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男朋友?”
“不對不對!”
陳軒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難不成我被困在某一天里了?”
來自2020年的陳軒在上大學的時候為了提升個人逼格,可是看過土撥鼠之日和忌日快樂的。
電影里的主角因為某個原因被困在同一天時間里,如果不能找出答案,并且將其解決的話,主角從一定程度上來講固然是永生了,但這也意味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開始了!
日復一日的生活,無聊透頂,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下嘗試所謂的能讓他感到新鮮和刺激的東西,可遲早有一天,他會厭倦這一切。
這就好比玩單機游戲一樣,前幾次玩通關了還覺得好玩,甚至為了能夠找出所有彩蛋而再玩一遍,可當一款被找出所有彩蛋的單機游戲被通關了數次以后呢?接下來再讓你玩十次,一百次,一千次,甚至是一萬次,那還不得發瘋啊?正常人肯定早就棄坑了。
可如果陳軒真得被困在某一天里,那就是根本沒有棄坑的權力了,只能被迫重復下去。
“瘋了,瘋了,這是要把我逼瘋啊!”
“不對,我昨天晚上過了十二點以后還打了兩把排位,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我是在訓練室1里打的,如果被困在同一天,即使我自己沒感覺到時間重置了,那我也應該出現在訓練室2才對。”
但沒多久,陳軒就自己推翻了這個理論。光靠空間來判斷是不準確的。
因為地球有二十四個時區,也就是說每一個小時都可以對應一個時區成為它的零點和二十四點,也就是所謂的一天。
這也就意味著,在其他時區,帝都時間六月一日零晨兩點以及六月二日零晨兩點之間的時間,可以作為困住陳軒的那一天。
當然這也可以是帝都時間六月一日中午十二點,或者直接是十二點半,到六月二日十二點半作為這特殊的一天。
在六月二日十二點半之前,陳軒因為做夢訓練“睡過頭”了,不知道外界時間的流逝情況,這就自然而然因為時間重置,由六月二日十二點半,重返至六月一日十二點半,新的一天,但卻是重復的生活,這便又開始了!
“What are you doing?”
“我是你爹!”
聽到廠長“親切”的回答,陳軒嚇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職業還能不能打了?我們鉆石守門員到底要怎么操作你們才滿意,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款游戲到處充斥著對混子的壓迫,混子何時才能真正的站起來?
“廠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有意思嗎?”陳軒心里還是存在一點幻想,懷疑廠長時不時在逗自己玩。
可這個時候,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陳軒耳畔響起。
“啊,天亮了嗎?都十二點半了?糟糕!”
“魚男!!!”陳軒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的轉頭望去。
眼前這個魚男的樣子似乎跟記憶里昨天的魚男一模一樣,這里的一模一樣包含了動作和神色,甚至連睡醒翹起的頭發都是一模一樣的。
魚男看到陳軒正在看著他,反過來有些抱怨道:“麥哥,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聽完魚男所說的話,陳軒一言不發,陰沉著一張臉,往床邊找了找自己的手機。
不一會兒,手機找到了,時間顯示正是2016年6月1日12時32分。
多出來的兩分鐘,陳軒并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對于回到昨天的這個時間,陳軒也認為如果廠長等人聯合起來做惡作劇,自然是可以提前拿走自己的手機,然后把手機時間調整一下的。
陳軒拿著手機默默打開網頁,搜索了一下時間,依舊是2016年6月1日12時32分。
至此,陳軒方才認命。
“竟然真是自己想到的最壞的情況!”
在昨天之前,陳軒沒想過自己會穿越,會重生,回到四年前。
當然也沒想過這個時空的自己,會有“做夢”這個如此特殊的金手指,并且自己具備了超強的游戲天賦,可以單排沖上韓服前十,并且還加盟了EDG戰隊,成為隊內上單替補。
這一切都是陳軒不曾想到的,但重新梳理一遍記憶,陳軒覺得既然會在夢里使用艾克的R時空斷裂,然后有了這一系列奇遇,那么被卡在“時空裂縫”中,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只不過現在自己要如何掙脫時空裂縫,重新恢復正常生活呢?
陳軒仔細回顧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覺得先可以從大樹這個方面入手。
來EDG打職業了,而且還是上單,并且昨天整一天都在玩大樹,那多半就是跟大樹有關了。
如果大樹不成的話,那就回歸夢最開始的艾克!上單艾克,中單艾克和打野艾克都可以嘗試。
“總之,自己有的是時間。”
對此,陳軒也是很無奈,小時候幻想過永生,沒想到現在會因為時間太多而發愁。
接下來,陳軒很快離開了寢室,然后跑食堂吃了點東西,當然陳軒也可以不吃飯,頂多就是接下來打訓練賽的時候餓一點,但覺得不會餓死,也不會餓出什么毛病。
可陳軒覺得既然要提升使用大樹的能力,讓自己餓著肚子,狀態下滑,那肯定是不行的,陳軒要以最飽滿的狀態來迎接這次挑戰。
但打了五個小時的訓練賽之后,陳軒有點泄氣了。
雖然訓練賽因為陳軒這個變量因素變得跟“昨天”完全不同,打訓練賽取得勝利之后,陳軒也有一些新得體會,可陳軒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什么,然后心里似乎就有些心魔了,自然而然就對訓練賽生出了一些排斥的情緒。
晚飯時間,陳軒草草解決,然后返回訓練室單排了一局,爾后跟“昨天”一樣,阿布再次找上門,將陳軒帶到了茂凱跟前。
跟阿光的線上對抗訓練本就很枯燥,現在陳軒覺得更加乏味了,甚至其中還帶了點惡心。
“我真是要吐了!”這是循環一周之后陳軒的真實感受。
當然,在第二天的訓練結束之后,陳軒沒急著回去睡覺,而是看看通過通宵守夜的方式,能不能打破這座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囚牢”,然而并不能。
陳軒沒有清醒到六月二號的十二點半,甚至具體到幾點了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在打了幾局排位之后,精神上有點疲倦,然后一個恍惚,就聽到了廠長喊自己起床,而自己又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