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罡地煞術…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是攻擊類的戰技啊,校長就這樣在室內釋放?
有些危險吧…?
陳行熙想到這里,小碎步快速后退,一溜煙就跑到了走廊,身子趴在門框上,伸著一個小腦袋到屋里,看著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適能風暴鼓動吹拂的戰宣輝。
戰宣輝調動著自己的適能,眼睛一瞟就看到了慫在走廊里的陳行熙,一下子氣得差點兒“岔氣”,深吸好幾口氣,戰宣輝從瀕臨“走火入魔”的狀態下緩過神來,沒好氣道:“陳行熙,你給我進來!”
陳行熙將信將疑,五米不到的路,他墨跡了將近一分鐘才走過來。
戰宣輝大喝一聲:“哈!”
眾多“螢火蟲”從戰宣輝的身體中飛射而出,盤旋在他身體周圍。
眾星拱月,恍然如神!
陳行熙滿臉黑線,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遲疑地說道:“完…完了?”
戰宣輝周身被近百顆星辰包圍,星辰像是一顆又一顆衛星,又或者是一個“小行星帶”,以戰宣輝的身體為中心,環繞著他,運行不止。
陳行熙試探般地說道:“這是…”
戰宣輝笑著:“你看這個像什么?”
陳行熙支支吾吾:“像…殺意?”
這漂浮在校長身體周圍的星辰,和釋放“殺意”時身體周圍的星辰并無不同…
只是…這星星有點太多了吧?
陳行熙點著手指,一顆一顆數道:“十…二十…四十…”
戰宣輝沒等陳行熙清點完,神色一凜,周身的百余顆星辰在他身體的一左一右,構成了兩幅星圖!
左為青龍,右為白虎。
中間夾了個…咳咳。
戰宣輝的左右手上分別出現了一支步槍和一把手槍。
皆為黃金印記。
正是六品將統級別。
步槍和手槍之上,都縈繞著百余顆星辰的光芒,看起來與之前身上的星辰之數差不了多少。
戰宣輝收起適能,霎時間,星辰、青龍白虎、兩把黃金之槍,全都消失無蹤。
戰宣輝:“行熙,這就是天罡地煞術,說起來,它就是一個我修改過后的‘殺意’,你可看明白了?”
陳行熙:“只看明白了一半…”
戰宣輝:“哦?那你先說說。”
陳行熙閉了會兒眼睛,回憶著剛才的畫面,說道:“星辰的數量我沒有數清楚,不過…既然校長把這個戰技命名為‘天罡地煞術’,我猜測,應該是共有一百零八顆星辰,對應天罡地煞星的數目。
殺意共有三十六星,可增幅子彈的基礎攻擊力36,難不成…這天罡地煞術,共可增幅108?”
增幅108,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算上去,如果原本這顆子彈可以造成100點傷害的話,那么現在他就能造成208點傷害,翻了一倍還有余!
陳行熙繼續說道:“星辰兩分,分為左右兩組,天罡星化為青龍,地煞星化為白虎…但是,校長具現出來的步槍和手槍我都看過了。每一把槍上邊都有一百零八點星光…莫不是,這天罡地煞術,脫離了槍械類別的限制,連輔槍也可以受到這種增益??”
可是…這不合常理啊…
殺意的攻擊力增幅效果,只可以作用在步槍上。
而這天罡地煞術,若是經過校長的優化和改動,能夠作用在適者的另一把槍,也就是非步槍的槍械上的話,也未嘗不可。
如果剛才校長的步槍和手槍上各自分到一半的星辰的話,還算是合理。
但是…如果陳行熙沒眼花的話,步槍和手槍上的星辰,都是一百零八顆!
總共有一百零八顆星辰,為什么分給兩把槍之后,每把槍還能分到一百零八顆!!??
是不是違背了物質守恒定律??
戰宣輝笑得十分開心,他看著陳行熙,仿佛在看著自己家的閨女一樣溫柔:“不錯,你的眼睛很毒嘛。
這一百零八顆星辰,其中有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天罡星就是正常的‘殺意’之星,你現在就能召喚出來。只有這七十二顆地煞星,才是我后來自行修煉出來的。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這天罡地煞術并不能增幅108,地煞星雖然比天罡星的數目多出一倍,但是畢竟是我強行凝練而出,平均每兩顆才能頂得上一顆天罡星。
這樣算下來,一百零八顆星辰,其實也只能增幅72罷了。”
陳行熙摸著下巴,計算著,心中念道:七成多的增幅,差不多也接近一倍,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神技!
陳行熙:“那這天罡地煞術如何修煉呢?也是看‘抗戰片’嗎?”
通過那些視頻來調動自己的殺氣和熱血,這是“殺意”的修煉方式…想來,這天罡地煞術也是大同小異吧?
戰宣輝:“沒那么簡單!若是單純的提升氣血意志就可以提升星辰的數量的話,‘殺意’就不會只有三十六顆星辰了。
天罡地煞術的修煉,歸根結底還是精神力的增長,所以說,需要用到…戰意石!
戰意石你知道吧?”
陳行熙連忙點頭。
那可是珍貴物資啊!可以幫助適者加快修煉精神力和適能的神物,一塊可是得要一萬左右呢!
陳行熙:“校長,需要多少戰意石?”
戰宣輝歪著頭,仔細回想了一下:“大概…每一顆星辰都需要消耗一塊戰意石吧?”
陳行熙嘴巴張的老大,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什么?!為什么需要那么多!”
戰宣輝:“不多不多,等到后來,最后的那幾顆星辰甚至一塊戰意石都不夠呢。
你要知道,任何一個體系技能,都是災變之初全世界適者的共同心血結晶,‘殺意’原本是三十六顆星辰,便肯定有它的道理。
我這天罡地煞術,凝聚星辰的方式與殺意不同,絕對不是隨著精神力和意志力的增長而自然增長的。
想要凝聚出一顆星辰,便需要消耗戰意石當中的龐大精神力,無中生有,從虛無之中創造出一顆半虛半實的星辰。
它既能釋放到體外,發揮作用,平時,又能收到自己的體內。”
所以說…戰意石是消耗品,被消耗掉的同時,那股精神力就凝結成了一顆小星星?
陳行熙難以置信地問道:“校長,用戰意石來凝結星辰的時候,是不是自己的修為并不會得到提高?”
戰宣輝:“是啊。戰意石用來修煉的時候就是修煉,用來凝聚星辰,自然不會增進修煉進度。”
陳行熙:“(°ー°〃)。”
陳行熙欲哭無淚。
這個戰技…還真是燒錢啊!
一塊戰意石不一定能凝聚出一顆星辰,想要把天罡地煞術修行圓滿,豈不是需要一百萬?!
戰宣輝繼續說道:“行熙,你要記住,這天罡地煞術增幅的并不是槍,而是人。”
“人?!”
“沒錯,一百零八顆星辰并不是像殺意之星那樣,作用于槍械,而是作用于人身。72的攻擊力增幅,是加在你的身上的,因此,無論是主槍還是輔槍,無論是不是步槍,都可以受到增益。
也正因為一百零八顆天罡地煞星作用于身體,所以它才必須在身體兩側凝聚成星圖,只有這樣,才能發揮作用。”
陳行熙想了想,問道:“校長,那我的拳頭呢?如果我用拳頭打人的話,會不會也受到增幅?”
戰宣輝被陳行熙的這個腦洞給噎住了,半晌說不出話。
拳頭?
作為一個適者,你不用槍械攻擊,為什么滿腦子都是拳頭呢?
戰宣輝愣了一會兒,回答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做過實驗,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一時之間,陳行熙竟是反客為主,把戰宣輝給問懵了。
陳行熙:“校長,天罡星和地煞星凝成的圖案,必須是青龍和白虎嗎?這個圖案是可以根據自己的主觀意志更改的,還是必須凝成固定的形狀。”
戰宣輝:“不一定非得是青龍和白虎。在你第一次練成天罡地煞術的完全版本的時候,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在你左右,你把它排列成什么星圖,它這輩子就會一直是這個樣子。”
陳行熙松了一口氣,用特別小的聲音小聲嘟囔道:“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做二百五…”
本來還沉浸在“星辰是否可以增幅拳腳攻擊力”這個問題里的戰宣輝,聽到這話,猛然醒悟。
左青龍,右白虎…中間夾個二百五?
好像在這些孩子們中間,確實有這么一句俗語。
可惡!
青龍星和白虎星本是四象星宿中的兩大星神,威風凜凜,怎么被這些熊孩子一說,搞得如此難聽。
戰宣輝心中一氣,嘴角竟勾起了一抹壞笑:“陳行熙,不如咱倆做個實驗吧…看看這天罡地煞術究竟能不能增幅身體力量。”
在陳行熙越發驚恐的表情當中,戰宣輝的笑容逐漸變態,隨后,青龍、白虎兩幅星圖一閃,陳行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凌空而起,周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后背著地,躺在地上。
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校長辦公室外的走廊上,距離辦公室門口還有好幾米,這一下,竟是被丟出去將近二十米遠。
陳行熙揉揉自己被摔慘的屁股,心中說道:“這個校長真是小心眼!不就是說了兩句實話嗎,至于這么摔我嘛…鎧沙,你也是!你為什么不幫幫我!?”
鎧沙無精打采地說道:“你讓我怎么幫?跳出來跟校長打一架?拜托,我平時都是極力收斂自身的能量的,不然我早就被那些強者發現異常了。”
陳行熙揉著屁股,疼得呲牙咧嘴:“嘶,哎呦。那你好歹也抽出一點精神力,幫我擋一下,別讓我直接和地面‘親密接觸’啊,這下給我摔的…”
鎧沙的影子之身出現,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上,對著陳行熙。
陳行熙不耐煩道:“干嘛!”
鎧沙:“你上次答應我事后給我點一根煙的,到現在還欠著呢,趕緊給我!”
陳行熙:“…”
辦公室內。
戰宣輝看著自己的雙手,微笑著說道:“沒想到竟然真的可以…連力量都可以增幅…”
靈覺一出,戰宣輝將精神力伸出去探測走廊里的情形。
看著陳行熙揉著屁股越走越遠,戰宣輝笑著。
看著一屆又一屆孩子畢業,走入那片廣闊的天地,當真是既幸福,又痛苦啊。
那個世界真的很精彩,很廣闊。能夠看著這些少年們慢慢成長起來,做老師的,心中是很有成就感的。
戰宣輝呢喃著,呢喃著那句每年都惦念著的心里話。
一定要變強,然后…
活下去。
高三最后的聚餐,點了酒。
這些孩子,今夜過后,便會有各自的新生活,從此之后,天南地北。
出任務的出任務,閉關的閉關…甚至還會有人犧牲在和魔獸的戰斗之中…
想要再聚全,已是難上加難。
酒,是情緒的催化劑,也是離別的奏鳴曲。
在這離別前的最后一夜,這些剛剛成為“大人”的孩子們,和他們青澀的少年時代做了最后的告別。
今夜過后,有一部分人,便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拋頭顱灑熱血的適者了。
另外一部分,也會走向各自的職業,在不同的崗位上,為這個社會做著不同的貢獻。
在酒的催化作用下,許多平時不敢做的事,不敢說的話,都說出了口。
也有很多男生,在酒精的“壯膽”作用下,跟暗戀了多年的女生告了白。
至于他們有沒有走在一起,那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有些人喝醉了,有些人半醉著。
有人姑且就在這個包間里睡一宿,有些人還步履蹣跚地準備回家…
陳行燁扶著喝多了的張修城,而陳行熙,則是把林鴿暢背在后背上。
作為狀元的陳行熙,被全班男生都灌了一通,要不是鎧沙用精神力偷偷給他解酒,恐怕陳行熙也早就頂不住了。
陳行熙歪頭,看著背上的林鴿暢,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喂,你喝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