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廁所時,洪濤被一個人攔住了。
“干什么?”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兇的男人。
洪濤裝作被嚇住:“我…方便一下。”
那男人盯著洪濤:“你是什么人?生面孔。”
洪清連忙拿出自己的會員證,遞了過去。
那人看了看證件,退還給洪濤:“記住,除了廁所,其他的地方不能去,也不能看。”
“知道知道!”洪濤急忙沖進了廁所。
“想不到,一個棋館,看守的這樣嚴。”
晚上,洪濤與曹寧在小飯館吃飯,聽了洪濤的介紹,曹寧也感到奇怪。
“這說明,那個棋館有很大的問題。”
洪濤吃了一口飯說:“可惜我進不了那個內院。”
曹寧笑了:“不用進去了。不進去,我也能聽到消息。”
洪濤反應過來:“對了!我忘記了你的聽力超強。”
吃完了飯后,洪濤與曹寧在棋館的周圍轉了一圈。
說來也怪,棋館的周圍,竟然沒有房屋,好象原來有,后來被棋館給收購了。但是收購后,棋館竟然拆除了那些房屋。所以,現在的棋館,周邊沒有障礙物,也不能接近。
離棋館最近的物品,是一棵大樹。
來到了大棵下,洪濤拉著曹寧離開了。
“什么事?”曹寧問。
洪濤說:“大樹的樹腳有幾十個煙頭,你說是為什么?”
曹寧只顧看樹上,沒有留意樹下。
“如果有這多的煙頭,說明有人有這停了很長的時間。”
“對!這人不是在樹下停留,應該是在樹上。那些煙頭,就是他在樹上抽完后,丟下來的。”
曹寧明白了,樹上有哨。
也對,如果在樹上設了一個哨,再加上棋館四周的開闊無障礙,那么,就沒有人能靠近棋館,就是想偷聽都不可能。
現在天沒完全黑,這個哨還沒有到位。
但是,曹寧知道,在棋館內,有人在注意著他們。
可是曹寧不擔心,這個時候,與曹寧他們一樣閑逛的人大有人在,不少于十幾個。
每天都會發生這事,看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離開大樹,曹寧二人來到了西邊。大樹在東邊。
西邊是一個小巷子,破舊的小巷子。
小巷子有幾棟房子,但是,只有一家人居住。其他的房子,那窗戶上都布滿了蜘蛛網。
但是,這正是曹寧需要的。
看到曹寧的眼光閃爍,洪濤問:“你有主意了?”
“嗯!我準備晚上過來這里。”
洪濤看向棋館:“這個距離有點遠啊!”
曹寧停了一下,之后笑了:“隊長,剛才我聽到了棋館內有一男一女在做那個事,那女的直讓男的用力。”
洪濤笑了出來:“你怎么不聽點好的東西?”
“這就是最好的東西!其他的就是吃飯喝酒。”
“吃飯喝酒,這樣看來,棋館內的人不少。”
兩人沒有轉了,隨著幾個人一起,離開了這一片。
離開后,洪濤也沒有離開,他要守著曹寧。
勸說無效后,曹寧只得同意他留下來。
兩個人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在一個小時后,來到了棋館的西邊廢宅。
到了廢宅,曹寧選了一間住屋,沒有去進屋,只要進屋,就會弄亂那些蜘蛛網,第二天,就會被人發現。
曹寧上了廢宅的一個小院的一棵樹上,這棵樹不大,但是,扛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而洪濤則是在離曹寧十米遠的地方爬在地上,他在那給曹寧放哨。
曹寧上了樹,找了一個樹杈,騎坐在上面。
有意識的,曹寧看向了那棵堆滿煙頭的大樹,果然,在那棵大樹上,一閃一閃地出現了亮光。不用說,那是煙火,有人在樹上抽煙。
不去理會那樹上的人,曹寧的注意力放到了棋館的后院。
突然,曹寧的耳中傳來了一段對話。
“真倒霉,今晚上的酒也喝不成了,我可是約好的喝菊花的。”這是一個男聲。
馬上,一個女聲響起:“吉奧君,你怎么不知足呀,在小院中,我倆相好都是偷偷摸摸的,現在出來了,我們可以大搖大擺地盡興,你怎么還想喝酒?”
“盡興!怕是等你盡興,我卻吧。這天剛黑,你就來了兩次,你告訴我,還要多少次?”
“…五次!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女人說。
“五次?我的天啊!五次之后,我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去巡邏了。”
“沒事,不就是一天不巡邏嗎?這久了,都沒有事情發生,今天也會平安無事的。”
曹寧聽出了,說話的兩個人,就是住在廢宅中的那一棟唯一住了人的屋內。
看來,日本人這里安了崗哨。
吉奧君,一聽就知道那男人是個日本人。
這事事關重大,不小心就會出事。
曹寧從樹上滑下來,輕輕地走到了洪濤的身邊。
“隊長!這片住宅中的那唯一一家住了人的人是日本人的哨兵。”曹寧貼著洪濤的耳朵說。
“你確定?”
“確定,那個男的姓吉奧,女人稱他吉奧君。”
洪濤不再懷疑了。
“看來日本人留下這片廢宅,是掩人耳目,也是陷阱。如果有人來了,在這里監視棋館,就會被他們的崗哨發現。你繼續去監視棋館內院,盡量小心,不要弄出聲響來。我將注意力放到監視那間住人的屋中。”
“好!”
曹寧又回到了樹上。
這一次,曹寧不再去聽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而是專心聽向棋館的內院。
過了一個小時,內院中傳來了一個女聲:“通知大家在書房會合,我有事宣布。”
曹寧精神一震,自已的運氣太好了,一竊聽,就碰到了他們開會。
幾分鐘后,書房內傳來了椅子搬動的聲音。
隨后,是書房的門關上的聲音。
當書房的門關上后,那個女聲說話了。
“這段時間,你們閑夠沒?”
一個男人回答:“閑出個鳥來,吃了睡,睡了吃,我快要瘋了。組長,什么時候行動?”
那個女聲是組長,她回答:“快了。這段時間,南京本來就很緊張。又加上東條君他們的行動,讓中方更是緊張到了極點。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只能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