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達山脈是都離城的第二道天然屏障,所以里面并沒有妖獸居住,就連一些普通猛獸都被城中的修煉者驅逐殆盡了。
所以楚天和李夢雪只花了一天時間就很愜意的就穿過了這個山脈,徑直進入了都離城。
高大的城墻,雄偉的建筑,城中的人個個都是衣著華麗,臉上掛著自信。
“聽爹爹說,都離城中強者如云,我們玄劍門和這城中的宗派比起來就像螞蟻比之大象,到時我們是不是也得像那小鎮中的人一樣,見人就跪?”李夢雪幽幽的嘆道。
進了城中,她臉上的情緒卻從路上的開心變得憂愁了起來,因為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城中的人與她過去所見的不同,他們更加自信,更有氣質,而且散發的氣息更強。
仿佛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她現在終于有些明白虎踞山的人看到自己出手時是什么感受了,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們會對自己跪下,跪得那么心甘情愿。
因為現在的她,看著那些和自己年紀差不多,但散發的靈氣波動卻強到驚人的年輕人,她自己都有了一種要被折服的感覺。
“你怕了?”楚天打趣道。
“怕倒是不怕,只是有些感慨,沒出玄劍門時我聽爹爹說的還將信將疑,現在一看,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真的可以這樣大…”李夢雪搖了搖頭。
“我和你來都離城,進去空冥學院不就是為了要你也變成像他們一樣強嗎?放心吧,像你這樣聰明伶俐的人,要不了多久就會趕上甚至是超越他們的。”楚天摸了摸李夢雪的頭頂,輕聲說道。
“嗯!我肯定會努力變得和他們一樣強的!”李夢雪像是收到了極大的鼓舞,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嘛,你就是你,我帶你來都離城,是來吃喝嫖賭的,不是來低聲下氣的,相信我,在這誠中,無論是誰招惹了你,我都能把他解決!”楚天看著李夢雪的眼睛,認真的說道,說得不容質疑。
像他這樣修為底下的人說出這種話,在別人看來應該是非常可笑的才對,偏偏李夢雪卻對此深信不疑,沒問楚天為什么敢這樣說,有什么倚仗,因為她相信,楚天說的一定是真的。
所以她只是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楚天問道:“楚天哥哥,我是女的也可以和你一起嫖嗎?”
“嘿嘿,當然不行,你是被我嫖的那一個!”楚天一把將她拉到了懷里,壞笑著說道。
李夢雪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臉上卻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捏了一下楚天的腰。
大街上的人紛紛對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小聲的議論著:
“嘖嘖嘖,大街上摟摟抱抱,不像話…”
“就是,看樣子可能是剛剛來都離城的鄉下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看他們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劣質的便宜貨,土得要命。”
“別說了,可能只是兩個連酒家都住不起的窮鬼,只能在街上宣淫…”
聽到這些絲毫沒有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李夢雪臉色通紅,似乎想要把整個人縮進楚天的身體里去,隔絕那些外界的眼光。
楚天卻是摟著她的腰,昂首挺胸的往前走著,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影響。
“不是說好了嗎,我們是來吃喝嫖賭的,何必在意別人的目光?”楚天環這李夢雪細腰的手在她的軟肉上捏了捏。
李夢雪慢慢的抬起了頭。
“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在意我們的行為嗎?他們只是想要找一個沒有能力反抗他們的人來欺負罷了。”楚天面無表情道。
這是時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一匹白色駿馬飛奔跑來。
“讓開讓開,別擋著本少爺的路!”拉著韁繩的年輕人語氣不善的叫著。
路上的眾人紛紛躲開,一些一下反應不過來的人被撞到了路邊,慘號不已。
楚天和李夢雪也沒有反應過來。
“快讓開!前面那兩個人,讓開!”
那馬跑得飛快,離楚天他們越來越近,顯然那個少爺并沒有拉韁繩的打算,如果少前面的兩人不趕緊走,那就讓馬踩死好了。
白馬顯然也是跋扈慣了,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有人見它來了還不躲的,高抬著頭顱,似乎是在用大大的鼻孔看路。
楚天回頭看去。
只看了一眼。
那匹白馬突然抬起前蹄,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發出一聲嘶鳴。
馬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下了一跳險些被掀下馬背。
“日!你們兩個怎么回事?為什么擋本少爺的道?”等那年輕人反應過來了,立刻指著楚天大罵。
“我們先在這路上走著,怎么算是擋了你的路呢,而且前面擋你路的人也不少,你的馬都把他們撞飛了,你現在大可叫它把我們也撞飛。”楚天冷冷的看著那個年輕人。
“你!”那年輕人頓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反駁。
剛剛他確實沒有想著減速,可是這自己這匹最心愛的寶馬卻突然不敢上前了,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
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著說道:
“好小子!那你就別怪少爺我心狠手辣!”
他一夾馬腹,準備讓胯下的駿馬踏爛眼前那個少年的討厭頭顱。
“嘶——”又是一聲馬叫,那白馬忍受著腹部被腳蹬刺出的劇痛,卻不敢上前一步。
“白駒!你怎么回事?給本少爺踩爛他的頭!”馬上的年輕人用力瞪著馬蹬,企圖催動駿馬前行。
這白駒是他爹花了大價錢給他買來的,神駿不凡,據說有一部分白澤靈馬的血統,便是遇到洪水猛獸也敢踏出鐵蹄,今天怎么竟然會突然失控?
“你看,你胯下的畜牲都知道應該禮讓行人,你連它都不如?”看到這一幕,楚天冷笑著挖苦道。
“你敢罵我?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找死!”年輕人徹底火了,啪的一聲,一鞭子甩到了馬屁股上。
“嘁——”那駿馬簡直是在哀嚎了,他潔白光滑的馬屁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恐怖的血痕。
只是它還是未踏出一步。
年輕人丟掉皮鞭,一手提著韁繩,另一只手一掌拍在了馬屁股上,一股純正的靈氣灌到了白馬的身體里。
那馬兩眼瞬間通紅了起來,用前蹄不停的做著刨土的動作,似乎隨時可能沖將出去。
年輕人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滿臉的意的看著楚天,和楚天那顆似乎馬上就要被踩爆的頭顱。
楚天再次看了白馬一眼。
那白馬的前蹄突然停下動作,再也受不住這壓力,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