能隨便一人站出來說自己是旋月派弟子,我們就要信吧。公子,你說是不是?”
“哦?那你要如何。”徐晨瞇著眼睛,抬高面容,目中無人。
弟子咬緊牙,緩緩道:“簡單,我門都是有向各門各派發出邀請函,公子只要出示邀請函便可!”
“哦原來如此。”徐晨認真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皺巴巴的邀請函,遞向弟子。
那名弟子見此,賠笑著要接過邀請函。
這時徐晨忽然故意將邀請函掉落在地上,他佯裝一臉歉意:“誒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弟子見地上那皺巴巴的邀請函,神色呆目,不知道撿還是不撿的好...
徐晨陪笑著拍了拍弟子的肩膀:“這位仁兄,實在抱歉哈!”
接下來徐晨故意邁出一步,在那邀請函踩了一腳。
那名弟子被拉回魂,徐晨如此行為,現在如此場景,他再也忍不住了,滿臉怒火:“你耍我!”
那名弟子雙眸冒出一股黃光,太陽穴高高突起,氣息大變,看樣子要運起內功!
然而就在這剎那間,只見弟子忽然受到了一股撞擊,直接朝遠處的墻摔了過去。
重重啪的一聲響,那名弟子在圍墻邊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徐晨雙眸凜然,身上內息朝周圍散去。
其他虎嘯門弟子見徐晨動手,連忙站了起來,將徐晨圍住。
“膽敢在虎嘯門對我門弟子出手,你好大的膽子!”一名弟子高呼。
徐晨不屑一笑,收起內力恢復正常,他朝主位的沈虎望去,緩緩道:“沈門主,這便是你們虎嘯門的待客之道嗎?”
沈虎一臉不善,可是他現在卻不敢發怒,不然要給其他人看了笑話!
尤其他見徐晨與陳熏兩人身上根本沒帶兵刃,一副沒想來鬧事的模樣,如果真讓人趕他們出去,或者他真出手教訓,實在拉不下來臉啊。
“是我們虎嘯門招待不周,小黃,還不去給旋月派弟子搬座椅過來!”沈虎深吸一口氣,吩咐弟子去忙活,其他弟子見此,只好散去重新坐好,也有幾人去將那名被擊暈的弟子抬走。
“還未請教公子姓名。”沈虎冷聲問。
徐晨哈哈大笑,再次騷包的甩開手中折扇,滿臉囂張:“旋月派弟子徐晨,便是在下!”
“旋月派弟子陳熏,見過各宗各勢力弟子。”陳熏倒在一旁朝其他宗門勢力施禮。
“原來是徐公子,不知徐公子師承何人?”沈虎見弟子還未搬桌椅過來,只能硬著頭皮接著招呼。
“旋月派王芽兒,便是我師傅。”徐晨說起王芽兒的名字,倒收起了那囂張的話語。
旋月派王芽兒?江湖錄第六十四,實力可不淺啊...
沈虎皺起眉頭,見徐晨的模樣越看越不爽。
剛好這時幾名弟子將桌椅搬了過來,他們一臉怒火,仿佛隨時都可能會上前與徐晨干一架,然而卻個個不敢隨意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