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將那些打濕的錢,用吹風機吹干。
AlexandreF.Godefroy于1890年受啟發于吸塵器發明的第一個吹風機,這是吹風機的第一個原型。Alexandre發明的這個吹風機被首先用于法國的理發店里,因為不方便移動,體型很大,所以一直沒有得到推廣。
之后的30年里,美國拉辛通用汽車公司和漢密爾頓海灘股份有限公司改進了吹風機,已經可以手持了,于是,吹風機才盛行起來,成為熱捧之物。
吹干了錢后,曹寧換了衣服,以真面目出了門。
他去了東大街,開始一家一家地賭錢。
那些受濕變了型的美元與港幣、澳幣,都被曹寧分散在十幾家賭場中花掉了。
兌換時用變型錢幣,離開時,帶著沒濕過水的錢幣。
不僅如此,曹寧還賺了十三萬美元。
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有了二十二萬美元,三十五萬的港幣。澳幣只有兩萬多元。
韓雪很了解曹寧,她來了一趟。
曹寧交給了她十五萬美元,讓她離開,去將錢處理了。
在韓雪走后,曹寧去下一個賭場時,發現了井上五郎。
“你真慢,我在這等你一個小時了。”井上五郎說。
曹寧看了看井上五郎的籌碼都沒了,便問:“輸了多少?”
井上五郎說:“兩萬多。我不敢押大的。你得賠我。”
曹寧說:“行了,給你五千美金,用美金賺美金。”
井上五郎看著曹寧的口袋:“賺了多少?”
“不多,也就五萬美金。”
井上五郎差一點喊出來了:五萬多,你會說不多?
“我也要賺五萬!”井上五郎說。
于是,曹寧便陪著井上五郎在這家賭場中賭了兩個小時。
賭的不是很大,但每筆都贏,聚少成多。
等到賭場發現時,曹寧與井上五郎每人贏了五萬美元,退場了。
就在曹寧贏錢的時候,韓雪送的信已經取作用了。
珠澳支隊海上大隊的大隊長,帶著三十多人,開著機船來到假陳嘉庚的船上。
“陳先生,我們是國民革命軍廣東游擊總隊的,我是隊長劉運行。重慶的命令,我們前來接你去我們總部。”
假陳嘉庚哪會想到這事,他以為澳門沒有國軍,所以他是安全的。但現在,人家國軍找上門來了,要自己去他們的總部。
去總部就是去送死。一旦身份暴露,逃都沒地方逃。
可是,這大半夜的,周圍沒有自己人在,怎么辦呢?
逃!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只要老子逃出去了,就能抓住那一男一女,還有這個船老大!
一決定下來,假陳嘉庚便裝模作樣地點頭:“好!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話沒有說話,他便撲嗵一聲,跳下水中。
大隊長沒想到這人真會玩,這黑的天,向水中跳。
你以為你是浪里白條啊?
咱們隊伍的稱號叫什么?
海上大隊!
咱們就是在海上玩的,國民黨也好,日本人也罷,都沒能在海上玩贏咱。
而跳進海中的假陳嘉庚,在海中狗扒了幾下,就受不了了。
他看向船上,那幾十個人、十幾條船都在圍著他,大家都在看稀奇,就象動物園中看猴子表演。
我不是猴子啊!快來抓我吧!我愿意被你們抓,因為有東西在咬我的腳。
“救命啊!我愿意交待!”
假陳嘉庚喊道。
大隊長這才讓船劃了過去,將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拖上了船。之后,那船便向著黑暗的海面行去…
第二天,曹寧還在睡覺時,井上五郎來敲門了。
曹寧打開門,看到井上五郎的身后,跟著三個人。
“這是誰呀?”曹寧問。
井上五郎推了曹寧進房:“進去說。”
在他后面,那三個人也進了房,房門關上了。
曹寧不解地看著井上五郎:“什么回事?”
“這是皇軍海軍廣州司令部的。”井上五郎介紹。
曹寧一聽,馬上行禮:“太君好!”
行完禮后,曹寧便拿出雪茄來,每人上了一根。
那三個人看到曹寧的樣子,笑了。
這就是日本人的榮耀!
那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問曹寧。
“我們是來調查一起案子的,希望你能老實回答。”
曹寧連連點頭:“這是我的本份!保證回答。”
“你前天晚上去干什么?”一個人問。
曹寧不加思索回答:“前天晚上,我去了西大街,尋找那個陳嘉庚,一共走了二十家賭場。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那昨天晚上呢?”
曹寧說:“井上太君不放心,昨晚上他帶人去復查西大街,換了我去東大街找人。”
井上五郎心中暗贊,這小子會做人!
“東大街你找完了嗎?”
“沒有,還剩五家,準備今晚上去找。”
“你去海邊送了一個什么人?”
突然,一個人盯著曹寧問。
曹寧楞住了:“海邊?我沒去海邊,我就是在賭場里賭了些錢。嘿嘿!”
見到曹寧沒有異樣,那人說:“有人看到你與一個女人帶著人去了海邊。”
曹寧嘻皮笑臉地說:“太君,帶女人只能回房,怎么能去海邊呢?海邊風大。”
“正經點!說問題。”
“是!報告太君!我沒有去海邊,也沒有找女人。我一直從東邊第一家賭場,賭到了倒數第六家賭場。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這一排的賭場人,他們應該能記住我。”
屋內一陣沉默。
“你為什么要賭過二十家賭場?”
“太君,我去找人,總得要掩飾一下,不然的話,我要是鬼鬼祟祟地,賭場的人肯定將我當探子,說不定就偷偷地將我干掉了。所以,我每家都要賭上一陣子。”
看到問不出來什么,那個人便去打開了房門。
一會兒,進來了一條大狼狗。
那條大狼狗一進來,便在屋內亂竄,象過沒頭的蒼蠅。最后,竟然沖出了房門外了。
但是,那三個人還是不甘心,他們又喊來了一個人。
這人手上拿著一個接收器,在曹寧的房中轉來轉去,甚至爬到了曹寧的床下面。
之后,又去了洗手間。
十分鐘后,那人對那三個日本人搖搖頭。
那三個日本人說了聲“不是這個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