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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審問

  寶石破裂,里面的靈魂慘叫一聲飄了出來,它躲過了帳篷口子射下的陽光,龜縮在帳篷陰暗的一角。

  “名字。”擼瑟看著那虛弱的靈魂問道。

  “林伯爾。”靈魂顫抖了一下,看著擼瑟冷漠的目光連忙說道。

  “所屬勢力。”

  “永恒之塔。”

  “來到這里的目的。”

  “這...”

  “知道我們的政策嗎?”擼瑟看著那靈魂說道,“頑抗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眼見幽靈遲疑,擼瑟轉身拿刀捅向伯利朗,在同一處位置找到了一枚甲殼蟲,他將流血的二人包扎了一下,隨后徒手捏碎了那枚蟲子。

  “不!”幽靈想要靠前,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隨后他就見那個惡魔將摩柯伯爵身上的蟲子也挖了出來,并捏碎了寶石。

  “失去了兩個人生重要的同伴很痛苦吧,不過相比之下被封印了靈魂,寂寞才是最可怕的懲罰,你希望永生永世的禁錮在這里,漆黑一片,沒有時間的概念,還是提供一點我想要知道的消息?”擼瑟看向那靈魂問道,隨后解開了它的禁止,結果那靈魂瞬間就要不顧太陽的往外面跑。

  擼瑟見狀意念一動,那靈魂再次被禁錮了,他撿起一顆碎裂的寶石,看向那靈魂說道,“其實我就是好奇問問,如果你要是不喜歡回答無所謂的...嗯,還是不說嗎?那真是遺憾。”

  擼瑟將靈魂扣入那碎裂的寶石里,隨后又用鑷子小心的刻畫了在死靈教學習的那種禁靈法陣,隨后掏出放魔藥的小盒子將它放了進去,便用劍在帳篷里開始挖坑。

  “但愿你有重見天日的那天,估計那又是一個漁夫挖到魔鬼盒子的故事了。”擼瑟將盒子放了進去,最后埋上了土,結果就聽嘭的一聲,土堆炸了,更加虛無的靈魂從地底升了起來。

  “嗯?是寶石質量不太好嗎?”擼瑟看著那只剩半個身子的靈魂說道,“我可以換一顆新的。”

  周身充滿憤怒的半身幽靈瞬間顫抖了一下,它開口道,“座現了你的存在,知道你要破壞這次蟲災,所以想要除掉你。”

  “座首?你們首領的稱呼嗎?”擼瑟問。

  “沒錯,永恒之塔分輪回、造物、樞機、勘察,我們屬于下三層的勘察,但都有清除非信徒的責任。”幽靈回答道,“座首分管勘察三層。”

  “他現在在哪?永恒之塔嗎?”擼瑟聞言又問。

  “沒有,他這次作為前線指揮,是親自下場的,至于他在哪,剛剛你捏死的其中一個就是。”幽靈嘆了口氣說道。

  “哦,抱歉,如果你早開口的話,或許會挽留他。”擼瑟不知不覺間加重幽靈的愧疚情緒,又用鑷子挑了挑蟲子,“所有人都要用這種方式控制嗎?”

  “我終將隨他而去。”幽靈的魂體波動了一下,沉聲說道,“之前的那副身體壞了,不得已轉移到新容器上,只是你回來的太快,并沒有完全控制,或者說新技術還不成熟。”

  “從雕版印刷到活字印刷是需要過程的。”擼瑟聞言點了點頭,隨后又贊許道,“不過這種控制蟲子飛行尋找容器倒是解除了你們的局限性,化蛹成蝶,報廢的身軀也限制不住你們了。”

  “終究不如輪回使。”幽靈聞言表情有些暗淡。

  “你說的那個即使不依靠傀儡也能獨立存在的幽靈,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事物,你的要求太高了。”擼瑟微微搖頭,隨后看向它,“最后一個問題,永恒之塔在哪?”

  “原本埋在薩伏伊的舊國都郊外,但是在我出來的時候,據說樞機和造物聯手讓它動了,從地底鉆了出來,你們過去的話,或許就能看到。”幽靈想了一下說。

  擼瑟看了它一眼,最后點點頭朝帳篷外一指,“你的回答我狠滿意,陰暗了這么久,去擁抱陽光吧。”

  幽靈聞言魂體一動,瞬間就沖出了帳篷。

  外面的天有些冷,但太陽很毒,只見那幽靈在出去的剎那就停在了那里,隨后緩緩消失。

  擼瑟跌坐在地上,看著棚頂的窟窿,和其他三個傷號躺在那里。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就到了夜晚,外面的一切仿佛跟他們無關,直到一滴雨滴掉在了擼瑟臉上,他才醒來。

  他坐起身來,摸了一下肚子,靈魂煉體術下身上的肉已經全部長好,但唯獨內部的臟器卻是被煉體術滋養的還不夠,恢復相對來說畢竟緩慢。

  “滋”擼瑟用指甲在肚子上劃了一個洞,瞬間污血就從洞口流了出來,他的后腦有些發沉,似乎因為缺氧和失血過多的原因。

  看向倒在地上昏睡的三人,起身走出了帳篷,外面要比白天寧靜了許多,就連宮廷那邊也沒有了轟響,他走在街上,看到遠處有大片的火把,于是順著光線走了過去。

  那是一處彌撒場,一具具殘破的尸體被擺放在那里,占據了整個場地,教士在那里舉著十字架在那里禱告,在場地的中心,又是另一片尸體,看著裝扮都是努埃萊的貴族。

  他們躺在地上身體抽搐沒有一點優雅的樣子,但見幾個驅魔人戴著天使面具,手拿鐵鉗,正如同撬椰子殼一般撬開他們的腦殼。

  那里面早已沒有了血肉,布滿了不少棉絮狀的絲網,絲網中有如同蛹一樣的東西,驅魔人們將其拿出,然后放入一壇帶有腐蝕液體的罐子里,將它們凈化。

  而再遠一點,十幾個巫師正在研究著一具龐大的尸體。

  更遠處的行軍營房外,一群指揮官坐在那里點著篝火,煮著一鍋鍋牛肉,他們望著遠處的彌撒場,不由的感慨著,“想不到在努埃萊國都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與貴族聯姻的承諾也沒了。”拉馬薩指揮官垂頭說。

  “一開始就該察覺的,不過土地的話,現在還在。”翁貝爾指揮官說道。

  “別說那些虛無的富貴了...我的隊伍今天減員了不少人,而且還在持續。”科爾德指揮官說道。

  “我的也是,他們,很痛苦。”巴塞羅的指揮官也犯愁道。

  一行指揮官再次沉默了下去,他們看著篝火和咕嘟咕嘟冒氣的鍋盔,半晌才有人道,“我們都是跟著神的指引,跟著主教的意志行動的,不要想那么多,吃飽肚子才是最關鍵的。”

  一群人聞言全都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畢竟戰斗了一天,累了也餓了。

  牛肉剛煮好,指揮官們一個一個的夾過自己的鍋,只有科爾德和巴塞羅指揮官愣在了那里。

  “我的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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