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德瑪西亞天天下雨啊?”
趙斯騎著一匹棕馬,走在前往密銀城的坦途大道上。
從在德瑪西亞東部入境開始,趙斯經過的每個地方都下著雨,這大大減緩了他行進的速率。
一只手撐著傘,趙斯完全無法騎著馬在寬廣的大道上馳騁。
他已經遠遠看見了密銀城那座標志性的瀑布。
“可算是到了。”
趙斯看了一眼地圖,長舒一口氣,面露喜色,隨手把地圖揣進懷里。
趙斯的全名是尼古拉·趙·斯,這是他的養父母給他起的名字。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尼古拉·趙·斯的名字便被小伙伴們簡化成了趙斯。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的全名實在是太拗口了。
又是尼古拉斯又是趙四的,人們念起來很別扭。
隨著時間都推移,調皮的趙斯漸漸長大,長成了一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子。
高挺的鼻梁,濃密的眉毛,再加上由汗水浸泡過的黝黑皮膚,趙斯極具男性風采。
靠著強大的武力,趙斯得以在諾克薩斯歷史悠久的神秘組織——黑色玫瑰當中立足。
而這一次,趙斯作為黑色玫瑰擾亂德瑪西亞的先遣隊員之一,肩負著在密銀城制造恐慌的重大任務。
密銀城可是德瑪西亞數一數二的大城市,趙斯想要完成目標需要克服不少的困難。
但趙斯有著完成任務的決心,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天生蠻力并且皮糙肉厚的趙斯,哪怕是在與黑色玫瑰當中的一些爆發型法師戰斗的時候也能夠取勝,盡管他取勝的模樣往往十分狼狽。
同時,組織也對趙斯的實力相當認可,不然他們也不會只派他一個人到密銀城執行任務。
要知道,在德瑪西亞雄都,有著十多名黑色玫瑰的成員潛伏著,隨時準備在公眾當中制造恐慌。
趙斯抬頭望了望瀑布的起源,忍不住說道:“這也太高了吧。”
順著叢林里面的蜿蜒小道,趙斯花了一些時間,才來到了密銀城的入口處。
散財一番,趙斯輕輕松松通過了密銀城的城門,進入其中。
因為是下雨天,密銀城內并沒有多少行走的人,誰沒事想要出來淋雨呢?除非是腦子瓦特了。
“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因為任務實在是有些艱巨,保險估計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趙斯決定干脆在密銀城租一間房子作為行動據點。
趙斯身上有著一百枚德瑪西亞流通的金幣作為任務經費,足夠他在密銀城揮霍一段時間了。
一百枚金幣,已經夠一戶普通人家生活一輩子了。
順著密銀城東南城門的入口往北方行進,趙斯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十四街區。
趙斯租馬的馬行就在這里,現在他需要把馬歸還給馬行。
把馬還給馬行之后,趙斯領取了之前在德瑪西亞繳付的五枚金幣的押金,再詢問了馬行的工作人員附近有沒有旅館,就離開了馬行。
趙信撐著傘在街上走著,尋找剛剛馬行的工作人員推薦的那家旅館。
“面包店樓上的銀鋼旅館,面包店呢?”
“奇怪?怎么沒有呀?”
趙斯在這一條街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馬行工作人員所說的那家面包店。
今天天氣不好,許多店鋪的生意都十分慘淡,早早就關門了。
但頭腦簡單的趙斯卻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只是認為關著的門面里面住的都是普通人家。
但趙斯也不是傻子,既然找不到面包店,那就隨便找個店家問問就是了。
站在屋檐下,街道對面的“萬事屋”三個大字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趙斯的注意。
而且,萬事屋的門是開著的。
“走,過去問問。”
趙斯撐著傘,快速穿過布滿了小水洼的街道,再穿過屋檐上面流下來的小瀑布,來到了無雨的地方。
趙斯抖了抖傘,然后將它收好,便走進了萬事屋打開的半扇門。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像這樣的暴雨天氣,店里面竟然還有著四五個人,趙斯心中感到有些驚訝。
聽著雨聲之中夾雜的腳步聲,溫哲一回頭,便看見了走進來的趙斯。
溫哲微微一愣,有些想不通為什么會有其他人出現在店里面。
平時天氣晴朗的時候店里面一個人沒有,現在下起雨來,店里面反倒來了客人,真是奇了怪了。
“你好,”趙斯主動跟看向自己的溫哲打招呼,然后禮貌一笑,問:“你們知道這附近的那個面包店在哪兒嗎?”
“這附近的那個面包店…”
聽著面前這人所說的話,溫哲心中有些無語。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面包店就在這附近了嗎?怎么還問我它在哪里。
“面包店,就在街道對面,你去找找應該就可以找到了。”
趙斯:“…我就是從街道對面過來的,沒有找到面包店。要不你出去給我指指吧。”
“好吧。”
溫哲說著,手肘離開柜面,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門口,溫哲一眼就看見了那家面包店的招牌,伸手指了指它所在的方向,說:“喏,就在那邊。”
溫哲之所以記得這家面包店,還得多虧了心地善良的卡欣娜的芥末味面包。
“哦哦,我看到了,謝謝啊!”
順著溫哲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趙斯微瞇雙眼,隱約看見了牌匾上的“面包店”三個大字,連忙跟指路的溫哲道謝。
并且,在“面包店”的上面,趙斯還看見了“銀鋼旅館”的招牌。
趙斯心里一下子變得明朗了,找了半天結果你在這里。
“不客氣。”
溫哲淡淡一笑,助人為樂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趙斯撐開雨傘,走下臺階,朝著自己來時的路走去。
溫哲站在原地,看著這個陌生人遠去,心中感到一絲小小的成就感。
看著趙斯穿過雨中都街道之后,溫哲才轉身進屋,繼續聽伊澤瑞爾講他的冒險故事。
下雨天實在是無事可做,再加上伊澤瑞爾是個名副其實的大話癆,溫哲和拉克絲被迫成為了他的聽眾。
“那人干什么的?”
“只是一個問路的,應該不是本地人你。”
溫哲看著拉克絲說道。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繼續講咯?”
“嗯,你講吧。”
“之前在諾克薩斯的時候,黑色玫瑰一直派人跟著我,有一次…”
“啊~”
聽著聽著,溫哲忍不住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這種下雨天,真的很催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