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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東線-初遇雷澤諾夫

  “達瓦里希!放低你們的槍口,這種造工低廉的沖鋒槍很容易走火的!”

  眼前那名身材魁梧的軍人用一口不標準的西鷹語低聲嚷嚷道,他把吉利服的迷彩披帽一脫,從那頂灰白色的沙普卡氈帽下面出現了一張神情堅毅的大叔面龐。

  這名老軍人的臉上留下了滄桑離索的歲月痕跡,眉眼之間盡是被多年征戰所刻畫出來的兇戾神色。

  他挺直了自己那壯實魁偉的身軀,用一副猶如鷹視般的銳利目光緊緊地盯著溫特斯。

  溫特斯看著他氈帽上面的圓頂紅星標志恍惚了一會兒,他收起沖鋒槍對著這名老軍人敬了個禮,開聲示意道:

  “我們是幽靈特遣隊,我是小隊隊長“安逸”,感謝您方的協助,請問您的代號是.....”

  這位身經百戰的羅斯老兵走上前來,面帶微笑地拍了拍溫特斯的肩膀,哪料到這名老軍人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把溫特斯拍了一個趔趄。

  那名老軍人看著溫特斯往右一晃,趕緊伸出手扶住了他,笑著說道:

  “小同志,你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不用叫什么代號,我們羅斯人不喜歡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我是維克多.雷澤諾夫大尉!我們是信號旗小分隊的!”

  說罷此言,雷澤諾夫回過頭喊道:

  “迪米特里!娜塔莎!帶上我們的同志向這里靠攏,準備出發!”

  從雷澤諾夫的背后走來了六名身著迷彩吉利服的戰友,他們紛紛卸下了頭上的風帽,在這些友軍戰士的頭上都佩戴了一頂掛有圓頂紅星帽徽的灰綠色船形帽。

  兩名領章上面刻有兩個方塊的布爾軍官走上前來,他們拍了拍身上的草灰和泥土,對著溫特斯一行人敬了記軍禮,一名濃眉大眼的青年軍官微笑著說道:

  “同志您好!我是迪米特里·彼得連科中尉,很高興和你們合作!”

  在他身邊的一名曼妙女郎披開吉利服往地上一扔,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在她細滑的面部和頸部構成了一片美麗的雪原。

  如精靈般的銀色長發淌在被鼓起的軍裝衣襟之上,那靈眸般的雙眼似水杏一般富有生氣,輕盈的楊柳腰和兩雙修長的美腿讓幾名男性軍人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這名曼妙女郎的淺紅色薄唇勾起了一道弧線,微笑著說道:

  “同志,我是內務部的娜塔莎·米哈伊爾洛夫娜·帕夫柳琴科上尉,你們直接叫我娜塔莎就好。”

  她對著雙眼直愣愣望著自己的史畢爾眨了眨眼睛,史畢爾立刻露出了甜蜜一笑的癡態。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屁股后面就傳來一陣劇痛,史畢爾嗆著眼淚回頭望去,只見阿芙羅拉正用極其恐怖的幽森眼神望著自己,眼里寫滿了濃濃的殺意。

  阿芙羅拉用一副瘆人的惡魔笑容望向史畢爾,幽幽發出了空靈的聲音:

  “眼睛是個好東西,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溫特斯無奈地嘆了口氣,斥責二人不要在友軍面前擺出這種無禮之舉,而對面的雷澤諾夫和迪米特里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對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

  迪米特里從懷里取出一張作戰地圖展開在眾人面前,雷澤諾夫指著地圖上的一點對溫特斯說道:

  “同志,我國的內務部截獲了萊茵帝國陸軍總司令部的加密電報,他們在這一帶修建了地下生化試驗基地,我們已經在這片荒山野嶺觀察了一段時間了,最后發現除了山上的修道院有身份不明者出入以外,其他地方均無人員活動痕跡。”

  雷澤諾夫頓了頓,繼續說道:

  “因此我們懷疑這棟小小的修道院極有可能是通往地下生化試驗基地的入口,因為我們發現沒有任何神職人員駐于修道院里面,出入修道院的都是一些身著西服的成年男性,他們完全有可能是萊茵軍駐扎在里面的守衛人員。”

  溫特斯點了點頭道:

  “也就是說,目前你們所找到的出入口可能就只有這么一處,對嗎?”

  雷澤諾夫指了指眼前那連綿不斷的重重山巒,只見直聳入云的巍峨雪峰在朝陽的照耀下反射出閃閃的金光,層層云海在山腰之間縈繞飄蕩。

  它們互相交錯連成了支撐天地的巨柱,有如在山風呼嘯之中沉默的北國衛兵。

  雷澤諾夫用食指劃了一圈這層巒疊嶂的山海,無奈地說道:

  “這幾千公里的崇山峻嶺,數不清的溝壑暗壁,我們總不可能一處一處去找吧?”

  說罷此言,雷澤諾夫用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溫特斯的臉,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好像從沒見過你,你應該不是從老部隊里面選拔出來的吧?”

  溫特斯一愣,點了點頭道:

  “啊......是的,我當年是志愿入伍的招募新兵,當時銀翼戰術大隊的空降機動突擊兵這一兵種同樣面向社會進行志愿招募。”

  雷澤諾夫一臉贊許地答道:

  “小伙子!能夠志愿參軍實屬勇氣可嘉!對了,普萊斯那老不死沒跟著過來?”

  溫特斯一臉詫異地問道:

  “哎?您還知道普萊斯少校?這次任務他沒有出勤,上個月他被召回了特種空勤團,去配合我們在西線發起的攻勢搞破襲作戰去了。”

  雷澤諾夫噴出了一股鼻息,抬頭說道:

  “當然認識了,我們既是老冤家又是老朋友,那時候我還是沙爾羅斯皇國諜報局的皇家突擊衛隊,我們的人在萊茵帝國的一處武器試驗基地突然撞見了顛國特種空勤團,當時雙方都認出了對面是自己的友軍,但我們還是為了搶奪同一份武器圖紙而大打出手。”

  說到此處,雷澤諾夫笑了笑道:

  “說來也有趣,那天晚上我們的人一邊暴打萊茵守軍,一邊和對面的協約友軍瘋狂互射,畢竟我們都必須把武器圖紙帶回各自的祖國。結果沒過一個月,我們和特種空勤團又在艾利諾亞公國的西西黎島見面了,只不過那時我們又變成了聯合執行破壞作戰的戰友。”

  溫特斯愣愣地說道:

  “所以你們再次和顛國特種空勤團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和普萊斯之前的恩怨......就當做無事發生?”

  雷澤諾夫一臉神秘地眨了眨眼答道:

  “國與國的關系不正是如此么?我們都各自為了自己的祖國而戰罷了,說到底我們只是明面上的盟友,暗地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說完這番話,雷澤諾夫從包里抽出了登山鎬,對著溫特斯說道:

  “敘舊這種事情到時候再說,抓緊時間出發吧。”

  溫特斯應了聲“明白”,便回過頭招呼著戰友們從登山包里面取出登山工具,他們把傘兵軍靴換成了帶有刺把的爬山靴,將軍用尼龍繩索綁在胸前。

  一番準備過后,這支聯合小隊將登山鎬用力地砸進了眼前的山壁縫隙里面,開始抓緊頭上的石塊用力向上攀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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