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沒有迷魂陣,擼瑟幾乎用了兩分鐘時間就把弗萊德扛了出去,主教一眾人見擼瑟出來后全部圍了過來,那舉著十字架的教士更是差點將十字架貼在擼瑟的臉上,不過被主教給推開了。
“里面怎么回事?”主教看著那兩個鳥嘴面具問道,“有毒嗎?”
“應該是有的,但是里面有聲音致幻的機關更是令人防不勝防。”擼瑟摘掉面具對主教說道,“這是弗萊德,年紀大了招了道,其他人在里面也不好過,我有看到有人扭打在一起。”
“堅定的信仰可以祛除一切邪能,我有說過讓他們沒事多看圣經,唉!”主教說著嘆了一口氣,撇向身后,“我年紀大了,否則以我的虔誠進去絕對沒問題的。”
“我年輕,也虔誠,愿意為主教去地獄驅魔!”那個拿十字架要懟擼瑟的教士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神與我們同在!”
“孩子,我很看好你。”主教見狀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身后那為數不多的驅魔人,“你們誰去保護教士驅除邪惡?”
“我們愿意!”幾個驅魔人同時站了出來,并且用布條塞住耳朵。
主教見狀一擺手,“愿你們帶著神的光輝歸來。”
一群人走了下去,主教似乎站的有些累,他看向弗雷說,“諾曼已經下去了,如若惡魔真的頑強,我們即便放棄這座城,你也不能下去了。”
“我明白,為神傳播信仰之名,不能因為個人的勇武而冒進。”弗雷公爵點點頭說道。
“嗯,我要回去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看清世界突破迷障,這是神對我們的考驗,即便離去了,自身的罪孽也將被洗清。”主教看向一行人,“這里就拜托你們了。”
“為了神的榮譽。”弗雷行禮說道。
目送著主教離開,弗雷公爵看向了擼瑟,“你剛剛在里面有沒有事?”
“有事的,之前我們兩人走路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陣暈眩,若不是弗萊德先倒了我著急把他送出來,恐怕我也會暈倒在里面。”擼瑟點點頭一臉正經的扒瞎道。
“嗯,既然是這樣我覺得你應該再次進去,既然是為了神而戰,只要不是暈倒被抬出來,那就有逃兵的嫌疑。”弗雷公爵看向擼瑟問道,“你是逃兵嗎?”
“我肯定不是啊!”擼瑟說著就戴上鳥嘴面具,“我只是送弗萊德出來,我這就進去。”
“摘掉你的面具吧,我感覺你的眩暈是被它悶的。”弗雷公爵在后面喊道。
擼瑟揮揮手沒有回答,身影已經從地下室進入洞穴。
他一路沿著之前的方向走去,很快就遇到了剛才的那波重甲騎士,看樣子他們并沒有跟教士碰到,幾個人此時拿著戰劍鐵錘正咣當咣當的互敲,他們其中若有人摘掉頭盔,估計這個時候戰斗早就結束了。
“哈嘍”擼瑟向他們招了招手,那些重甲騎士聞聲立即停止了動作,隨后五人一排的站好,舉著戰劍和鐵錘向這邊走來,后面的人更是直接架起了龍槍,看那架勢是把自己想象成巨龍了。
“砰砰砰砰!”擼瑟沒有等他們走進,身影一晃就撞散了他們的隊列,隨后拿起拳頭對著他們的頭盔一一砸去,一瞬間這些重甲騎士就跟失去骨骼一般癱倒在地上。
“讓我看看是什么這么厲害。”擼瑟腳下一晃走到了那一排鈴鐺前面,就見那洞穴的柱子雕刻了壁畫,那是一條河流,里面有著無數抽象的骷髏,那鑲嵌水晶的鈴鐺橫跨在河上,用貌似頭發的東西吊在上面。
“尼弗爾海姆邊境,踏入者將面對守橋枯骨莫德古德,他是厭戰者和狂戰士。”擼瑟看著上面的新大陸文字念道,“凡要過橋者,須先讓他吸血,作為通行稅?”
看完介紹的擼瑟一臉好奇,他轉過鐘柱側面,就見那里果然雕刻著一個枯骨畫像,在那骷髏嘴的地方,有一個洞口,看樣子是要把手伸進去。
擼瑟微微搖頭,看著那枯骨的模樣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還厭戰者,說那么多不還是饞人家的血?
擼瑟本不打算理睬,他一巴掌劃掉墻上用頭發絲吊住的橋,對著那落地的鑲水晶鈴鐺一頓狂踩,結果下一秒地面的洞土就突然一沉,擼瑟連忙向上一跳并開啟了暗影之門,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黑色的蓄水池出現在那里,不時的有長著頭發的骷髏在里面翻滾著。
擼瑟暗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暈倒的重騎士,若非剛剛他們向屠龍一樣向自己沖過來,估計這會自己打開機關就把他們害了。
不過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前面的道路似乎被擋住了,估計要伸一只手進去才能將機關打開。
于是擼瑟拎起一個長得兇神惡煞的重甲騎士,身影一閃就跳到了河對面,柱子的邊緣,卸掉鎧甲的袖子,然后把手伸了進去。
“咔嚓”骷髏頭被機關推動,下巴直接合上,那豈止是咬人入骨,那手臂都快咬斷了。
“啊!”暈倒的騎士在劇痛中醒來,他看著自己的手臂又看向擼瑟,嘴里忍不住憤恨地說道,“你!你!”
“別激動,我是在救你。”擼瑟一副拽他的模樣,然而沒等拽他,那骷髏頭就咔嚓咔嚓的將他整個手臂都吞了進去,然后一甩腦袋,重甲騎士就被甩進了黑水之中,他掙扎的吐了個泡泡,轉眼變成了一具穿盔甲的骷髏。
“你這不對啊,飲血而已,干嘛要吃肉呢?還把餐具都丟了。”擼瑟瞇著眼睛看向那骷髏說道,“你應該信守承諾,放我們過去的。”
“不,我遵守了,只是那是進入冥界最快的方式。”骷髏是被鑲嵌在洞柱上的,此時它正在活動身軀,它要出來。
“那我希望要慢一點的方式。”擼瑟指著那后面的死路說道,“把門打開!”
“我收的是他的通行稅,不是你的。”骷髏咧著下巴獰笑道。
“他付的是雙份,還有一只手。”擼瑟退后一步說。
“你要這么說也可以,但是狂戰士是不能沾血的!”柱上泥土脫離,骷髏走了出來,他揮手抽出墻角落灰的大劍,正要口嗨一下,結果擼瑟一腳踹它盆骨,咔嚓一聲讓它變成了半身骷髏。
“就你特么叫莫德古德啊?守橋人?狂戰士?給我開門知道不?”擼瑟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踹它,只見一時間骷髏骨頭渣子亂崩,“聽見沒!聽見沒!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