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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從天而降的正義

  棕色的長發在大風之中凌亂的飛舞著,這道身影向著溫特斯的方向直直飛去,空中之人先是伸出右手對著左臂的操縱裝置一拉,然后猶如飛舞的精靈般在天空來了一個漂亮的空翻。

  突然出現的救兵借助著這套動作在空中急停了下來,在電光火石之間,她一把拉出了掛在腰間的BAR輕機槍,而身后推進器的尾焰在夜空中畫出了一圈漂亮的銀色魅影。

  這人靈巧的身軀在空中先是劃出了一道樓云空翻式的優美“舞姿”,在起舞之時就已經麻利地完成了拔槍、托槍、瞄準的一系列操作。

  盡管這門班用機槍光是凈重量就有20磅,在此人手里卻像耍花槍一般運用的爐火純青。

  “精靈”的身軀在翻滾至180度的反平面之時,其臉頰已經貼在了BAR輕機槍的槍托上,猶如湖水般深邃的藍色瞳孔冷靜地凝聚在了眼前的焦點上,她的視線和覘孔、準星三點齊平于一線——

  在這一剎那猶如慢速快門的畫面里,完成了一套騷操作的“精靈”對著叢林中的兩名敵軍沉著地扣下了扳機。

  “突突突突突!!”

  槍口迸發出了兇猛的火光,一名萊茵士兵的鋼盔被徑直打飛了出去,他的頭顱在血光橫濺中被打爛成了一團稀泥,而另一名敵軍的胸口彈射起了兩股血霧后,整個人便直挺挺地跪倒了下去,一頭栽倒在地。

  在打出這幾槍后,“精靈”以一個漂亮的殷麥曼翻轉呼嘯著沖向了溫特斯的方位,對著溫特斯周圍扔下了兩枚M15白磷煙霧彈。

  白磷煙霧彈在落地后立刻爆炸了,在溫特斯旁邊五六米遠的位置燃出了璀璨的白色火團。

  而以M15白磷煙霧彈為中心的五米半徑范圍內燃起了一片大火,大火迅速地散布開來吞噬了另外兩名敵軍。

  在劇烈燃燒的高溫烈焰中,兩名敵軍在地上邊撲騰邊慘叫,在熊熊大火中徒然地掙扎了一會,慢慢地沒了動靜。

  而被大火包圍的溫特斯不知所措地看著周圍的火海,他往后挪動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袖沾染上了一絲火苗,趕緊把衣袖用力地在褲子上摩擦至熄滅,他發覺自己的喉間有一種氣管被灼燒的劇烈刺痛感。

  就在這個時候,“精靈”打開了全身防護罩借著煙霧和火光的掩護沖了進來,背后的尾部推進器噴發出了更猛烈的尾焰,把溫特斯抓穩之后就開始向著天上飛去。

  兩人在脫離了火海以后,溫特斯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被頭上的“精靈”往數米外一丟,整個人被徑直拋進了一片灌木叢里。

  溫特斯呲牙咧嘴地躺在地上,屈起腿用一邊手揉著被摔麻了的手肘。

  而空中的“精靈”則控制著推進器緩緩降落在了灌木叢的后方,在落地之時這人按了下左臂的控制器,推進器的尾焰便緩緩地熄滅了。

  只見這人把頭盔一撩,一頭棕色的漂亮長發飄散開來,樹葉透射下來的月光映在了她白皙姣好的臉蛋上,但這張好看的臉上卻擺著一副鄙夷的表情。

  她挽著鋼盔把軍靴用力地踩在了溫特斯的臉上,俯下身子用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瞳盯著腳下之人,低聲問道:

  “我剛剛應該是干掉了四個,這里還有沒有其他敵軍巡邏隊?”

  溫特斯用力地挪開了臉上的軍靴,定睛一看才發現是B小隊的隊長海倫.克萊茵。

  空降機動突擊兵的部隊編號表面上隸屬于普通傘兵空降師序列,這是為了迷惑敵軍情報機構而編織的假番號。

  實際上的作戰編號是以小隊的形式分為了6組,每組總共30人,剩下的空降機動突擊兵則編入了后勤小組。

  溫特斯是E小隊的隊長,陳墨是Z小隊的隊長,而面前這名嬌小的年輕女子則是B小隊隊長。

  很明顯,目前三個軍官齊聚于一堂,而手底下連一個兵都沒有。

  溫特斯轉過身來抗議道:

  “你剛剛踩到了我的腦袋!”

  克萊茵發出了“嘖”的一聲,然后擺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語調說道:

  “是嗎?真是不好意思呢,我還以為是踩中了一塊屁股,一個特種部隊的小隊隊長被四個大頭兵逼到角落里瑟瑟發抖,不知道傳到其他小隊耳朵里是什么反應?”

  溫特斯懊惱地拍了拍臉上的腳印,低聲回道:

  “沒有其他敵軍巡邏隊了,你剛剛全干掉了,但是你搞那么大動靜等會肯定會吸引來敵人,E小隊的尼克森也在這附近,我奉勸你離他遠一點......”

  話音剛落,草叢里突然冒出了一個臭烘烘的人型馬桶,剛剛目睹了克萊茵英姿的陳墨覺得總算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他激動地向著克萊茵沖過來喊道:

  “小姐姐!你真的是太牛辶.....”

  “啪!啪!啪!”

  點45的槍口散發出了一縷攝人心魂的白煙,三枚子彈直接擦著陳墨的衣袖飛過,克萊茵舉著點45手槍冷冷地對陳墨說道:

  “離我遠點,屎殼郎。”

  ???????

  陳墨嚇得高舉起了雙手敬了一個法式軍禮,他哭喪著臉說道:

  “是我!我是尼克森!Z小隊隊長!我是友軍!別開槍隊長!!”

  克萊茵的臉部肌肉抽動著,她捂著鼻子答道:

  “友軍?老娘打的就是惡臭友軍!三米以外!不然我手上的殺蟲劑就開火了!”

  陳墨瑟瑟發抖地再也不敢動了,而溫特斯嘆了口氣,走向了陳墨,用兩只手指取下了掛在他胸前的湯普森沖鋒槍,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槍上的屎漬,把手帕一扔便收回了沖鋒槍,絲毫不顧及陳墨那一臉受到打擊的神態。

  溫特斯轉過身去對著克萊茵問道:

  “你的槍和能量箱是從哪來的?你干掉了幾個?”

  克萊茵放下了點45手槍并插回了快拔套,她取下了腰間的BAR輕機槍,先是掃視了一圈周圍沒有異樣后,淡淡地回道:

  “除去剛剛那四個,我干掉了三個。我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腿袋在空降的時候被刮走了,在落地的時候也是什么都沒有。

  在叢林里的時候,我看到了三個敵人圍著我們的空投裝備箱檢查著里面的東西,我用傘兵刀殺掉了一個,用傘繩同時勒死了兩個。”

  克萊茵做了一個手勢繼續說道:

  “我是從后面偷襲他們的,先把傘兵刀往其中一人脖子上的動脈處一插。”

  “然后沖上去用乘騎式絞住了一個人的脖子,用傘兵繩死死勒住了旁邊另一人的脖子,把他們兩個人的頭部控制在了一塊,不花幾分鐘就勒死了,沒什么難度。”

  .........

  如果現在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舞臺上,溫特斯和陳墨估計當場給她鼓起掌來了。

  克萊茵的柳眉一豎,用不耐煩的語氣問道:

  “我從那套箱子里取出了唯一一套裝備,所以你們干掉了幾個?還有你們找到自己的小隊成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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