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加上紅酒,花掉了二百美元。
陳嘉庚高低要他買單。
本來曹寧想付帳,但是一想,不能做的過份了。那樣的話,小布什就會看出來。
三個人酒足飯飽后,便去按摩。
這一次,陳嘉庚帶著去進行蛇療保健按摩。
一進房,便看到了漂亮的技師,還有四條緬甸大蟒。
蛇療,聽起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只要你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當曹寧看到七八個大漢搬動這些蟒蛇時,便知道了許仙為什么會被嚇死。
大蛇上身以后,又明白了許仙為什么和娘子如此恩愛。
總是無法理解為什么人類總要把命交給恐懼,但是在體驗過蛇療后,這種怕到極限的舒服帶給人一種大徹大悟。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大蟒纏身,那一刻,曹寧感到:我是我,我不是我,我他媽還是我。
總之你必須像個死尸一樣躺在那里,被裹成一根巨型人棍,這種被緊緊纏繞的存在感,再舒服也只能把呻吟憋在喉嚨里。
一把蛇療做完,后腦勺都他媽開始冒金光。
旁邊的房間門口,一位做完蛇療后立地成佛的游客雙手合十,他慶幸自己又活了過來。
據說當地人就非常喜歡這種彷佛捏到了腦神經七寸的按摩,隨便一躺,枕著蛇身,享受坐以待斃的愜意。
蛇療對于小布什與陳嘉庚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但是對于曹寧來說,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治療的時間在15分鐘左右,但他總感覺像過了一年這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曹寧感到頸椎的確得到了放松。
一個工作人員對新進來的客人說:在進行蛇療前,他們會將蛇喂飽,所以被蛇攻擊的幾率小到幾乎沒有。
“可是你不能保證它不會把我當做餐后甜點”
那個客人捂著屁股飛奔而去。
享受后,三個人出來來到了一間咖啡店。
曹寧將小布什說的情況告訴了陳嘉庚。
原本陳嘉庚是準備先去重慶,后去延安看看。
但是,經厲了這番事后,他想到,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他要去中國,而中國的政府就是重慶,所以,去重慶的風險要大去延安。
既然這樣,何不先去延安呢?
當然,他的這些想法沒有說出來。別說小布什在,就是曹寧,陳嘉庚也不相信。
因為曹寧與他接頭時所說的話,是與重慶聯系好的。
你不可能對重慶的人說:“我先去延安看看。”
其他,這還有一個原因,有曹寧給小布什打招呼,讓他不要如實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陳嘉庚不知曹寧就是上海的特工處處長。否則會嚇死他。
所以,曹寧與小布什也不在意陳嘉庚去哪?做生意的人天南海北,哪個地方不去?
商量定了后,曹寧勸陳嘉庚暫時不要與家中聯系。
陳扁的叛變,給陳嘉庚一個警鐘。如果將自己的下落與去向告訴家中人,誰能保證不會出現第二個陳扁?
如果日本人知道了陳嘉庚在美國的貨船上,那么,貨船就會有危險。
本來是來了一群日本人襲擊,殺光了所有人,最后說是海盜襲殺的,誰能說清楚。
陳嘉庚也贊同這個主意。他決定到了中國后,再給家中發電報。
他不知道的是,陳嘉庚來到了馬尼拉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他的家人已經知道他在菲律賓。
曹寧與陳嘉庚住進了大酒店。但是住進來后,曹寧偷偷出去了一次。
他去“借”了一家只擺不用的電臺,給韓雪發了一封電報。他也只是試試,看韓雪到家沒有。
幸運的是,韓雪收了電報,并給曹寧回了電報。
曹寧便將這幾天的事告訴了韓雪。并在電報中說明,他會勸說陳嘉庚先生先去延安。并告訴了美國貨輪明天從菲律賓出發,然后去韓城裝礦石。陳先生就在那條船上。
韓雪將這封電報發到了延安。
馬上,延安激動了。
幾位馬上開了一個會,會上就如何接待并安全的問題作了布署。
為了安全,八路軍會在最近,打一個破襲戰。將山西臨汾一帶的日軍趕走。為貨輪來韓城掃清一切危險。
另外,特派社會部的戰士去黃河沿岸,偵查情況。如有對貨輪不利的行為,馬上匯報。
韓城至延安的路上,將會騎馬而行。
這里可以乘船,但是,如果日軍得到了消息,派飛機來轟炸,那就沒地方可躲。還是馬好!
同時,延安給曹寧發報,讓他交待美國貨輪,一定要照顧好陳先生。
與延安聯系完后,曹寧便給方杰發了一封電報。
電報中,曹寧說自己在湛江。
當方杰看到曹寧的電報后,馬上去向戴笠匯報。
“怎么跑去了湛江?”
戴笠看著電報,感到奇怪。
方杰解釋:“他在澳門被日本人追殺,只能逃向湛江那條線。還是他運氣好,要是運氣差的話,說不定這回就交代在澳門了。”
戴笠點頭問:“有陳嘉庚的消息嗎?”
方杰搖了搖頭。
“曹寧怎么時候回上海?”
“他說會化裝去廣州,從廣州坐飛機去上海。”
安排好了那兩家,曹寧這才給吉川貞佐發報。
吉川貞佐收到了電報后,終于放下心來。
他問曹寧為什么不去菲律賓?
曹寧說,海上都是皇軍的軍艦,他不敢冒險。
吉川貞佐罵了幾句海軍部的人。
吉川貞佐最后回了一個電報,讓曹寧要提高警惕,到了廣州后,便馬上用美國護照登機,在海軍部的人反應過來前,離開廣州。
電報發完,曹寧便調整了這部電臺的頻率,調回到了這家人原來的頻率。
如果不調整頻率,那么對方只要發來明碼電報,就可以查出來,這部電臺的位置。
所以,曹寧發了三次電報,三次都用了別的頻率。這樣的話,就沒人能查到電臺源。
忙完了這一切,曹寧才放心地回到了大酒店。
專門去了陳嘉庚的房間,與他坐了半小時,喝了茶。
之后,便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