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揚克小伙子們,要不要跟我們去喝一杯?”
C小隊隊長約翰.普萊斯熱情洋溢地擺了擺手,對著其余四名西鷹聯邦軍的小隊長吆喝了起來。
C小隊隊長約翰.普萊斯和A小隊隊長洛克斯.謝菲爾德,兩人和其他四名西鷹聯邦軍的出身不同。
他們二人從屬于顛文克雷聯合王國皇家空軍,下轄小隊的成員也是顛文克雷軍人,銀翼大隊本質上是由兩國軍隊共同組成的聯合戰術大隊。
銀翼大隊收到了一個好消息,所有人擁有五天的自由外出時間。
此刻軍人們都在停放轟炸機的巨大機倉內互相閑聊,一邊等待著軍官宣布這一命令,一邊討論怎么充分利用這寶貴的休假時間。
溫特斯對著普萊斯喊道:
“你可以邀請其他人,我不喝酒......”
普萊斯一聽此言,他直接從吉普車駕駛座上站了起來,張開雙手繼續邀請道:
“哦,拜托!我的朋友!我可是聽說你們西鷹佬很能喝的,不要讓我失望嘛!”
史畢爾取下了嘴上的香煙,對著普萊斯喊道:
“嘿!小紳士,你要是請客的話,我就去。”
普萊斯捂著額頭哀嘆道:
“噢,我的上帝!史畢爾,自我認識你以來,你就沒停過占別人便宜!你簡直就是一只不銹鋼的鐵公雞!聽說你還扒了不少敵軍的高級手表吧?你給我一塊,今天你的酒錢我包了!”
史畢爾對著普萊斯噴出了一股長長的煙霧,淡淡答道:
“布屑特!”
“哈哈哈哈哈哈!”
機倉內的士兵全都哄堂大笑了起來,他們平時最喜歡看的就是這兩人斗嘴,簡直就堪比在講相聲。
陳墨正在一輛威利斯吉普的副駕上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捧著本漫畫,溫特斯坐在這臺車的主駕駛位上研究任務報告,這兩人只要一碰頭就幾乎黏在一起了。
溫特斯焦躁地撓了撓頭,然后把任務報告扔在吉普車的后備箱里。
他把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相互斗嘴的史畢爾和普萊斯,對著陳墨眨了眨眼睛問道:
“怎么樣?去不去?先說好,我不喝酒,只喝果汁。”
陳墨把臉上的太陽鏡一摘,在副駕上伸了個大懶腰,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道:
“你說.....你說你.....呵啊~~你說你不喝酒,那我們去喝酒還有個什么樂頭?不過我可是在隊里下了賭注了,壓你這次回來一定也不會喝酒。”
溫特斯故作詫異地取下了自己臉上的太陽鏡,用惱怒的語氣問道:
“你們拿我來下注?”
陳墨吐了吐舌頭說道:
“害,這可是我們銀翼大隊最期待的畫面,正所謂溫特斯喝酒——愿者上鉤不是?先說好啊,我可壓了半個月的工資,你千萬不要沾一口啊。”
溫特斯在陳墨耳邊低語道:
“現在,注意我說的是現在,我喝酒和不喝酒的對賭比是多少?”
陳墨摩挲了一會下巴,低聲回道:
“5:3。”
溫特斯笑瞇瞇地點了點頭,猛地一下從駕駛座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小伙子們,姑娘們!走!出發!我也去喝!”
“呼啦!!!”
空降機動突擊兵們伸出了拳頭,一齊高呼了起來。
溫特斯對著大牛眨了眨眼睛,而大牛也對著溫特斯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了這一幕的陳墨先是愣了幾秒,然后恍然大悟地開口罵道:
“臥槽!你們兩個癟三聯合起來算計我!”
在另一邊,B小隊副隊長威廉.揚克斯追著自己的隊長克萊茵說道:
“隊長,隊長,那個,我爸在文敦這一帶有個鄉下別墅,自然風光非常優美,你有沒有興趣過來參觀一下?”
正快步前行的克萊茵簽完了手里的任務報告,然后把夾帶著報告的簽字板往后一遞,一臉嚴肅地說道:
“把他交給辛克。”
揚克斯趕緊接過了克萊茵手里的文件,繼續追問道:
“隊長,那個......”
克萊茵停了下來,然后猛地扭過頭。
這朵清雅的鏗鏘玫瑰在驀然回首之時,那棕櫚色的單馬尾也隨之一飄而過,而這佳人回眸的畫面竟把揚克斯給看癡了,殊不知克萊茵對他那窮追不舍的表現極其反感。
克萊茵努力緩和了下自己的表情,神色自若地再次回絕道:
“抱歉,這段時間我想多和士兵們多加溝通,彼此增強下隊友情誼,也想和各小隊隊長們聚聚餐,所以我不打算去,謝謝你的好意。”
說完這句話,克萊茵便繼續向著自己小隊的聚集地走去,高聲喊道:
“小伙子們,姑娘們,走!隊長請客!”
B小隊的戰士們也紛紛歡呼了起來,揚克斯悻悻地嘆了口氣,扭過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揚克斯在走遠以后,悄悄從懷里掏出了兩張電影票,把兩張票直接給撕成了兩半。
當他路過溫特斯和陳墨的威利斯吉普車時,陳墨把翹在玻璃擋板上的腿放了下來,對著揚克斯敬了一記軍禮示意道:
“揚克斯少尉!”
揚克斯并沒有應答陳墨的敬禮,而是用嫉妒的眼神瞥了陳墨一眼,然后側過臉就打算當作沒看見陳墨一樣,加快了步伐的邁進速度。
就在這時,即將走過吉普車車尾的揚克斯卻被溫特斯給叫住了:
“揚克斯少尉!揚克斯少尉!請留步!”
揚克斯閉著眼吐出了一絲鼻息,轉過身子一臉不情愿地答道:
“長官?”
溫特斯先扭過頭看了陳墨一眼,再是對著揚克斯答道:
“敬禮是看軍階,而不是看人的,揚克斯少尉,剛剛陳墨中尉向你敬禮,你沒有看到嗎?”
揚克斯努了努嘴,挺直身子回了一記軍禮,開聲答道:
“抱歉,長官。”
溫特斯也回了一記軍禮,點點頭說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揚克斯放下右手,低著頭快步向前走去,而溫特斯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回過頭用一副耐人尋味的眼神瞅了瞅陳墨。
陳墨并沒有回應溫特斯所期待的贊許或是感謝,而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C小隊隊長普萊斯站在一輛吉普車的前蓋上,對著眾人高呼道:
“好嘞!讓我們準備出發!等會誰先在桌子底下摸魚,就把誰掛在酒吧門口的牌子上!”
溫特斯被普萊斯這番話給逗樂了,他用手拍了拍方向盤上的喇叭觸板,短鳴了兩下喇叭以示追隨。
這時溫特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樣,滿臉壞笑的把頭轉了過來,盯著陳墨問道:
“對了,我可是聽說克萊茵掛著傷坐了五個小時的火車來到你的醫院,所以你倆成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