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瑟從半位面退出來后直接落到了海岸上,再去找那半位面已經找尋不到蹤跡,顯然那是另外一個世界。
他回到了小鎮廢墟,那里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都是那些不甘心寶物毀掉和舍不得這里生活的人,以及兩個閉目養神的。
“我以為你們走了呢。”擼瑟看向騎士和調查員說道。
“他的馬被波及的連渣子都不剩,用腿走路太費時間,還是坐飛毯要快一些。”調查員站起身來說道,隨后指著那騎士,“而且這個家伙還要在石頭縫里撿錢。”
“你不也是為了等待第一手的情報嗎?”騎士聞言翻了個白眼,隨后看向擼瑟說,“那邊怎么樣了,殺死那四個黃金骷髏很難吧?”
“很難,非常難。”擼瑟聞言點了點頭,“那邊有個可以稱神的家伙開辟了一個半位面,我進去說了幾句話就被丟了出去。”
“神邸?那些黃金骷髏的主人?”調查員問。
“沒錯,很厲害的存在。”擼瑟聞言看向調查員,“你不吃驚嗎?那可是開啟了半位面的存在啊。”
“伯來帝國到處都是神靈,這沒什么好驚訝的。”調查員一副活久見的表情說道,“相比之下還是白銀骷髏讓我更恐懼一些。”
擼瑟點點頭,將骷髏海嘯形成的原因跟調查員說了一番,見日頭已經到了正中,那些最后留守的鎮民也都結伴離去,于是對調查員說,“我們也走吧。”
飛毯馱著三人從離去的人群頭頂飛過,前往最近的那座城市,路上樹枝綠葉茂盛,花朵芬開,隔絕了那遠處的陰冷,展現一副正常世界的模樣,如果沒有去過,誰也不知道那里隱藏著什么。
他們飛到了城市里,調查員飛快的前往神廟去匯報,擼瑟看向檢查自己收獲的騎士說道,“那個家伙為了給自己的半位面添加素材,會大肆發動骷髏海嘯甚至亡靈攻城,如果你要安穩的生活下去,或許帝都那里還能待幾年。”
“你很悲觀?”騎士看向擼瑟挑了一下眉頭,“為什么只是待幾年?”
“因為天啟就要來了,可能沒有人能夠得到救贖,包括我。”擼瑟說道。
“天啟嗎?我知道,我以前就是跨越萬里流浪到此的,我是虔誠的神的信徒,不會有事的。”騎士說著還從衣兜里翻出一個十字架,然后又小心的藏了回去。
“那就希望神永遠都庇佑你吧,哪怕是遭到了意外,你也能夠上天堂。”擼瑟微笑著說道。
“謝謝您先生,您說到我心坎里面去了。”騎士一臉的喜悅說著,他哪里知道,如果真到了那天,或許連教皇都跑不了。
所以有時候無知是福。
擼瑟沒有在這里停留太久,當神廟里的鎮尼出來接見他并得到確切的消息后連客氣一下都沒有就跑回了神廟,相比這些人會痛苦相當一段時間,等他們適應了,接受了,那一天也就到來了。
告別了調查員,叮囑了騎士如果要到帝都可以捎他一段,但是騎士顯然一人漂泊,好不容易遇到了調查員算是個熟人,于是決定在這座城市先住下來,哪怕有一天真有亡靈攻城,他們再跑也不遲。
擼瑟點點頭不再勸說,他揮別了兩人,坐著飛毯走了。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孩子們在玩耍,男人和女人們在工作,彎刀戰士們在巡邏,擼瑟路過一個又一個城市,直到弗雷公國。
弗雷公國和伯來帝國之間是交界算得上決戰場了,從剛一開始的傾巢而出到現在幾百人的拉練,每天都會斗上一斗,龐大的軍隊有著巨大的輜重壓力,兩邊互相靠著,都希望把對方餓跑。
“圣釘國王是神子遺物所在之地,它受到天上父的庇佑,而身為牧首一方的大主教,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擼瑟坐著飛毯入城時,就見幾個異端審判員在那里押著大主教,它肩膀上的圣釘已經暗淡無光,竟是被圣甲蟲含住。
“你們的敵人是那些異教徒,而不是我!”大主教掙扎著喊道,當他看到天上的擼瑟時,連忙大聲求救道,“華納騎士!救救我!這幫人瘋了,伊甸園到處都是努埃萊大主教的人,這里不需要我,我要回家!”
眼見大主教被逼的都瘋了,而那些審判員卻都一點都不憐憫他,其中一個更是對著他的腦袋打了一拳,“我會把你的遺物送回賽斯王國,那個你出生時禮贊的教堂的!”
大主教受到這一擊連連痛呼,然而他越痛呼那些人就越打,擼瑟在飛毯上看了一會兒,直接將一袋金幣丟了下去。
“啪”
“這位主教在東征的路途壓榨我們輜重隊伍,我想押他回到賽斯親自交給他們的大主教懲罰,不知道幾位可以滿足我這個愿望嗎?”擼瑟開口問道。
“你又是誰?”審判愿你們看著飛毯上的擼瑟問道。
“一位虔誠的信徒,說實話我和圣努埃萊大主教還是有些交情的,在圍剿蟲山的時候。”擼瑟微笑著說道。
“本來是不可以的。”審判員聞言皺眉道,“我們教會有我們的教規,不過你既然是大主教的朋友,那么...”
“我懂,得加錢么。”擼瑟聞言笑了笑,伸手又扔出一袋金幣,“最后一袋,全都奉獻給你們了。”
“是奉獻給了神。”幾個審判員見狀連忙撿起錢袋來,隨后松開了大主教并把他推到了一邊,“到了賽斯就在哪個教堂唱詩班待著吧,不要讓我們難做。”
“明白,一個脫離賽斯大主教自立的人,是不會受待見的。”擼瑟點點頭說道,他伸手一撈,大主教就被他抓到了飛毯上,隨后便毫不停留的向西方飛去。
“剛剛那老家伙是怎么上去的?”幾個審判員見到絕塵的飛毯一愣。
“誰知道呢,或許那老家伙自己跳上去的吧。”身邊的同伴說。
擼瑟駕馭著飛毯向加略王國的城市飛去,對于弗雷公爵現在怎么樣了,為什么沒有出來阻止一點都沒有問,如果大主教愿意說的話絕對會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