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把我放下來!”
陳墨掙脫開溫特斯和哈利的攙扶,他從后腰再次拔出了那桿槍頭,死死地盯著飛躍過來的盔甲衛兵,嘴里喃喃道:
“瓦爾基里......請幫助我......”
然而任由陳墨如何呼喚,領間的靜謐寶石依然在沉寂之中,沒有顯露出一點亮光。
“喂......瓦爾基里......你不會想讓我死在這里吧......”
陳墨的聲音多了一絲急促的威脅感,但是那靜謐寶石就如同故意不再回復陳墨的呼喚一般,連那本身紅潤的光澤都黯淡了幾分。
“小伙子,向后稍稍。”
陳墨本想再對著領間的靜謐寶石再做懇求,卻被雷澤諾夫一把拎了起來向后騰去。
他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經發現雷澤諾夫的前方隱隱閃現出了電質網絡的紋理,他定睛細細一看,才看到雷澤諾夫的背后正挎著LACS系統裝備,右腿掛載著電質能箱。
“雷澤諾夫背對著陳墨作出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淡淡地說道:
“感謝你,你已經為我們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換裝LACS的防御罩裝備。”
話說罷,雷澤諾夫大吼道:
“喂!普萊斯你個老賊!干活了!”
只見臺階上方的普萊斯從嘴里取下雪茄,在悠悠吐出的霧氣中傳出了氣定神閑的回應:
“好了,這就送它回中世紀。”
說罷,他舉起打開了保險閥門的鐵拳火箭筒,將其瞄向已經騰跳到距離雷澤諾夫不足五米遠的半空中,刺眼的白色耀光瞬間照亮了整條黑不見底的地下隧道,連躲在側門里面躲避火箭筒尾焰的眾人都被這強光晃的睜不開眼睛。
“陳墨!溫特斯!快躲到我身后!”
雷澤諾夫扭過頭對著身后的人大聲吼道,陳墨、溫特斯和哈利趕緊蹲下身子伏在防御罩后面。
而發射完鐵拳火箭筒的普萊斯也跳落到了雷澤諾夫的防御罩后面和陳墨他們擠成一團,在巨大的爆炸聲中,那枚鐵拳火箭彈精準地命中了那名盔甲衛兵,肆虐的火焰伴隨著襲來的硝煙席卷了整個地道。
四處飛濺的金屬碎片和高溫熔焰在雷澤諾夫的防御罩正面“劈啪”作響,雷澤諾夫滿臉冷汗地盯著眼前那些擦出火花的反彈碎片,心想到如若不是及時換取了LACS設備,并且搭載了防御用電能箱,估計在場的幾個人早就被扎成刺猬了。
當風波逐漸平靜過后,雷澤諾夫關掉了防御罩,他一邊揮舞著手試圖揮散掉四周的濃煙,一邊轉過頭對著煙霧中的人影輪廓說道:
“喂!這下這家伙死透了吧!?”
哪料到從煙霧中突然伸來一只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緊隨其來的是陳墨的疾呼:
“快跑!那玩意不會那么容易掛掉的!它內在是倚靠靜謐寶石來驅動的,那個靜謐寶石的濃度特別高,那自然也擁有抵擋熱武器攻擊的電質反轉立場防御網!”
“哎!?”
雷澤諾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墨給拽走了,忽而間地下通道里卷起一陣大風,吹得眾人難以睜開眼睛,等到雷澤諾夫再次把手臂從眼前放下時,看到了令自己為之一顫的畫面——
在階梯的下方,那盔甲騎士身上的板甲非但沒有半點受到損傷的痕跡,反而全身都散發出了紫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流動的霧氣般向著四周散發出詭異的紫光,而那盔甲衛兵手里的騎士劍則是閃耀出了金色的燦光,其劍身下方開始隱隱約約閃現出了一條銘文。
麥克驚訝地望著那盔甲衛兵手里的騎士劍,喃喃道:
“該......該死!那是我們顛文克雷的!那是我們的......”
普萊斯在看到那劍身之上的銘文之時,他整個人一下就定住了,直直盯著那盔甲衛兵手里的寶劍一臉狂喜地吼道:
“那......那是石中劍!那是石中劍啊!我的天啊!陛下,我們居然能在這里找到石中劍!”
眼看普萊斯就要伸出手向著那盔甲衛兵邁去,溫特斯眼疾手快將其一把拽住后衣領給拖了回來,溫特斯對著普萊斯大聲怒吼道:
“快他媽跑啊!你覺得你去問對面那位先生索要這把劍他會給你嗎!”
說罷陳墨和溫特斯齊力將其往回拽去,哪料到普萊斯一邊瘋狂掙扎一邊怒吼道:
“陳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里那把是什么!?你根本就不會明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墨一記劈掌打到后頸暈了過去,而麥克見狀上來就要和陳墨撕打成一團,卻被溫特斯一把按住吼道:
“你們老大腦子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嗎!?快跑!!!”
幾人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狂奔進了那石墻內側的石門之中,陳墨在把普萊斯扶到石門里面以后,他四下打量了一會旁邊的墻體,隨即把目光定在了門旁的一條石質拉桿上面。
他立刻起身對著那拉桿跑去,將其用力向下一拉,就在拉桿被拽到底部之時,機關也如期觸發了——
那兩扇石門在“轟隆隆”的響聲中開始向著中間合攏而去。
然而就在石門向外合攏的同一時刻,那盔甲衛兵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外了。
陳墨咬緊牙齒從懷里再次掏出了那柄槍頭,他不顧溫特斯的阻攔沖過石門對著那盔甲衛兵徑直沖去,在突進的路上陳墨領間的靜謐寶石微微泛起了絲絲紅光,只是再也比不上先頭那般能夠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電質反轉立場!給我破!”
陳墨對準身前的敵人怒吼著刺出了手中的槍頭,而那能迎身扛下鐵拳火箭筒的盔甲衛兵竟然出現了一絲遲疑之意,向后退卻了幾步并舉起石中劍用力抵擋住了襲來的槍頭。
就在槍頭接觸劍身的一剎那,如漣漪般的電質波紋向著那盔甲衛兵的身體內側滲透而去,槍頭和劍身的撞擊處激起了璀璨的火花,那看似無懈可擊的盔甲衛兵竟被震得連連向后退去,最后向著階梯下方跌落了下去。
完成這關鍵一擊的陳墨已經幾乎到了極限,然而他還是握緊手里的槍頭,用盡全身力氣轉身向著即將合攏的石門奔去,在石門即將關攏的之時,陳墨順著剛好容納一人通過的夾縫縱身一躍,終究是在最后一刻沖到了絕境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